在报名单上填好自己的资料,若依轻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入学手续多到离谱,一层层的关卡,像是筛选军人似地。
温煦的阳光照射在身边,不觉得炎热,只是暖暖的舒适,若依抬眼的瞬间被闪亮的事物一下子晃了眼,不由得将手放在了眼帘处,想要遮盖这突如其来的闪光。
“若依”这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唤起眼前的人,是他眼花?还是确实?
若依突觉这声音很是耳熟,在哪里听过呢?不会在这里还能碰到熟人吧?从靠近之人的脚底朝上望去,轻眯了眼,却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居然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话不是我们的若依同学问出,而是那唤她的人,比她更为惊讶的问着。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他惊讶,她不亚于他的惊讶,猛的真起身来,若依只觉得是不是自己思维错乱,视觉错乱,而看错了人。
“宇秋泽,怎么会”终究还是念叹着唤了出来这对面之人的名字,居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跟着自己来的?可是他的表情显得那么惊讶,好像,他并不知情会碰到她。
宇秋泽被逼迫着来这里学习,他想死的心都有,多大的人了,还要读书,有毛病吧。他连连直呼,痛斥着他爸的安排。却不料,在这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许久不见的人儿,便是若依。
“你是来报名的?”虽不确定,但是看到他手中攥着的报名表,很明显目的是同自己一样。“恩。”宇秋泽似乎觉得报名来读书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回答若依的时候,脸颊微微侧着,下巴也低了些许。
虽然两人在这千里之遥的地方碰上了,可若依心中对此无半点好感,不想与他走的太近,因为他之前的举动,虽不伤大雅,但影响了她的心情,所以能避就避之。
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若依便不再休息,准备在学校各处参观参观。刚走开两步,就被身后的宇秋泽拉住了手臂。略微不满的皱起了眉梢,现在比以前更加讨厌别人的触碰,若依无奈的甩开他拉扯的手指,转身看向他。
“不如,我们一起到处转转?”宇秋泽先一步建议着,若依本有此意,但此刻他要去,她便只好借口离开。
装作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安伯还在等我,我就不去了。”虽然表情看上去有些歉意,可是话语里却满是不乐意。
宇秋泽倒是很爽快的应了句,也不勉强她,“好的,我自己去好了。”
若依连忙扯着包包逃离似地往学校大门口奔去,好歹也是千里之遥啊,居然还会碰到熟人。熟人也罢了,还是这个被她拒绝过数次的宇秋泽。难道,上天故意来磨练她,看她能不能受尽烦扰,转而修成正果。
若依边走边念叨,也没有注意大门处推推攘攘的几个人,正准备绕过这些人,从缝隙里串过去。居然被一个女生撞到身上,来不及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重量。若依连忙朝身后看去,希望能寻找一个支撑点。却是来不及的用手撑在了大门口的石柱上,只听到‘咯吱’一声。
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一脚踹在身前的女生,她仍旧纹丝不动的倚着若依。手臂已经痛的麻木,支撑不住身子,朝一边歪斜倒下去。
感觉自己免不了要摔在地的时候,腰身却被人揽住,让她停止了下坠的趋势。“你们发什么神经?”
来人救了若依,若依自是免不了要感谢一番的,却直直听到他的怒斥。而这斥责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对面的几个女生。本来倚在她身上的女生,因为没有人支撑,直接摔在了地上,校服裙上,已经满是灰尘。
没有心思打量这些人,若依托着自己的手腕,怕是月兑臼了,瘪着嘴,忍着想要痛呼出声。她这是招谁惹谁了?碰到个不愿见的人就算了,还这么平白无故摊了个祸事。
本是吵闹不已的环境,因为来人而变得静了些,虽然还有些嘀嘀咕咕的声音,但基本被他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你还好吧?”这才想起来被他救下的若依,若依抬头望上去,竟然是个中国人,还有些眼熟。
来人盯着若依两秒钟,似乎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她,又放下手指,继续问了句,“怎么样了?”若依不想去惹麻烦,更不愿意麻烦的追究孰是孰非,托着自己疼痛无比的手腕,对着他道了声谢谢。便直接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来报名的第一天,居然会碰到人家女生打架,虽然她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打法,但是她受伤的手腕,即使最好的证明。
“啊,啊”痛呼两声之后,若依再次动了动手腕,算是接上去了。“怎么会这样子呢,这些学生真是无法无天了。”安伯在一旁声竭力尽怒吼着,看到若依连连呼痛,更是烦闷之极。
“明天我就去找校长,让他彻查此事,一定要把那些伤人的给揪出来。”若依看着他一股气喘不上来的样子,好声劝慰着,“算了,安伯,我也不想刚入校就惹得别人不满。”又涂了些活络油在手腕上,轻轻按着,心道,还好只是月兑臼。
外公特意交待她,要学会多交朋友,要学会和更多的人相处。这伤就算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有个开始吧。
医生又看了看若依的手腕,左右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事,就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顺便留了一些药油给她,让她记得每日擦拭。
“谢谢医生。”安伯送医生离开,回来之后,仍是不解气,“若依小姐,你可不能这么姑息他们,该惩罚的一定不能少。”
若依知他是担忧,万一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自己又受伤,他都无法像林然交待。于是,她只好先一步给安伯保证。
“这次就算了,我今天刚去报名,很多事情也不懂。以后万一再有这种事情,我也一定不会原谅他们。安伯,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受欺负的哦。”轻巧的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目光看了安伯不好意思起来,仿佛是他太过于小气了,他也是因为太担心了。
“然说这所学校的师资力量不错,但是他或许没有调查清楚,这所学校的学生可不好惹。”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思量着。是因为林然的调查不够仔细,还是调查的中间出现了什么纰漏?或者,今天这事件,只是偶尔发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