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禁 流年吻了罪 幼稚医生

作者 : 姜迟

他后来想了想,可能这就是自己对左砂动粗进而疑似S@M占有的原因吧,看着那样带着恐惧却依然倔强的眼眸,赎罪或者沉沦的悸动。

左砂并没有睡着,她的意识还很清醒,然后却全身恐怕只剩下睁开眼睛的力气了,偏偏,她并不想睁开眼睛来面对这任何的人。

容陵细细的看了看她,然后伸手去模了模她的额头。

洛湛的目光刷的刺过来。

容陵似乎讽刺一样的笑了笑,然后暗暗的用力,逼得左砂茫然而不舒服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容陵慢条斯理道:“病了。”

洛湛迅速的靠过来。

容陵就像要赶走什么细菌一样的甩了甩手,然后淡漠的说:“发烧了。”

洛湛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判断。他伸手去拉左砂的时候,有些控制不了的开口道:“为什么来这里。”

左砂的眼睛看起来有一种湿润的迷茫。脸色显得有一点惨白,又带着一点难看的蜡黄。上面是细密的汗珠,被汗水浸泡了一样的惨淡,却偏偏让唇色显得出奇的鲜艳。

左砂艰难的张开了嘴巴,好像想说些什么似的,最终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微微的转开了目光,寡淡的说:“我也想死在这儿。”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对她来说,姚绛与其是死在容陵的手里,不如是死在这里,死在洛湛日复一日的思念里。在这不间断的自我折磨的缅怀里面,所有关于姚绛生的气息都被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了。

没有人比洛湛更坚定的认为姚绛已经死了。虽然,其实他是最害怕这一点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奖洛湛的坚强,起码他能够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让姚绛成为了最幸福的死人,虽然,这已经没有了一点点的意义。

洛湛把左砂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定定的看了一眼容陵。

容陵平和的与他对视,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是不是你。”洛湛都感慨自己居然可以这样平心静气。可是不等容陵回答,他就自我反驳掉,“不是你,怎么会是你呢。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不是你。”他说的跌跌撞撞,慢慢的抱着左砂走了出去。

好像感受到他的悲伤,左砂突兀的把头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浅浅的笑了笑。

容陵愣了愣,走到他们前面,去开车。

洛湛无比安静的跟左砂坐在了后面,容陵从后视镜上面看他的表情,可惜他的眼神很空洞。

于是只好开口道:“去找蓝调吗?”。

洛湛是一个偏执狂。他喜欢的东西和人都不会轻易改变,比如常常去吃饭的店,然后看的医生,常常打电话的朋友,常常去的论坛,和常常听的歌。他这么的死心眼,曾经让容陵又开心又郁闷,可是现在他居然说:“都可以。”

这应该是一句无意识的话吧,并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想更多。一边在显示屏上面按出蓝牙电话,一边拨通了蓝调的电话。

车子里面的音响效果很好,声音简直有了混响和环绕的效果。他瓷白的骨节在电脑屏幕上面按来按去,就好像在他的脑子里跳跃,弄的洛湛一阵心烦意乱。

几乎要自动挂断的时候蓝调才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道:“什么事?”

这是哪个最啰嗦的蓝调吗?容陵有些囧,但是还是非常简略的说:“你在哪里,我马上去你家。”

蓝调非常简短的答道:“在家。”

洛湛的眼神终于飘了过来,容陵看了看他,安抚一样的笑了笑,然后说:“我带了个病人,你稍微准备一下。”

蓝调再次的打了一个呵欠,然后非常散漫的说:“嗯。”

完全没有废话和交谈的,容陵忍不住偏了偏头看洛湛然后斟酌了一会儿道:“蓝调有下床气吗?”。

这其实是他私心里想要跟洛湛搭腔,在他的印象里蓝调就是非常啰嗦的一个超级话唠,就算是睡意朦胧了,只要有听众都可以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口若悬河。

洛湛微微皱了皱眉道:“他是不是怎么了。”

容陵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猛的踩下了油门,车子就像飞一样的冲了出去。在洛湛怀里的左砂因为作用力一下子往前面冲了一下,被洛湛更紧密的抱住。直到身子慢慢的沉稳下来,才再次的闭上了眼睛。

发烧的人全身都滚烫,肌肤呈现出了一种绯色的红。肌肤相贴的时候有一种滚烫的干燥感觉。然后加上她因为不舒服而流下的冷汗,就又是湿漉漉的粘腻感。

洛湛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想起什么了似的,问道:“手还疼吗?”。

左砂窝在他的怀里,缓缓的摇摇头,好像疲惫的不行的样子。

想了很久,容陵才斟酌着说:“我看就是发烧吧,应该没什么事。”说完以后却还是自动自发的把飞车进行到底。

洛湛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很快就到了蓝调的家,蓝调的家居设计幼稚的不行。单门别户的别墅设计,从外面看过来就像是一个又矮又胖的葫芦。更加诡异的是,这个葫芦还是蓝色的。于是,可以理解为变异了的葫芦。

进去以后就好像是走进了那种海底世界,或者是幼稚园。进门就是大厅,色调是蓝色,墙壁上有彩绘,无外乎是金鱼,海豚之类的。然后是一个小而短的过道,这个过道非常的有设计感,可以看得见奢华的吊灯在自己的头顶上摇曳出来那种来自深海的神秘感。当然,这一切都不能降低当别人看见这个房间从心底里面无可克制的呐喊出来的那一句,智商啊啊的咆哮和鄙视。

但是,洛湛和容陵已经习惯了,他们很迅速的往里面走,有点儿不习惯的是居然没有在大厅就看见迎面而来的蓝调,以及他拉拉杂杂的废话。

左砂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片冰蓝色在自己的眼前和头顶晃荡,看的不是很清楚,走路的颠簸感觉更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在飘荡。

他们在卧室找到了蓝调,蓝调依然保持着睡着的姿势。作为一个闷骚的人,他理所当然的果@睡。于是他们看见一个男人横跨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背部和臀部,果@露出了肩部还有长腿。

洛湛抱着左砂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于是容陵抓起了一边的花瓶,把里面的花拿出来丢掉,本来想直接砸过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顿住了,然后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蓝调的电话。

洛湛有些无语的望着他。

电话就在自己的面前开始唱起歌来。

蓝调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想用被子蒙住脸,但是还是伸手去接电话,然后睡意朦胧道:“什么事?”

容陵耐着性子道:“你在哪里?”

蓝调恍惚的打了一个呵欠:“家里。”仿佛害怕瞌睡会传染一样,洛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容陵继续道:“马上起来,准备一下,我带了病人。”他一向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很不错,当然,面对蓝调的时候已经很不容易,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碰见唐僧都还能微笑以待的。现在可好了,蓝调的战斗力飙升,几乎就要让他抓狂了。

蓝调毫不拖泥带水的应道:“嗯。”

这回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清醒。容陵满意的挂了电话,打算平和的等他起来。

结果就看见蓝调把电话放下就接着睡过去了。

容陵和洛湛对视一眼,终于,容陵手里拿的那个花瓶派上了用场。他直接的把花瓶朝蓝调的脸丢了过去。

花瓶很重,砰的一顿的那种撞击,让蓝调的一半脸颊都有内伤的倾向。冰凉的水哗啦啦的落在蓝调的脸上,弄湿了他抱在胸前的被子。

容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顺便在想如果他还不起来的话是不是应该直接把花丢进他的嘴巴里。

洛湛有点儿幸灾乐祸似的看着蓝调。

蓝调终于不负众望的醒了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坐了起来,然后用力的甩了甩头。湿漉漉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点儿颓丧的性感。他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面前不请自来的三位。然后打了一个呵欠,才漫不经心的说:“是你们啊。”

容陵察觉他可能随时想要再次倒下的意图,于是大喝了一声道:“喂。”

蓝调被他一吓,愣了愣,然后才茫然的回忆了一些破碎的片段,然后猛的从床上跳起来。

幸好左砂仍然懒洋洋的窝在洛湛的怀里没有想要参与他们的对望,才免上了一节尴尬的生理课。

容陵很损的开口道:“把你的牙签棒藏起来,我们在客厅等你。记着,别让我等超过三分钟。”

蓝调非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终于找回了一点精气神道:“喂,什么叫牙签棒啊,你这是在嫉妒我吧?要不要比一比啊?喂,你别走啊。”

容陵退到门边,然后回头对他竖了一下食指,然后不咸不淡道:“一分钟。”

蓝调刷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忙在床边上找到了自己随意月兑下去的裤子。()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流年不禁最新章节 | 流年不禁全文阅读 | 流年不禁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