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出租车前,五号不顾前面驾驶室里的司机大哥,抱着我就以饿狼扑食的姿势,压着我狠狠地吻了一口。不是深吻,但吸力将我的嘴唇都吮得发烫。
吻完后他将我扶起,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异常局促狼狈地靠在车椅上,喘着气恨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着:“不准吻我”
说完开车门下车,幸好不是深吻,否则我双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甜心,我还会来找你的”五号坐在出租车里,半身露出摇开的车窗。二根手指放在红润的唇上给了我一个飞吻。在我的白眼下,喈喈笑着让司机开车。
都四百多岁了,怎么还象个喜欢恶作剧的青春期大男孩,真受不了他。
回到家,父母就问快递送来的海鲜是怎么回事。我编了个理由,说是有合作公司请我们公司里所有人吃饭,东西点得太多,所以打包拿回来的。于是也就糊弄过去了
平时也有过公司请客吃饭打包的事情,只不过带回来最好的也就是红烧蹄髈、东坡肉之类的压台面却很少有人吃的肥腻菜。
刚洗完澡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从未见到过的号码。接起一听,立即苦笑了起来,是五号他倒是把我了解得很透彻,从家里地址电话,到我手机号码,都弄得清清楚楚。
“小丫头,睡了吗?”。五号声音在手机里显得有点慵懒,但很性感:“我刚洗完澡,光着身体躺在床上。想不想过来陪我聊会天?”
我的脑海里立即闪现了异常桃色的场景,一个全身小麦色,高大魁梧、肌肉大块的帅哥,或躺或俯卧在雪白的宾馆床单上,只有一条薄薄的空调被还只是一角遮在重要部位……赶紧的捂鼻子,书上不是说脑子一热鼻血就下来了吗?先防患于未然。
“别那么无聊好不?”我吸了吸鼻子确定没流鼻血后,没好气地捏着手机,不敢打扰其他人的低吼:“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你快到外面找一个吧,外面三百元一夜的多得是。说不定已经有人敲门问你是不是需要意外服务了。”
“花钱便宜这种职业女性,你舍得呀?你们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那么宝贵的东西想要给的话也要留给你。”从他略微断续的声音里,好似在床上翻了个身。一想到空调被是不是从身上下来,此时他是背面朝上还是正面朝上,害得我又模鼻子了。
说实话,这种流氓无赖般的腔调却很让我这个闷骚女过瘾,满足了我满腔的汹汹却偏偏硬是压制着的yu火,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再加上五号的帅气做想象中的背景,让我舍不得切断电话。否则碰到这种骚扰电话,早就象以前一样,骂一声神经病后关机,睡觉
“我还没答应和你交朋友。”我的声音显然虚弱了,忍不住咧嘴暗笑了起来。
“都这样了还不肯,难道非要相亲网安排的人你才见?”五号夸张地哀叫一声,随后带着笑意地道:“那么你就好好考虑一下,拜拜”
手机竟然挂断了。这个男人什么意思呀?我拿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嘟嘟声直发愣,他的思维还真是跳跃式的。
我想了想拨通了红娘的电话:“我认识了一个外星人,但不是网站介绍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红娘回答了:“感谢您的坦诚,网站会暂时帮您保存资料,如果您结婚了请通知我,我们会做最后注销。如果不成功,当然我们还是希望您能成功的,只是说万一不成功,请通知我,我到时再为您做安排。希望您能小心,毕竟未和本网站签约的外星人多一份危险,在确定对方前不要轻易答应结婚和同居甚至是男女关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谢谢,我会小心的”我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手指不知不觉抚模着嘴唇,会心的笑了。
忐忑不安的星期二,五号没来电话。充满期盼的星期三,还是没来电话。内心纠结挣扎的星期四,居然还没来电话。到了星期五,我的耐心到了顶点,回去就跟红娘要安排相亲,这该死的五号一定是临时寂寞了,找一个人逗个乐罢了。
背着包,含着怒气往地铁走去。该死的五号,浪费本小姐的青春,浪费本小姐的感情,恨死他了
“琳达”罗杰居然又阴魂不散地跟在我身边,满脸堆笑地喊着我的英文名字。现在公司里全起英文名字,好好的中国人都不做,干什么叫英文名字。喊在这个猥琐胖子的嘴里,好象我也变得猥琐了:“琳达,今天可是周末了。这二天我注意你一直一个人回家,是不是亲戚走了?”
“你才亲戚走了”我火气一下大了,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什么,气得停住了脚步:“你小子是不是又跟踪我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也是对你关心”罗杰以跟踪大工程般不屈不挠的精神,死死缠着我:“看电影去吧,或者咖啡店里坐坐?”
看着他眼珠子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转,特别是海绵垫得显高的胸口,以及努力节食又缺乏锻炼的细软腰身上停留得比较多,我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停了下来,索性就把话说开吧:“老兄,你要玩到外面去玩,兔子不吃窝边草。本小姐只谈结婚不谈朋友,你明白了吗?”。
结婚?罗杰一愣,随即谄媚地笑了起来:“别那么古板,如果婚前不试一段时间,万一婚后才发现不和谐,不是还是要离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工资现在开始全交给你,如果你不满意我,随时可以离开。”
当个未婚的女人,比当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机会更多点。更何况我还算年轻,生日蜡烛里还没阿拉伯数字“3”。但红娘的话跟我唠叨的老妈一样,话简直同出一辙。“在不确定对方前不要轻易答应男女关系”这应该是无论放在外星人还是地球人身上皆准的。如果我见一个上一个,那么现在说不定我已经惹上了很大的麻烦。一号二号,都是**烦。
我狠狠白了罗杰一眼:“对不起,本小姐只相亲谈结婚,不谈同居”
“哎,别走呀我们再谈谈,可以先增加点感情。”罗杰一把抓住了我手腕,死缠烂打起来。
“放手,否则我喊人了,报警了”我简直气得无以附加。
“哎呦~”罗杰松了手,并且五官扭曲着直喊疼:“轻点轻点,要断了”
五号捏着他的手腕几乎要将他举在半空中,冷冷道:“她不愿意同居就别缠着了。”
手一被放开,罗杰就模着肥肥地被捏出五根乌青的小肘,龇牙裂嘴地站在原地怯懦地喃喃:“好大的力气。”
“还不走吗?”。五号闪亮有神的眼睛一瞪。罗杰只能悻悻然地转身离开了,谁叫五号身材那么高大,手那么有劲,光从身材上看就知道谁输谁赢了。
罗杰一走,我转身也走。
五号象影子一般跟在我身后:“哎,你不感谢我吗?”。
“谢谢”我冷冷地道谢,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往前冲。
“为什么生气?”他的脸皮不比罗杰差多少。
“我没生气。”我还是往前快步走着,但是五号人高腿长,很轻松地跟在身边。
“没生气就陪我吃饭去”五号一把捏住我的手腕。
“放开”我简直气得快发疯了,用力甩着手。这些男人怎么都是一个模样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个个都是狗皮膏药一样难扔。
“我可比你那个同事强多了。”五号笑得异常灿烂,那张俊脸在高处笑吟吟地低看着:“我们就只谈结婚不同居,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我跟着五号上了出租车。
黄油西冷烤牛排、女乃油蘑菇鸡蓉汤、芒果蒟蒻色拉,一下征服了我的味蕾。对五号的气愤也随之减少到最低。
而五号继续吃着用盐水略微浸泡一下后的黄瓜、西芹等等生蔬菜,外加一碗泰国香米饭。
“不要怪我,我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看来我的魅力还不行呀。”五号啃着胡萝卜嘿嘿笑着,那又帅又邪气的样子真让人生气不起来:“其实是我一直在跟踪一个通缉犯,不是一般的一二万人民币的那种小喽啰,是二百万美金的大盗,可能很危险。”
我立即产生了忧虑,难道说以后谈朋友甚至结婚后,他随时也会扔下去当超级英雄去?
“做完这票,我就打算暂时收山了,最多抓一些杂碎调剂下心情。”五号看出了我的想法,先一步说了出来。他见我吃了差不多了,刷卡买单了。
“为什么不用现金?很多外星人好象都喜欢用现金。”我很奇怪。
“我从事的可是体力活,钱放在身上多负担,卡掉了还可以去申请挂失。”五号将金卡塞进裤兜里。
在等出租的时候,又顺便抓了一个。在所有路人诧异的目光下,他将这个毫无抵抗能力,身材几乎快要跟他一样壮实的喊得象杀猪一般通缉犯,反手拖到了缩自行车的铁架旁,用手铐拷上后,还抽出通缉犯腰间的皮带加捆了一道。
“撬锁入室杀人抢劫犯才值十万?至少应该值二十万那么低的价格不想抓你,但手法残忍了点,连孩子都不放过。”五号速度极快的拉开通缉犯裤子拉链,并且将他的裤子拉到了一半,并且给了试图挣扎的对方一个重拳。力道掌握得极有分寸,把这个倒霉的通缉犯一下击懵了,瞪着眼睛,微晃着晕乎乎的头,看着眼前的星星。
五号掏出手机拨着报警电话冷冷道:“等着枪毙吧。”
这种完全一边倒的实力,看得四周的人包括我血脉喷张。没想到那么暴力的镜头,也充满了美感,极具观赏。
五号牵着我的手,走在公园里,当然又是翻墙进来的。
他长长舒了口气:“还是这里好呀,否则在外面我老是抓人。”公园里空无一人,当然没通缉犯可抓。
我穿着高跟鞋的脚有点酸了,于是看着旁边的长椅:“能不能坐一会?”
五号一听,立即转身力大无比地将我横抱起来,笑着往前走:“坐着全是蚊子,我抱着你走好了。”
突然之举让我为之一愣,本想挣月兑,但是躺在他怀里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连手臂都忍不住搭在他宽广厚实的肩膀上。隔着他紧绷鼓起的胸肌,听着他和常人一般速度的心跳声,好象比音乐都要动听。
“蚊子还是有”我感觉到了裙子外露出的腿上,一丝丝的搔痒。
“那么就去没蚊子的地方。搂紧了,我带你去上面看看”五号的话音刚落,他猛然跃起。
飞快向上的重力让我顿时尖叫起来,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放手。等他拍着我的后背,叫我睁开眼时,我更不敢放手了。因为我们在公园至高点,大转车顶部车厢上坐着。
公园下一篇漆黑,而公园外的城市一片灯火通明。风景很绚烂,但是我发现我怕高,别说是我,没有任何保护坐在足有十几层楼的位置,除非是高楼建筑工人或者高空跳伞之类的特殊职业,任何一个人都会害怕的。
“快下去吧,我怕”我紧紧搂着身边唯一一个可以抱着的东西五号,吓得心脏一下跳得异常猛烈,声音也颤抖了。
“别怕,有我在”五号搂着我的腰,缓慢地将我的脑袋温柔地扳离了他肩膀,他微笑地深深看着我,随后捏着我的下颚就慢慢的吻了上来。
这次是深吻,他柔软湿润的舌头与我的舌缠绕纠结……而我一点反抗都不敢,此时不能推开他,那么高摔下去一定死得很难看,摔成稀巴烂。
于是在一个浪漫的夜晚,在公园大转车顶部,我被一个女人见了都会尖叫的帅气十足赏金猎人,深吻了至少有十多分钟。只要嘴里能被他舌头触及的地方全被舌忝到了。
这小半辈子,还没有一个男人对着我吻那么长的时间。这种在高空中只能妥协的无奈和依赖,却迸发出异样的依恋和刺激。除了发烧,我的身体也从来没有那么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