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平常清了清发干的嗓子,郁闷滴沉默了,她答应太卿不能把那天的事告诉别人,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她还能说什么。
太澋见她脸色转暗,心里也是小小的抽痛,把她这么粗暴的掳来却也不是他的本意,不过这些年独来独往惯了,也不知道什么别的方法能让她听进他说的话。
“答应我不同太卿在一起,我就放你走。”
“为什么不能是他,我喜欢谁你管不着。”平常童鞋也素有脾气滴,不要以为乌龟好欺负她要以暴制暴,以冷抗冷╭(╯^╰)╮
太澋眉心锁紧,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沟通才是最好,言辞不是他的强项,在遇见她之前,这几百年他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
要让她听他的,不用点手段怕是不行了。
太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靠近床边,抱着双臂慢慢俯子,对可怜的平常童鞋道,“我要怎么样才管得着?”
“你怎么样都管不着,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要跟他在一起。”气死你气死你“你这么担心你太卿他被我抢走,难不成你对他有意思?”
太澋脸侧滑下一大滴汗,真不知道这小女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将身子再放低一些,靠近她的脸,一股清新的少女香气扑鼻而来,惹得他的心阵阵狂跳。四目相对,望进她干净得比雪还清凉的眼眸,她带点委屈,又勾起点点倔强的目光像极了他挂念的那个女子。
心下忽然一软,眸子也垂了下去,挡住眼底翻涌的情愫。
“被我说中了吧?你喜欢太卿也没用,他喜欢的人是我,我们……我们都已经……那个了”她就非要气气他,这样一会再慷慨的把太卿还给他的时候,他兴许一高兴就给她解穴放她走了。(某月说,脑残患者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咳咳。)
不说这话还好,太澋哪里听得这些,他本就是个火爆脾气,直来直往,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这会儿他想到的是,他们之间若是也像她与太卿那样发生点什么,或许她就能听进他的话了。(某月再多嘴一句,亲们对小澋不要太责怪,他是个一直很寂寞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揣测女孩子的心思,才会这样去以为……其实小澋是个很单纯的男银,只是关心则乱。)
指尖游走出两道气流,精准的落到面前女子身上的两个穴道。布平常感觉能动弹了,立刻意欲爬起来逃命,不想这个想法被无情滴扼杀在了摇篮里。
太澋一个翻身上床,带起一阵风,吹落了床两旁挂起的素布帘。
提着七分的体重占据布平常的上方,双手卡死在她的双肩两侧,这个动作虽然暧昧,但他一双寒冰一样的眸子里却是干干净净,不染一丝邪念。
“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听我的?”
布平常连续N次被美男压倒,心想最近真是人品爆发,桃花这么泛滥的开啊开啊真叫她吃不消,“我干嘛要听你的?”反正他是耽美取向,自然对女孩子无念的,还怕他真的对她图谋不轨?
太澋的心被她揪得一阵一阵疼,她怎么就是听不进他的话太卿的身份连师父都看不明,他的实力早就该飞升九天,却故意留在这山上,就凭这一点已经很不能托付终身。再者璇玑失窃的事与他关系甚密,她若是与他走得太近,日后怕是迟早要受牵连的。
“我再说一次,你不许对他有感情。”
“就许你喜欢他,就不许我喜欢?哪有这么霸道的……”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一片冰凉堵住,他的唇好冷,冷到她的后背一阵冰凉,心脏猛地收缩。
布平常的反抗自然是无效滴,双手很快被按压在身侧,他的身子完全贴上她的,但几乎却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只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寒气隔着两人的衣衫凉了她的肌肤,激得她一身寒战。
想开口说话,唇刚微启,一片冷舌便悄然滑入她口中,那舌微微僵了片刻,试探性的往她舌根深入一些,下一瞬转为霸道的占据,那森寒的舌带着阵阵冰凉在她舌尖缠绕,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吻成寒冰。
全身都像是被包裹在冷气中,胸口慢慢窒息,他却仍然很认真的吻着她,睫毛覆住眼底的凄凉和无助,还有对她无可奈何的心疼。
感觉到她不断的战栗,太澋的心被一阵剧痛撕裂,放开她的唇,睁了眼看着她些许惊恐的表情,心上的痛楚越发深重,重到他几乎承受不住。
“很……冷吧?我……”
布平常被他这么一问,看着他明亮的眼眸袭上突如其来的哀伤,心里一阵柔软。但想想现在被欺负的人是她,肿么好像倒是她在惹他不高一样。
“是很冷,你再离我这么近,我就要结冰呐。”意思是您快些从咱身上下去,自个儿凉快吧。
太澋垂下眸子,片刻又又抬起,眼底有绝望,有落寞,有坚定,有疼惜,有惆怅,还似乎有一点点的释然——与她合好,引得天火实体替自己驱毒,那么身上的冰毒就能解了。
“我会娶你。”铮铮的说出这四个字,眼底的纠结终于化开,重新闭了眼,吻上她的眉心,顺着鼻梁往下,落回她的唇间,伸出舌撬开她的齿,再同她温热香滑的舌缠绵。她身体的热度融化着他冰冷的肌肤,让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过,却渴望已久的温暖。
拉开她的腰带,手覆上她的身体,指尖立刻传来她的体温,好舒服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将另一只手也伸进来,慢慢在她腰间背侧游走。
布平常只觉得两团冰在身上滑动,口中也是同样的冰冷,让她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去,浑身都凉得微微发疼,连挣扎都没有力气了。
太澋将她的衣衫褪去,却并没有去看她的身子,收回手月兑了自己的衣服,再贴上她滚烫的身子,那种久违的体温立刻包裹了全身,抱着她,收紧怀抱,贪婪的感受她的暖,心也被融化成春水,缓缓流淌。
布平常被冷得头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在做什么,意识模模糊糊,只觉得身体好冷,到处都冷。
“木……我……好冷。”喃喃自语,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太澋只听清那个“冷”字,浑身一震,眼底的疼惜愈发的鲜明,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冷,寒毒的毒性他这些年饱尝够了,可是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受这份罪?
“答应我平常,你不要跟太卿在一起,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你。”这哪里是威胁,分明已经成了哀求,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布平常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双唇微微发抖,身体僵直。丹田里那条地煞淬火的火芯似乎很喜欢身上绵延不断的阴寒,肆无忌惮的吸着那寒气。
太澋也开始觉出不对,身体里的寒气竟然在慢慢流失,好像是被布平常的身体东西吸走了。当下惊出一身汗,强行要去封住那寒毒,这毒断不能进入她的身体
可是她内丹里的吸力太强大,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才不过倏忽之间,体内的寒毒竟然已经被吸走大半,他立刻退开身从床上翻下来,别过脸去,拉起被子盖上她的身体,才又转过脸来看她。
布平常的内丹要结冰了,火芯上面的清澈灵气被吸进来的阴邪之气吞噬了一半,下面的浑浊的妖灵竟然也被那阴邪之气兼并了大半,天罡炎火的火芯火气消减了不少,地煞淬火的火芯倒是染得愈来愈旺,她的身体也被一阵一阵袭来的冰冷冻得僵直。
太澋急忙掀开素帘,去柜子里拿出几颗护丹保灵的药,又封了她的几处大穴,渡了真气给她稳住内丹里的冰毒。替她诊过方知她体内寒气重的可怕,复又取了爆阳丹给她服下。那丹药冰毒发作的时候他救命用的宝丹,上等仙药,驱寒效果可谓世间无二。
体内的冰毒消去了大半,体温立刻回复上升,不一会儿便出了一身的汗。他也顾不得这些,只月兑了外衣,继续为她输真气压制体内的寒毒。直到她的体温不再往下飞将,逐渐稳定下来,他才收了真气。复又取出一丸定神安魂的药,放在碟子里用内力暖化了,坐上床头,抱起她来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臂弯,一点一点将那碗药送入她的口中。
放了空碗,低垂下眼眸看着怀中微微皱眉,脸色清淡的女子,心下一阵抽痛——他不该这么轻浮,害得她吸了寒毒,早知如此不如让那寒毒毒死自己,那么她也不会受他连累,吃这般非人的苦头。轻叹一声,却始终抒发不尽胸中的郁滞,胸口好像被一块生硬的石头堵住,重的无法呼吸。收紧怀抱,将覆在她身上的被子边角掖紧,再往自己回暖了的胸口上贴近,只希望让她的身子暖和起来,不要再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