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了,一定让你挑大粪,去工地做苦力,把你欠我的全都还回来。在心里狠狠地把这个男人月复诽一顿,外加想象折磨后,林小茶终于回归现实,外面的铺子仍然一团糟,明天真的是没法儿营业了啊!
不想此时朱八妹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进来了,朱八妹一阵指手划脚后,所有的人都开功了,呯呯呯声响震天。林小茶看着眼前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我请来的工匠,一个晚上,他们准能让这里复如原貌。一晚上?这么大的工程,好难!费用也不便宜吧!
“我可没叫,费用我概不负责。”朱八妹她一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丁点儿,能够做什么的,不需要你插手。”朱八妹已经达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境界,金子银子,她人不在乎。挥土如金更是寻常。林小茶也懒得理她,她爱咋整咋整去,她直接钻厨房里找吃的去了。吃过晚饭,林小茶睡不着觉,天气又闷热,似要下雨,屋子里热得不能呆人,而院子里也摆满男人,她一娇弱女子出去也太适合。浮躁地坐起,打开屋后的窗户,通些风。一时倒也凉爽了些,吃了先些时候花乐送上来的冰镇西瓜,趴在窗台上数着星空中的星子。
自昨天与南斯桃分开后,就没现见过面。难道就这般完了么?还是?虽然心里是希望他并不是讨厌自己,但是一想到昨夜他故意无懂的样子,心下就凉了半截,在软榻上转了个身,改趴着。林小茶也说不出喜欢他什么,只是当她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对他莫名其妙的好感,想接近他,想靠近他,想跟他在一起。连她自己当时就震惊了,她从来不为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情绪,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跟一个人亲近的感觉,她不能再如前世那样淡定,告诉自己,爱啦就爱吧,认真去爱吧。只是他对自己的态度~辗转反侧到天明,林小茶变未睡去。早上起来在走廊上伸个懒腰,做了一会儿中学生体操,着好衣服就出去了。回到铺子里,果真所有的一切都回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林小茶又惊又喜,没想到真的可以复原!伙计早就忙开了。林小茶在铺子里晃了两圈儿下来,有了困意,便回房间睡觉去了。这一睡就到下午,起床时不过茂时刚过,天却像是要踏下来了一样。街上无一个行人,铺子里仍然有许多人在坐喝茶聊天,看来这场雨下下来不会太小,仍是先提醒大家“大雨将至,大家快早些回去吧,这雨若是下下来,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大伙儿又聊了几句,就纷纷散去,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都做事儿去了。
但这雨却是久久没下下来。不知为何,林小茶突然想起了玉公子,打算到他那里去瞧一瞧,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这回绝对饶不了他。气势汹汹地策马而去。小舒开门一看到她,猛地扑进林小茶怀哇哇大哭起来。“小舒,你哭什么,是不是你哥欺负你了?我去替你报仇。”林小茶气势汹汹,要去给小舒讨回公道,小舒摇着小脑袋,呜呜的哭着,含混不清,不知在说些什么。
终问清楚事实,玉公子不见了。小舒哭哭啼啼在把事实说了出来。“昨日下午林殷来了,把哥哥带了出去。当时我就觉得气氛很古怪,哥哥还笑着对我说,让我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可是已经整整一晚了,哥哥还是没回来,我找了一夜,也没寻到他。”
“什么?不见了?”林小茶的心里像是被人抽了一下。“林殷还来过了?”小舒点着头。林小茶心下大骇,不会是老大哥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吧!比如说跟一个男人私奔,再抑或不得爱便成仁?是前者,林小茶放心,毕竟玉公子是个冷静的人。若是后者,玉公子一个文弱儒生,如何应付得来?老大哥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只是想到后者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林小茶就全身发寒,不自主地一个激冷“小舒,你别急,你哥哥跟我哥那是出去踏青去了。会回来的。”林小茶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这样的借口自己都欺骗不了。小舒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林小茶一阵心虚“你别看着我啦,我出去找就是了。我绝不会让他们出事儿的。”
林小茶一回到铺子里,生意也不做了,拽着铺子里的人去寻人。朱八妹拦着好“你干什么,为何不营业了,铺子已经复原如初,没有什么不妥。”
“我哥不见了,还做什么生意啊。”朱八妹一听,惊了一下,随扔下众人往家里去。林小茶叫住她“你这是做什么去?”
“回家叫人一起找!”
天空中闷雷滚滚,黑云压城。眼看大雨临盆“暴雨将至,你们还是别去了。”看看天钯,这雨行前一时半会儿没下下来,一旦下下来,亦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众人看了看天色,都犹豫了。只花乐一定要跟着她去。朱八妹也是要去的,拿着鞭子抽人“你们谁要是不去,就别在这凉城里混了。”整得这凉城她家的似的。林小茶是想这些人帮她一起去的找,所以当朱八妹威逼关这些人去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止,反而眼露希冀地看着别处。
凉城一共有四个门,分别是东门,北门,南门,西门。
普洱国的西面是雪芽国,南面是诸子国。
普洱,雪芽,诸子三国鼎盛,普洱国的西,南两方向是最富庶的。自然凉城所对应的这两道门亦是他们私奔的最佳路线。他们自然是不能留在本国,不如去他国,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日子。
林小茶划分好路线,她带人从南门去,大陆的南面临海,跟中国的广东沿海一带的风土人情类似,照他们两的喜好一看,走南北的可能性最大。自然的,其它三道门亦是有可能的。一附人被分成四队,朝各个主向而去。即使是今日光景,对面铺子里仍然人满为患。莫然在柜台里调戏女客,突然见到林小茶带着一帮人出去了,叫了名伙计来问“对面的一钱闲是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铺子里的什么人丢了,出动了全铺子人去寻,啧啧啧,也不知那个伙计这么闹腾,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伙计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要知道入夏的第一场雨非比寻常,一不小心,就得丧命。
“是吗?他们掌柜的也亲自去了?”“可不是吗,走的是南门,哎,一会儿下了雨,走这南门是了危险的了。”
凉城里的人都知道,因为地理关系,凉城每年的第一场夏雨都是可怕。
莫然二话没说,把铺子丢给了归叔,策马直奔南门而去。林小茶一行人比别的队伍少好几人,除了她跟花乐外,就只另外一名伙计。此时他们都骑着马,策马狂奔。出城半里路,莫然终于追到了林小茶等人,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追去,这样急哄哄地奔过去,不是自掉身份么?立刻放缓了马速,远远地跟着,与林小茶等人保持距离。出了城除了那一条官司道外,便是绿湖青草一望无垠,这里自然是不能藏人,又往前走了两里路,草地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树林,峭壁。这地于找人来说又增加了些难度,若是他们躲在林子里就不好找了。
林小茶领着队,留下伙计一人在外面守着,在他们进去的时间段内有,可有人从里面出来。进了林子,莫然就更不好更了。而且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时就劈到林了里的树木。每劈一下,林小茶就吓得脖子一缩,马儿越来越躁动不安,里乎这林子里有凶残之物,在等待着他们一样。
林小茶顾不得这么多,只往面寻,而她的坐骑却并不愿意往里去,无论她如何执辫策马,马儿都只肯在原地打转,不愿再往里一步。
林小茶起来越心焦,眼看这大雨随时都有可能来,虽然不知道这雨下下来之后事将意味着什么,林小茶的心狂乱不已,总觉得这雨……不详!
林小茶甩鞭直劈马臀,马儿突然前脚扬起,嘶鸣一声,在林子里乱撞狂奔,如着魔了一样。拉断了缰绳,马儿更是肆无忌惮,林小茶只得抱住马脖,身体被马儿甩得扬起,花乐欲求,但期从骑亦变得跳动不安,跟林小茶的一样,耍疯乱蹿。
莫然立刻策马去救林小茶,吹起响哨,身下坐骑如士兵听到将命,立刻朝林小茶而去。莫然能感觉到爱马从的不安,但为了求他,这回不得不委屈它。府身拍了拍马颈“乖,若是帮我成功救她,我就把白玉送赏给你。”白玉是莫然的另一匹马,跟这匹完全不一样,此马浑身漆黑,而那匹白玉马如其名,浑身雪白,若玉雕成一样。这匹黑马就唤黑马,自打白玉被莫然从西域带回,就一直偷偷地觊觎着她,这回儿,黑马像听懂了莫然的话一样,扬蹄长嘶,原来的隐隐不安,立刻化为力量,直奔林小茶之处。马儿驮着林小茶在林子里疾奔,花乐欲救却失了马,眼下正急,突然见林子里一人驾马汹涌而出,近了,看清马上之人,是自己识得的——莫然。莫然全当花乐不存在,一扬缰绳,马儿立刻飞跃而起,从她头上跃过。
林小茶已经没了踪影,莫然又往前追了些距离,模了模马儿的耳朵,马儿立刻放脚步子,在地上东嗅西闻,凭着林小茶的气味判定方向追了去。
敢情这马儿还可以当猎犬,真是物尽期用。(写得正H的某三月听到读者的怒吼声,一愣,裂开血盆大口一笑,言: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是三月我精心培养了来的神马。众人切她一声,直接无视这一段。)
又往前追了一段,又见到了目标,莫然侧马,从地上捡起数块石头,灌了全部力气扔过去,击在马刺腿上,马儿受伤,滚倒在地,林小茶被甩了出来,莫然轻跃而起,张臂运功,脚尖施力,在地上轻点之下,飞身接住林小茶。林小茶早被马儿抖得七八素,害怕极了。刚才马儿倒地,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凄惨葬身于此。
身体上没有传来痛感,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好闻的味道有些熟悉,此时再也不管到底是谁救了她,她都紧紧地攀着她,像是濒绝之人抓住一颗救命稻草。即使泪水,亦狠狠抓住。那马儿是失去了理智的,原本摔倒,不过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就爬了起来,继续往前狂奔,这些时间也不过几秒。
莫然抱着林小茶上马,调转马头。又是一声雷响,身后的马儿一阵惨嘶,再没了响动,一股被烤焦的味道传来。莫然回头看去,那马儿早被闪电电得漆黑黑的,直冒烟儿。
天空或又是一个闪电击下,这回直奔莫然而来,莫然一勒缰绳,黑马跃起,险险躲过,花乐赶来,在前头带路“往这边来。”一行人终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雷电袭击。
林小茶早晕厥了过去。两人把她送回去,此时已经开始下雨,迈步前还不见雨气,步子方落地就已深身湿透。还好他们出场面并不是很远,策马奔驰,也不过一刻钟,就回到镇上。安置好林小茶后,其它人也陆续地回来了,一个个都狼狈不堪,大都是遇到了两样的事儿。朱八妹还挂了采,被甩在床上就哎哟地喊着活不了了,要再见李莲最后一面。与他随行的有这里的家丁,立刻冒雨回了府上去请自家主子。
花乐安排好众人,吩咐大娘好好照顾林小茶跟朱八妹,她准备进宫一趟。
一因到铺子里,莫然只安排了大夫来查看,就一个人独自靠在门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愣愣地看着外面的雨。方才他听到花乐的话,她出来,他就开始味糟她“主子病卧在床,你这又是要去何处?”冰冷冷的声音,似嘲似讽,让闻者极不舒服。茶乐却什么也没说,只淡淡一笑“与你何干?”也不等莫然答,亦不指望莫然答,扬长而去。
莫然模抚了抚湿透的发,自嘲一笑,不羁离开。
林小茶没受伤,只是受惊过度,睡醒了,又喝了定惊茶,又恢复了生气。只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朱八妹的家丁去了又回,回了又去,来回五六次了,也不见李莲过来。
此时朱八妹高烧不退,神智模糊,就连大夫也纳闷了,初时也不过是轻伤,不碍事,只擦擦两回药,再喝两贴子药,自然就好了。即使不吃药,也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是为何她服过药,擦过药,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越病越惨?难道是药有问题?林小茶不客气地拎起大夫的衣领“老头儿,是不是你在她的药里做了手脚?”
老头儿被林小茶吓得浑身发抖“姑娘,你就是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呐,人命关天的事儿?可是要掉脑袋的。”
关心则乱,林小茶知道是自己关心过度,松开他“不好意思,我不是……”“哎呀,姑娘我知道,你也是心急,不过这种情况我也是次见到,我医术不精,您另请高明吧!”再呆下去,迟早得被这个女人给吓死。
林小茶颓丧地点了点头,让大良给他结了银子,亲自送了出去,紧跟着又去请卢虚老头子来。
卢虚在内室给朱八妹看诊,林小茶在外面盘问大良“花乐呢?”大良吱唔着不答话,林小茶有微微的怒“告诉我,花乐呢?”大良还是经不住盘问的,立刻就招了“花乐安顿好掌柜的这,就出去了。具体去那里也没跟我说过。”林小茶闻言,不想也猜到花乐是去那里了。脸阴沉下来,把大良都给吓着了,林小茶是不这样阴着脸。看来花乐是真的惹怒她了。
林小茶被眼前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命人去把小舒接到铺子里来,南斯桃听说林小茶出了事儿也来了,林小茶不小的院子,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林小茶在楼上看着南斯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就这样看着他,而他亦是无他地反视回来。让人把他请到了对面的雅间。
林小茶站在门口,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做了深呼吸,才推门进去。看着南斯桃先是一笑,道“你怎么有空过来?”
“听说你出事儿了,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出事?那不是等明天的事?马不停蹄,以为是从雪芽国赶来吗?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在他的话里找出了再多的破绽,她也没有拆穿他“也没多严重,只是受了些惊吓,我铺子里的人受了伤,越发地严重,只是很烦燥而已。”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切,以掩饰此刻自己内心有多么的不安。
“对不起。”南斯桃突然说,林小茶愣住,望进他的眼睛。“你不用这样……”这算什么?
“对不起,在你最需要人的时候,我不在。”她再会掩饰,她所有的脆弱也被南斯桃一临无余。
本章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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