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唐果看着两个支支吾吾的护士,一副担忧的表情:“齐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么?我们对她完全没有认识,所以如果她有什么好的不好的,你们可一定帮帮忙,跟我们说说吧,我这表哥别看长的挺机灵,人其实憨的厉害,对感情的事特别认死理儿,家里人都不希望他遇到什么感情伤害,你们应该能够理解的吧?”
“理解,我们理解!”护士甲看一眼一旁绷着脸的秦苍,使劲儿点点头,回头瞧瞧后头空空的护士值班室:“多亏今天我们护士长什么的都开大会去了,不在,不然我们真不好和你说什么,齐姗现在在我们科里面,可是个敏感话题。”
唐果一脸茫然,心里头偷笑,要不是打听好了见过她的护士长和尹医生都不在,她也不打着这样的旗号跑来打探消息呀。
“是啊,她人虽然不在这里做事了,但是最近麻烦事还真是挺多的,”护士乙叹了口气,有些不解的看着秦苍问:“你好歹也是个未婚,干嘛不找个未婚的女孩儿谈恋爱结婚啊?别的咱都不说,齐姗可是离过婚的,还有个儿子呢。”
秦苍不吭声,护士乙等了半天没有回音,尴尬的看着唐果,唐果偷偷在下面踢秦苍一脚,煞有介事的对护士乙说:“别人不是没给介绍过年轻的姑娘,方方面面条件都还挺不错的,可惜人家受不了我这表哥闷葫芦一样的性格,又木讷又没情调,说和他恋爱都不如去找小木偶匹诺曹呢,后来就都没了下文了。所以后来家里人就想干脆给他找个成熟的,年龄也比较相近,可能比较容易相处吧。”
护士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撇撇嘴:“要是这么说的话,齐姗应该没问题,毕竟她连之前那个傻丈夫都受得了,你表哥再闷也好过个傻子不是么!”
“齐姗的前夫是个傻子?”唐果好像全然不知情一样,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我看照片上,齐姗可是个大美人呢,这又不是童话故事,怎么还有美女与野兽的桥段呀?”
“妹妹,你不懂了吧,这就叫人生如戏啊!”护士甲一脸惋惜的表情,口气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实总是让人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啊,虽然齐姗的前夫人是傻的,但是抵不过婆家实力雄厚嘛,其实像齐姗这样出身的女人,想出人头地,过上富余的生活,也满不容易的。”
“你的意思是,齐姗这个人很爱钱?所以她是为了对方的家世才嫁给之前的傻丈夫的?”唐果顺着护士甲的话接着问。
“我没那么说,这种事情就见仁见智了。”护士甲油滑的话锋一转,不接唐果扣过来的大帽子。
“那她后来是因为什么离婚的呢?忍受不了丈夫是个傻子么?”唐果一副茫然的样子:“我有点不敢相信,她前夫真的是个傻子?”
“其实也不是,齐姗的前夫不是傻子,就是智商有点低罢了,”护士乙的态度就平和了许多,口气中多少有点怜悯和同情的意思:“她那个前夫呆呆的,连句像样的场面话都不会说,加上齐姗出身比较困难,嫁进有钱有势的婆家估计滋味也不好受,换成哪个女人也未必能过到底。”
“你们刚才说她是你们科的敏感话题,这话怎么说啊?”
“你问以前还是现在呀?”护士乙探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不大想被人听见她们谈论的话题。
“看来齐姗的新闻还不少呢!”唐果假装同情的拍拍一旁秦苍的肩膀:“表哥,你惨了,这次竟然招惹了一个新闻人物。”
“要我说啊,还是算了吧,”护士甲状似漫不经心的打量了秦苍几眼,摆弄着自己的辫梢儿:“你各方面条件看起来也还不错,干嘛非得淌那摊浑水呢!这世界上单身女人也好,护士也好,又不是只有齐姗一个人而已,还是别给自己添堵的好。找老婆,还是找个一心一意的女人吧,起码不至于戴绿帽子喽!”
“你的意思是说……?”唐果佯装吃惊:“看起来她不像那样的人呀!”
护士甲点点头:“是啊,看不出来吧?要不老话怎么说人不可貌相呢,这个社会上扮猪吃老虎的人多了去啦!当初我也一直以为她是那种特清高的冰山美人呢,平时对谁都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看着特高傲,偏偏就她那股冷冰冰的劲儿,还特别勾人儿!以前在我们科的时候,经常有患者指名道姓,就非要她去给打针不可,说她打针不疼,别人打针都疼!这不是搞笑么!一样的针一样的药,她是仙女么?打针会不疼!”
“那时候齐姗还真是我们科里头最有名的护士,经常有患者都出院了,还专门回来请她吃饭呢!”护士乙羡慕的说:“不过她也特别难请,基本上十个人请,能有一次点头就很不容易了。在我印象里头,齐姗一直是个很高傲的女人,行为也很自制,到现在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事呢。”
“那有什么奇怪,”护士甲哼了一声:“人家不是说,女人的忠贞有时候不过是诱惑不够大么!以前她矜持,她高傲,还不是因为杨主任那时候还没退休么!有婆婆天天在身边看着,她怎么敢轻举妄动!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杨主任前脚退休,后脚没过多久她和张喆的事情就暴露了!”
“我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齐姗不像是那样的人。”护士乙坚持己见。
护士甲不屑的瞪同事一眼:“你是火眼金睛么?就能看出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来!要我说啊,嫁给周大光那样的傻子,出轨本身就没什么稀奇的了,更何况张喆还是齐姗暗恋了那么久的人!换成哪个女人,这么大的反差,也未必就能把持得住啊!”
“既然齐姗有喜欢的人,当初又怎么不直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却嫁给了她前夫呢?”唐果又一次听到了张喆这个名字,立刻敏感起来。
“那咱们就不知道了!”护士甲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概不知:“她到内科来的时候,和张喆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又已经和主任的儿子结婚,我们怎么好多问。”
“这个张喆也是中心医院的医生么?不会也在这个科室吧?”
“他原来是五官科的,后来调走去外地了。”
“调走了?”
“对,好像是因为和齐姗的事情暴露了之后压力太大,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就换工作去了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