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有福一心想着赚钱,在王沉面前诉了几天的苦,搞得王沉头疼不已.
“哎,你今儿不去念书该不会是赚我烦了吧?”在王家气派的小客厅里,银有福脸色不好地望着那个笑眯眯的同窗.亏得他今天还想同他商量点事,哪知这个家伙竟然向夫了告了病假.急得他买了东西上门来探病,谁想到……
“瞧你红光满面,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哪里像是生病的.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可就不走了.”
“去去去,跟我装无赖.”王沉跳起来要给他一脚,却没能站稳重重地倒在椅子上.
“你怎么了?”王沉怪异的脸色,引起了银有福的注意.
“没……没什么.”一向无赖的王沉脸上竟然飘过了可疑的红晕.
要命啊!他怎么好意跟银有福讲自己是因为昨天晚上”开荤”时一不小心把腰给闪了.
“我说王沉,你没事吧你?”银有福疑惑地盯着他,只见王沉一时高兴,一时烦恼,一时羞怒,一时憧憬……”中邪啦你?”
“呸呸呸,你才中邪了,你全家都中邪了!”王沉一把甩开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气哼哼地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王沉想了想,朝他勾勾手指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咕起来.
“什么?你昨天晚上……唔唔唔……”
“作死啊你,不会小声点.”王沉放开手,就见银有福不住地喘着粗气:”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啊,传扬出去本少爷的名声可就毁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说总行了吧.”银有福的脸火辣辣的,王沉这个家伙真是没羞没臊.
“我说你怎么这么早,不是还要几年吗?”男生这时候总是好奇的,银有福脸皮再薄也经不住心底的诱惑,小声地问他.
王沉哈哈一笑:”早?不早了.大户人家里的十岁就”开荤”的比比皆是,你要是过上一两年还是个处,那人家才要笑掉大牙呢.”
“那伯母也准了?”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屋子里的这四个漂亮丫头是养着吃闲饭的呀.我说有福啊,跟你说的事你可要上心啊.你那小娘子人又聪明又勤快,最重要的是样子长得漂亮还会赚钱,错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娘可都说了,你那小娘子就是一棵活着的摇钱树啊.就凭她的本事,你以后娶了她不说是大富大贵也能吃饱穿暖.你可别糟蹋了你娘的一片心意啊.”
“瞎说什么,我再跟你说一遍,她现在跟我可没关系了.”被人当着面暗指自己是吃软饭的,银有福气极上去给了他几下子,揍得王沉嗷嗷叫.
“你小子也下得去手.要不是我昨天晚上我……我劳累过度了,凭你也想揍我?”
两人平日里没少动拳脚,银有福人虽小一些,可仗着身体灵活倒是没让王沉占到些什么便宜去.两人一直都是半斤八两,难怪王沉今天吃了亏会这么记恨了.
“我知道你心气高.可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你家小娘子?大家兄弟一场,你可就别瞒我了,你为什么想要同她修补关系,为什么想要送她东西?有些话不是不挑明就可是蒙混过去的.你现在拉不下面子,以后可要后悔的.除非你真打算把你娘给你买的那几个小丫头收到房里去,不然……”
“我几时这么想过了,你可别胡说.再说了,秋萍姐她们是娘买来干活的,你满脑子都瞎想些什么呢?”
王沉见他又气又羞,好笑地摇摇头:”愚不可及啊!”
“行了,说正事.我托你给我打听的事有信儿没有?”
王沉闻言剑眉一挑:”你是当真的?”
“废话,不然我今天来找你做什么,难道你没去给我问问?”
“我看你还是拉倒吧.”王沉劝道:”你可是堂堂学子,将来执笔天下的人物,跑去给人家做活打短工,你别笑死人了.再说你瞧瞧那些扛米做活的,哪个不是五大三粗的,就你这小身子板,我看扛袋米都够呛.你就别给我家米行添乱了,真要是缺钱哥们儿借你成不?”
“谁要你借了,借来的还不如花我娘给我的银子呢.”银有福板起脸说道.
“还说看不上你家小娘子,瞧瞧,八字都还没一撇就把人家的话当成圣旨了.跟你说个事吧,愿不愿意可就看你的了.”
“讲.”
……
清风楼是朔蓝城里有名的酒楼,这里聚集了城里众多的文人雅士.来到这里的客人不是风流学子就是仕绅名流.
这日,两个比成年男人矮些的小小少年郎在外面犹豫不定,迟迟下不了决心.
“你说的就是这里?”哪怕还没进去,银有福也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女嘻笑之声.脸上当即发起红来,更不愿意进去了.
“当时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怎么,你现在反悔啦?我可告诉你哦,这里可是正正经经的地方,你可别胡思乱想.”王沉说话底气有些不足,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只听家里的堂表兄们提过.具体的事情,他可是一概不知的.
早就想来这里天天眼界,恰好今天又拖了银有福来作陪,说什么他都要进去看看到底像不像堂表兄们说的一样好.
“真的有你说的那个吟诗赌局?”
“有啦有啦,没骗人我,赶紧的吧.”王沉一路拖扯地终于将银有福给弄进了清风楼.
“哎,两位小公子第一次来吧,您们上几楼啊?”小二哥早就看惯了在这里进出的老爷公子们.并不因为二人年纪小就看不起二人,态度反而谄媚得很.
王沉扔了二两的银子过去,问他:”可是有赌诗会,在几楼?”
小二接过银子惦了惦,喜上眉梢:”有有有,这就带两们小公子上去.您们这边请!”
银有福二人跟着小二走到四楼,小二指着不远住的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道:”那就是了,两们小公子玩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的一定……”
王沉没等他说完就拉着银有福朝那地方去了.
“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还没走近,就听一男子吟了一句,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来这里的可都是才子,没那些龌龊事吧?”王沉见银有福笑了,献宝地道.
“得了,别在那里卖好了.我想你是自己才想才把我拖下水的吧.没那些龌龊才好,否则不知道是谁回家又要挨家法了.”银有福嘿嘿一笑,想蒙他,门儿都没有!
前头的人又传来一阵叫好,两人也不再多话费力地挤了过去,就见一个个身着长袍头戴纶巾的男子正对着一幅画指指点点,不时夹杂着几句叫好的声音.一个看起来似这幅画作主人的男子得意地摇着手中的扇子,笑得十分自得.
“这幅花鸟鱼图确实不错,一笔一画尽显出神韵,构图和布局也十分巧妙.秦兄的画技又有长进,在下服了.”与那得意男子相比的是一名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在细细品评了翻之后潇洒地认了输,爽快地给了对方银子.
主持的男子见这一局比斗完毕,很快又宣布了下一轮.
王沉耐不住寂寞,不住地扯着银有福示意他上去,被他摇头拒绝.
知已知彼方能胜利.他看了好几场,发觉这比斗所压的银两至少是五两银子,其中也不乏旁人跟着下注的.说是才子们的聚会,实际上更像是一个另类的赌场.只不过这个更加斯文一些罢了.
其中有几场,比试的也是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不过他们都是跟着年长的亲友来的,不似他和王沉一般.
“好,这局已经结束,胜者是柳公子.下一场有谁来?”主持人环顾四周问道.
“下一场由我二弟来.”一年轻公子合上手中的扇子,还未曾言明比什么就率先扔出一袋银子来.清风楼的小厮打开一数,竟有足足四十两.可算是一笔不小的压注了.
“原来是玉家的大公子,失敬失敬.”
旁人见青年生得眼熟,几个眼尖的已经认出了来人,于是纷纷近前打招呼.
要说这玉家严格来说不算是朔蓝城的人,他们的主家是临边的洛雪城,只是因为常年在朔蓝城做生意,又兼顾起了两城间的货运之事,在朔蓝城倒是颇得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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