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摧毁的空间里面，金光从一小束逐渐扩散到了整个空间。
绿颜为了闪避金光的刺眼，不得已举起了小手放在额头，已阻挡金光入眼。
金光出现的地方，正是小夭所在之地。小融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早已经晕过去了，而变大的翅膀也已经恢复了原状。
原本被她护着的小夭却“站”了起来，身上的长袍已经破碎不堪，而在其肩头处，一个金色转轮月兑离了原本的位置，在其身侧飞快转动着，金色的光芒不断从中散出来。
小夭的眼睛紧紧闭着，身体似乎被牵引着行动一般，直直地站在那里，头低垂着。
时间似乎只过去了几秒钟，小夭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紧闭的双眸也缓慢地睁开。
原本湛蓝色的眼眸却被一道纯净的金黄色取而代之开，如同骄阳一般出现在这方空间中。
绿颜的眼底映衬着小夭金黄色的眼眸，顿时心底升出了一丝恐惧。
金黄色眼眸的小夭轻轻转动了一下脖颈，抬眼望向了前方的绿颜，在看到后者紧张戒备的神情，左边的唇角微微掀起，一道不屑的声音随之而出，
“仅仅作为妖界的生命之果，竟然嚣张如此。”
绿颜的脸色顿时微变，右手背到身后，悄悄掐起了妖术。
传说中创造这片大陆的某一人留下来的一颗心脏，他把心脏分为了四份，分别藏在了四界之中，让其强大的生命力可以滋润四界万物，这四份心脏被称作生命之果。
到如今能知道生命之果的已经少之又少，甚至连妖族的王都不知道妖界还存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存在。绿颜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很年轻的“人”竟然会知道自己的本体。
绿颜对小融说自己没有本体只是一种谎言，她的本体就是那四分之一的心脏，也就是妖界的生命之果。
绿颜第一眼看到小夭的时候，就已经看出她非妖、非神、非魔、非人，但是由于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危险到自己的气场，绿颜的注意力只在融雪精灵的身上，而此刻悠闲站在那里的小夭，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全身仍旧没有任何气场，但是第六感却告诉绿颜，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非常之危险。
金黄眼眸的小夭戏谑地看着绿颜，半晌之后才啧啧称奇，
“想不到仅仅四分之一的生命之果，竟然能进化到这样地步，看来妖界也算是一块宝地了，难怪她会选择妖界了。”
绿颜自然不明白小夭口中的“她”是谁，可是感觉到外界的威压越来越浓，让她有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你是谁？”绿颜在体内不断运转着自己的妖力，勉强在威严之下发出一声断喝。
金黄眼眸的小夭挑了挑眉毛，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我只是告诉你，这具身体不是你能动的。”说话间，金黄色眼眸的小夭瞥了倒在地面的小融，“毁掉你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可惜了你体内的另一半。”
绿颜听完这句话之后，脸上暴露出来的绿色痕迹竟然迅速消失不见，再次变回了可爱的小女孩。
可惜她的脸色完全没有了血色，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小夭，
“你，你，你……”
小夭从鼻翼间发出了一声冷哼，嘴角掀动，
“生命的诞生有两种极端，善与恶，而你作为生命的源泉，自然也有两种性格，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会主宰了主控权，但是别说是你，就是整个生命之果在我面前，也不值得我动手。”
绿颜的脸色像打翻了颜料板，顿时变得五彩缤纷。在其身后的右手猛然一张，一个微小的深绿色火苗出现。
小夭破碎的衣袖轻轻一挥，一股浩瀚的力量随之猛然冲向了绿颜。
绿颜只觉得如同无数尖刀迎面而来，而尖刀中带着的力量让她全身都无法动弹，就连右手之中悄悄升起的本名之精也瞬间熄灭。
“在我面前最好别耍这些花招，别让我动怒。”
绿颜感觉到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力量转瞬消失，顿时身体颤抖不已，一口翠绿色的血液从口中吐出。整个人都跌坐在地面之上。
绿颜的身体猛然抽动起来，片刻之后，她的脸抬了起来，一双纯净的如同静静流淌的绿色眼眸注视着小夭，这才是和这具身体相匹配的眼睛啊！
“绿颜不懂事，还望您不要与她计较。”绿颜轻声说道，连声音和语气也与刚才大相径庭，变得温柔而平和，“既然您知道生命之果的两面性，也明白我们的不由自己，除非四界的生命之果融合在一起，否则这种两面性是不受我们控制的。”
小夭看着仍旧在地面跌坐的绿颜，扯出了一抹微笑，
“你叫什么？”
如果小融现在神智清楚，估计下巴都跌落了，想不到绿颜的身体内竟然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性。
“我叫绿月。”变换后的绿颜柔和地笑了。
“绿月！很好听的名字。”小夭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如果不知道你们情非得已，刚才你们修炼出的这具身体已经毁了。”
绿月轻声道着谢，从地面站了起来，
“您还需要吩咐什么？”
“一会她们醒来之后，关于我的什么都不要说，只需要解释你身体里的两面性就好；还有对于她们提出的要求尽量满足。”
绿月并没有感到诧异，只是小心点了点头。
金黄眼眸的小夭说完之后，眼眸一闭，猛地向后跌去，而其肩头处的金色转轮也逐渐停止了旋转，空气中的金色光芒如同被强力吸一般，一丝不漏被吸入了金色转轮之中。
当金色转轮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小夭的身体猛地一哆嗦，双眼瞬间睁开，而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呈现在面前。
小夭看到头顶到处龟裂的缝隙，顿时想起了晕倒之前的事，慌忙爬了起来，寻找着小融的身影。
当她看到小融全身的伤痕，以及身后翅膀上的无数小洞，顿时泪水喷涌而出，
“小融~~~”
“她没死。”不等小夭酝酿感情大哭一场，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夭猛然回头，正好看到绿月柔和的笑容，可惜她只当眼前这个看似可爱的小女孩仍旧是绿颜，顿时扑到小融的前方，声嘶力竭地说道，
“你还想怎么样，先杀了我吧。”
绿月无奈地苦笑着，随后向小夭做起了解释，大致就是她的体内存在两种人性，在绿颜对她们下杀手的时候，作为人性善的她控制了身体，使得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绿月自然没有提到刚才小夭的变化，她的心思比绿颜要更严谨一些，自然明白世界好多东西是不能说的。
小夭半信半疑地看着绿月，片刻后才狠狠说道，
“我相信你，因为你的眼神和身体是一致的。”
原本还以为要浪费很多口舌才能解释清楚的绿月，瞬间呆愕，这个~~也太容易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