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清帮助我找了一份工作,不但如此,我在晚上的时候还兼职家教,几乎二十四小时,我都在忙碌中度过,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妈妈基本上天天呆在医院里照顾外婆,下个星期,外婆就可以出院在家里休养,等到那个时候,我们才能放松一口气。
我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耳边传来商场里面反复播放的娱乐报道。
“麦小姐…听说下个月的婚礼会在马尔代夫举行,不知道是不是…”
“不好意思,请让让…”麦小姐身边的助理推开了挡路的记者,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虽然如此,也掩不住他们偷拍到的麦君意窃喜的幸福。
看着别人洋溢的幸福,我站在橱窗外面,不知不觉也跟着笑起来,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麦君意,我只觉得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全身乏力,接着我垂着头,丧气地离开橱窗。
我走过了站牌,已经找不到路的方向,或许我的心一直就没有方向,我一路走来,都是错误的;我遇到错误的人,等到错误的班车,下错了站,最后只能自己咬着牙往回走,可是无论我怎么走,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开着跑车的女人从我身边呼啸而过,随后她又倒车回来,然后停好车,走下来跟我打招呼。
“请问…请问你是袁小姐吗?”。那人叫住了我,我回过头,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她,看起来有些面熟,可是如今的我智商有限,更加想不起来,也无力去想。
“我叫如景,是三少的朋友。”如景微笑说道:“没想到这么巧能碰到你,太好了。”
我不解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景抿了抿嘴,突然变得凝重,她走近了我,又说:“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我现在可能要麻烦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知道上一次你在别墅外面找到三少,就是劝他返回公司,三少一向我行我素,可是他居然能听你的话真的返回去,我就猜想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一定不一般。”如景越说越焦虑,她咬着嘴唇,激动地说:“我这一次能见到你,真是上帝安排。”
“三少出事了吗?”。我开始有点担心起来。
“三少就要被麦先生赶出家门了。”如景紧张地说:“他惹怒了麦先生,三少总是这样,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与麦先生争执,他这样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蹙着眉,惊讶地说:“之前我在医院还遇见过他,看起来都好好的,为什么一转眼又闹出事情来了?”
“昨天三少从旧金山返回来之后就去麦先生那里大吵一场,气得麦先生差点将他赶出家门,不过我听我爸爸说,麦先生真的是对三少失望透了,长此下去,他们的关系会越来越不好,永久都改不了了。”
“这样啊。”我为难地想了想,说道:“可是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上一次我劝三少是因为…因为与自己有点关系,如果我现在去劝三少,我觉得不太合适。”
“可是三少只听你的话,袁小姐…”如景恳求地说:“我们都是三少的朋友,都希望他好,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这么想,其实三少也很可怜的。他一直没有妈妈的照顾,从小就排斥父爱,性格才会变得这么忧郁,只有在赛车的时候,他才会得到宽慰,可是麦先生又下令封杀所有的赛车界的朋友,不许他赛车,他唯一的乐趣都没有了,被迫去公司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直到我看到他遇见了你,好像这一切都变了一个样,他不喜欢的事情却变得有意义,甚至他再也没有碰过赛车。”
“如景。”我突然心里一酸,拉住她问道:“你知道三少现在在哪里吗?”。
“我带你去。”如景笑着松了一口气,然后拖着我的手将我领上她的车。
***
如景的车停在别墅外面,我解开了安全带,不禁问道:“我看得出来,你是爱三少的,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反而找了我?”
如景淡然一笑,扭着头,认真地说道:“因为我希望三少开心,我知道他看到你才会开心,所以我帮他找到你。如果真正的爱一个人,当然是希望他能开心,能幸福。我祝福你们!”
我讶然失色地盯着她,没想到她会想得这么豁达。
如景见我的神色充满不理解,于是又补充道:“其实我挣扎过,可是三少跟我在一起没有那种笑容,我心里很痛,所以我选择了长痛不如短痛,至少我学会了成全。”
我平静下来,消化着如景的话;她说的成全,很美很凄凉。
这是一句很简单的词,我认识的时候,不知道如何理解,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它的重要;相爱真的不容易,不一定要在一起,或许成全才是对对方最美的爱恋。
我摇了摇头,失笑一声,然后对着如景说道:“谢谢你。”
如景刚开始不明白我突然这样一句言谢,不过见我展露笑容,她也不知不觉露出和善的笑脸。
我踏着轻松的步子朝着三少的别墅走去,女佣招待了我,领着我去往三少的书房;如此同时,我在走廊上遇见另一个人,她见我应该说是分外警惕,虽然至今她已经赢取一切,但是看到我这个“敌人”,她依然全副武装,充满火药味。
麦君意挡住我的路,斜睨着目光,冷冷地说道:“看来,你真的不简单,在阿旭身上捞不到好处,就转移目标,勾引我哥哥,哼,你也不照照镜子,我爸爸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进麦家的家门。”
我伸出手,冷静地笑道:“恭喜你!”
麦君意惊愕地盯着我的手,很不理解我会突然这么一句;我不以为然地缩回手,又说:“不好意思,麦小姐,不招呼了,我还有事。”
我才不管她有什么不理解,她赢走我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吗?有必要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吗?麦君意,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