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洋一声暴喝让张百强锁紧那细长的脖子,勉强撑起堪比苦瓜的脸道,“这是真的,那徐德厚不知道怎么找上东北的蒋老板,就被他们成了多了这个程咬金,立马下面的人就有不少去投奔的,连我们本地的一些商家都已经去加盟了”。张百强看着白洋越来越阴沉的脸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把实情一一述说。
“好好好,那徐德厚了不得了,跟他几十年都不知道他和那姓蒋的有来往,东北的生意原本就大,一些木材都是从那里进货,果然攀上高枝了,才有能耐这么短时间就爬起来很好,很好”白洋细想,就自以为是地把徐德厚和蒋老板联系在一起,认定了站在徐德厚背后之人就是那东北的蒋老板,面露冷色,阴沉如水。
“你出去吧,这事我知道了,将那些不听我们的人记下,拒不往来户哼”说完,白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张百强急忙退出房间,抹了一把冷汗,他也是德洋的老臣子了,当初站队的时候站在了白洋这一边,将徐德厚赶出去也有他的一份,只是没想到的是,白洋当了董事长以后,越发的不把人当人看,有些后悔可是却没办法回头了
陈爸满眼好奇地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晓月,忍不住开口道,“月月,你是怎么找上蒋老板的啊,那可是大人物啊,白洋跟他根本就不好比,他怎么会被你拉到我们小公司来?”晓月捧着刚从KFC里买来的热喷喷的蛋挞,三口两口塞下肚,这才满足地开口道,“嘿嘿,我是根本不认识那蒋老板,只是啊,利之所往,人之所向,无利而不往,这就是商人的定律,他自然是看到了其中的前景才不远千里来加盟,爸,你真以为我有那份口才吗?”。
“说来这也是巧合,他其实是我们S市人,只是当年做知青去了东北,有次我搭计程车,结果他给我坐了一趟计程车司机,我也后来在经济周刊上看到才认出来的,现在过年,他回S市来过,我就派人查了地址,拉着徐叔叔一起去把事情谈了,他也很感兴趣。”晓月拍拍手,悠哉地道,“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你可真是个幸运果呢居然蒋老板当你的专属司机啊”陈爸一边开车一边笑呵呵地说道。晓月含笑不语,其实就是那次跟踪金郝伟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蒋老板是个爱玩闹的,正好晓月乘了他车,当了一回跟踪者,当她和徐叔一起去拜访的时候,那蒋老板张口就对小月称呼道,“小柯南啊”让晓月好不脸红……
“这次估计那白洋要气死了,不但东北不少厂家联系我,本地的一些商户也悄悄找上门来,你徐叔最近走路都要飘起来了,哈哈”陈爸说着,大概想起了搞笑的一幕,不由自己先笑起来。晓月望向窗外,下着小雪,路上行人不是很多,毕竟要过年了,一些外地来打工的不少都趁着春节回去团圆,所以道路显得有些冷清,他们这是在回陈家村的路上,陈妈和君宝都早一步回去了,晓月和陈爸忙着家具厂的收尾工作就晚了一步。
车上满满当当的年货,什么吃的穿的用的,还有烟花炮仗整整一车,今年是一个丰收的年
“哥”白洋抖抖身上的雪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朝着门口站着的那大汉喊道。“你小子,来就来了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来,快进来,外面寒”白彭军招呼着自己弟弟白洋进门,这个家不是白馨所在的家,而是白彭军“另一个妻子”的家,“这是给我侄子的,不能少”
白洋深爱着徐德厚的妻子,直到后来实在挡不住哥哥的逼婚,不得不娶了一个回家里,几年里就像摆设一样,至今没个孩子,所以把哥哥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当然,重男轻女的思想却一脉相同,对于大侄女白馨,只是点点头说句“不错”而已,却把侄子宝贝成什么似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进了屋,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直接被白彭军拖去书房,“开饭还早,我们先去聊一聊吧”这让白洋心里一紧,最近拜托大哥的事情,无非就是徐德厚的事情,如今这般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心中忐忑立马跟上。
“哥,怎么了,难道徐德厚还能翻盘来着?”白洋一进书房,锁上门就朝白彭军问道。“嗯,我花了点时间查过那家家具厂,发现一些问题,那家具厂不是徐德厚的,而是海外注资,说明徐德厚只是台面上的人物,他背后有人而且你知道吗,他和哪些人有联系吗?”。白彭军神神秘秘地朝白洋问道。
“不就是东北的蒋老板吗,他再厉害也只是在东北而已,这块地盘上还轮不到他耀武扬威的”白洋不屑地回道。“哦,还有这个人啊,我查到的是其他人,我肯定的是现在如日中天的金安泰是他一边的,还有澳洲的豪富郭家,如果我不是查的仔细,恐怕还不知道这两人的插足这徐德厚不能轻易动手啊”白彭军感叹道。
“那又怎么样,金安泰厉害也是体制里的人,不能光明正大地出来偏帮,还有那郭家,再厉害也隔了一个大洋呢,这里还有赵家做我x山,怕什么?”白洋不服气地争辩道。
“哼,你还好脸提赵家,你当我不干预你生意就不知道了吗,你那是与虎谋皮,商人是狐狸,那他赵国华就是豺狼,你自己想想,扳倒徐德厚其中最获益的人是谁,还不就是他他巴不得你们自相残杀他渔翁得利,你还真当他是你靠山啦,迟早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下你啊,要醒醒,不能意气用事”白彭军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唔……知道了,我自由分寸”白洋想了想,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至于有没有听到心里,这恐怕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