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梦子寒大叫一声。
“什么事啊王妃?”彩云将换洗的衣服搁到一旁后走到梦子寒跟前问。
“再去多拿些花瓣,这些不够!”坐在沐浴桶内,梦子寒皱眉嘟嘴地用花瓣擦着身子,也不知道这里除了花瓣还能用什么来去味。懒
彩云看着沐浴桶内飘着的慢慢花瓣,疑惑地问:“这么多花瓣了,还要啊?”
“要不怎么办?身上都是他的味道。”躺了一上午,感觉床上还是有他的味道,导致自己的身上都充斥着他的气味,久久挥之不去,身上袭来的感觉让她根本难以入眠。
感觉身子好些了,能走动了,可是每当问道身上的味道,总是会回想昨夜的情形,让她心有余悸。
彩云却非常不解,王妃指的“他”应该就是王爷吧?可是王妃为什么这么厌恶身上有王爷的味道呢?
听闻许多深宫内院及王府中的女人,只要是自己丈夫碰过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小物件,都会视如珍宝,因为上面存在他的气息,可是梦子寒的举动和神色,让彩云满月复疑云。
难道王妃不喜欢王爷?甚至讨厌王爷?
何止彩云这么想,站在沐浴房门口的慕轩宸也是这么认为,听到梦子寒的话,他那原本愧疚的心就犹如掉入了万年冰窖,整个人僵在帘子外无法动弹,很想愤然而去,可是脚却像被定住了似的。虫
“那奴婢给王妃再去采些花瓣过来。”
“嗯!”梦子寒点了点头,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叫住了她,“等一下!”
“王妃还有何吩咐?”彩云转身问道。
梦子寒嗯嗯啊啊了半天,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尴尬地拨动着水面上的花瓣问道:“那个……你们这里是用什么方法避孕的啊?”
“啊?”彩云立刻脸上一片潮红,“这个……奴婢不知。”
想想也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梦子寒抱着一线希望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过……额……如果怀孕了,用什么方法可以打胎?”
“王妃!”彩云尴尬地叫着,但是随后柔声说道,“为人妻者若是能怀上夫家的骨肉,一般都是要酬谢神恩的,又岂会轻易去打掉?”
“如果她不想怀上孩子呢?”梦子寒问得干脆。
原来……原来她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降落在慕轩宸身上,原先早已紧握的拳头,此时指关节处早已发白。
慕轩宸不敢相信梦子寒会如此讨厌他。为了不想身上留下他的味道,便要立刻沐浴,为了不想怀上他的孩子,就事先打听如何才能打胎。
他可以徒手得到权势,得到地位,却无法得到她的心。一双黑眸渐渐变得暗淡,背脊处传来的凉意让他浑身一颤。
彩云愣了愣,半晌后回道:“如果是正常夫妻,做妻子的又岂会不愿为夫家延续香火?”
彩云的话也让梦子寒再一次明白,她现在是慕轩宸名正言顺的妻子,做妻子的为丈夫传宗接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她的情况不同啊!万一回到了21世纪,难道要让她挺着肚子回去吗?不行,绝对不行!
“王妃你……”彩云想说却又不敢说,这种话说出来事情可就闹大了。
梦子寒正了正神色,轻笑一声说道:“我只是好奇问问,你别多想。”
“哦!那奴婢给王妃再去采些花瓣过来。”
“嗯!”梦子寒又开始陷入一片沉思。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让她认命地呆在这个落后的古代?若是要找回去的出路,又不得不去讨好慕轩宸。
渐渐地看着水面开始发愣,连彩云撩开门帘后惊呼“王爷”都没听见。
慕轩宸站在梦子寒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百味杂陈,她那乌黑的长发婉儿盘起,如莲藕般的手臂若有似无地轻轻拨动着水面,花瓣随之上下起伏,她那较好的身躯若隐若现。
本以为她的一切从昨天开始就是属于他的,可笑的是,这只是他以为而已。
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这只不过是他美好的憧憬而已吗?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念一想,真也好假也好,哪怕只是短短数日,他也要将她好好珍惜。既然得到,他就没有想过要轻易放手,谁也不能把她从他手中夺走,谁也不能!
慕轩宸终于明白,爱上她,他就注定是她的手下败将。
回过神来的梦子寒感觉到身后有人,以为是彩云回来了,于是扶着沐浴桶的边缘转身过去懒洋洋地趴在边上,心有些累,提不起精神,眯着眼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啊?”
那迷糊的样子让慕轩宸的心为之一动,为什么她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撩.拨他的心呢?
慕轩宸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收拾了心情脸上除去了愁云恢复了平静。不想让她看到他生气的样子,担心她怕了,就离自己更远了。
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双手负在背后微微侧头看着她,就如同在欣赏美人出浴图。
没有听见彩云说话,而且透过眯着眼的缝隙中隐隐约约看到了熟悉的衣摆。
梦子寒心中隐隐袭上一丝不安,慢慢张开眼睛抬头望去,刹那间时间就如同静止了一般,对上他的视线整个人顿时僵住……
“啊……”顷刻后,一直望着慕轩宸瞪着杏眼的梦子寒突然一声尖叫,倒是把慕轩宸也惊得微微一愣,可随后却又平静地看着她如惊弓之鸟般的好笑举动,脸上的落寞似乎不曾有过。
梦子寒惊慌失措地眼望四周找寻可以蔽体的衣物,却发现那衣服离自己太远了,若是起身去拿,就要被他看光光了。
无奈之下只得最终选择躲在沐浴桶内,幸亏有花瓣遮着,否则即使在水里也是一览无遗。
双臂抱着胸口怒斥道:“你个偷窥狂,下流胚,快出去啊!”为什么几次三番都是如此?他难道偷看成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