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勉强爬起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
我急匆匆到卫生间洗漱,路过皮休房间的时候,发现门打开着,皮休那家伙还在电脑前倒持什么,看也不看地说,“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你们领导批了!还有,你们同事都是本地人,根本不需要找人合租,你还是住我这里比较安全!”
我呆站在门口,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霸道?他凭啥调查我的工作关系?还帮我请假……
帮我请假,那是帮我似乎不应该迁怒于他,但是他凭啥管我的事啊!
想到昨天晚上彩铃是哭着走的,我隐隐想到些什么,不由望向脸色非常不好的皮休,“昨天我喝醉了……”
“我知道,吐得到处都是,你的衣服还有床单,全放洗衣机了,你待会儿自己洗,我没时间!”皮休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噼里啪啦打字。
难怪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毛巾被下,自己光着身子……
见皮休根本不看我,我自己也觉得挺没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去卫生间洗漱。脸上有一块青的,是皮休打的。换了是我妹被人非礼,我也得出手打人……
眼睛又红又肿,丢人啊,我一个大男人,竟然当着皮休和彩铃的面儿哭了……不知道彩铃是不是真生气了,人家好心好意给我过生日,结果我却胡言乱语地把她强抱了——强行抱了……
再回去,路过皮休门口的时候,我站住脚步,“对不起,昨天我喝醉了,我不是要欺负你妹,我以前的女朋友也叫铃……”
“我知道。”皮休终于扭头看我了。
“……”
“你看了你的空间里的日志,写的啥是啥啊!文笔那么差,你还好意思写出来得瑟!”皮休嘲弄地笑。
想想自己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的脸就开始发烧,“你干嘛看我写的东西。”
“你那么喜欢她,怎么不去追啊!她到现在不是还没结婚?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我……”我连声音都开始哆嗦了,连皮休都说我不是个男人,难道我真不像个男人?!
“算了吧,你不用解释给我听,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闲得蛋疼!”
皮休说完话,继续将键盘打得噼里啪啦的,我感觉没趣,满心的委屈和难受还没地儿说去,就去洗衣服。
洗完衣服,觉得憋闷的厉害,就跑出去溜达。
算了吧,已经闹成这样了,再住下去也实在没意思。反正今天休息,就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及早搬了吧!
结果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将公司附近的小区全部转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房租高不说,而且最少也是押一付三,就算将身上所有的钱,卡里所有的钱取出来也不够!
坐在公园里,看着遛鸟的老人,放学的孩子,还有勾肩搭背的情侣,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眼见天渐渐黑去,公园里华灯初上,手里的矿泉水早已经喝光,虽然不想回去,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起身,伸个拦腰,将空瓶丢进旁边的垃圾箱,如同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路过公厕的时候,本能地意识到还憋着泡尿,就进去了。
进去一看,里边还挺热闹,拉屎撒尿的人,真不少!估计都是下班后,吃完饭,没事干,就跑到公园里溜达,顺带拉屎撒尿。
一整天啥玩意儿都没吃,没胃口,因为昨晚酒喝多了,还是红酒和啤酒两掺儿,今天一天脑子跟贼敲似的疼。一整天就喝了三瓶水,所以这一泡尿攒的很足,来的来很急!
找到一个空位,拉开裤链,顿时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我闭着眼睛,哼着歌,摇头晃脑,伴着小溪流水般的声音,呼呼啦啦尿得好不痛快!
刚爽了一半,身体感觉闷热,似乎有人靠过来,该不是排队的吧!那咱还是别享受了,赶紧尿完了走,再说厕所里臭气熏天,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刚睁开眼,就感觉肩头一紧,一小子拍上了我的肩头,“兄弟,咱俩一块儿尿吧!没地儿了!”
还没等我回答,那家伙已经掏了鸟出来,不看自己的鸟,却盯着我的鸟猛看……
这是咋了?难道我的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为什么别人看我都是先看鸟,后看脸呢!
我不服气儿,就狠狠地回了过去,盯着那小子的鸟剜了两眼,没发现和自己的有啥两样!就是那鸟毛多了点,老子少,凉快咋了?不至于成为看点吧!
我正琢磨着,却发现旁边撒尿的人都在看我的鸟,有人提了裤子,吹着口哨往前凑。一个个飞禽走兽的眼神……
我不由打了个冷战,小鸟害羞不尿了。没辙,提裤子走人,不研究鸟之同与不同的问题了,再研究估计得研究出事儿来了!
我刚要撤离,旁边跟我搭伙撒尿的小子,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神猥亵的看着我,“哥们儿,玩不玩?”
“玩什么?”我嫌恶地看着抓着我胳膊的那只脏手,别把尿水弄老子身上,膈应死老子了!
看这些人应该是一伙的,该不会是要抢劫吧!
身上本来有五块钱,三块钱买水了,还剩两块钱,我还得坐公交车回去,没想到的一溜达竟然溜达得远了,跑回去得一个多小时,够呛!
出来的急,手机忘带了……
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名牌,十块钱一条的T恤衫,三十元一条的牛仔裤,二十元一双的拖鞋。合一块儿还不到一百块钱,但看这群人嗜血的眼神,该不会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吧?
“当然是玩你的鸟,不过我的鸟也可以给你玩……”
那小子一句话将我拉回了现实,玩鸟?老子又没带鸟笼,又不是出来遛鸟的,你玩什么鸟?虽然身上带着一只鸟,但也不能随便给你玩啊!那可是老子的命根子,万一玩坏了咋办?上哪儿配零部件?
难道他们劫色不劫财?但老子是男的啊!搞什么搞?
我突然想到皮休所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在这里遇到和皮休志同道合者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帮!难道要大锅炒?
还没等我理清思路,已经被人后边抱住,直接被抱起来,贴到了一旁贴着瓷砖的墙壁上,原本提好的裤子紧接着被扒下了半拉!
今天真撞邪了?难道今天老子要死在这里?
趁着还有力气挣扎,我就开始喊,“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