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聊吧,我还饿着呢。”陈汐若朝着陈铭烨摇了摇手,笑道。
“若若,我和你一起回去。”钟静好连忙说道,她虽然觉得面对蓝霏容有些难受,但是面对陈铭烨她可能会失控。
“不用不用。我会和她们说你身体突然不适回屋去了。”陈汐若拒绝道,不等钟静好再回应,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了水榭亭中。
“这么不想见我?”陈铭烨低沉而魅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钟静好看着远处摇曳的喜庆灯笼,不肯转回头去看着陈铭烨。
陈铭烨叹了一口气,绕到了钟静好的面前,墨眸认真地看着钟静好,“静好,你难道不想问什么?”
钟静好看着他凝视的眼神中散发着光亮,仿佛夜黑中最璀璨的星星。突然心中一酸涩,她好像彻底地输了,却是连沉沦的资格都没有。
“今晚你是宴会的主角,不去招呼那些达官贵人们,妥当么?”钟静好口是心非地问道。
陈铭烨眉头微微挑起,嘴角勾起温和笑意,“主角也有短暂逃跑的权利。”
“也是,人生有暂时的月兑轨,但终究还是要回到正轨的。”
“静好,你想说的是这个?”陈铭烨眸子似乎想看进她的心里。
“不是。”钟静好神情极力保持淡然,声音平稳,“刚才我正和若若说着呢,你应该好好地把握这次机会。”
“什么机会?”陈铭烨嘴角沉了沉。
“娶蓝霏容进门。”钟静好肯定她此刻的眼神空洞,因为她都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尖酸而陌生,“毕竟男未婚女未嫁。”
陈铭烨本还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眸子有些变冷,漠然地看着她。
“刚才蓝老爷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的吧。他的家业不会让家族男子继承,就是要给蓝霏容的。娶了蓝霏容,嫁妆丰厚,还能巩固生意上的盟友。而且蓝霏容长得美若天仙,性子也好,也是喜欢你,而且还不嫌弃你有我这拖油瓶。”钟静好止不住要说话,她觉得她一旦沉默下来,眼泪就会掉下来。
陈铭烨仍是不说话,像是以往那般,冰冷的眸子看着她。而那眼神犹如锐利的冰峰一道一道地刮着钟静好的心口。
“哦!”钟静好觉得自己有些歇斯底里了,但是她真的控制不住,“我刚才不小心说漏嘴了,蓝霏容知道我是你的小妾了,估计你以后还要哄哄她了。当初我们没有请几桌喜宴的目的不就在这儿么?却是被我无意毁了,真是对不起了。不过她人好,不大介意。但蓝老爷心里可能不舒服,你们不是还有一段互相了解的时间么?趁蓝老爷还没反应过来前,赶紧把我处理了才好。”
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话,好累……但更想哭。
“那要怎么处理你呢?”陈铭烨缓缓地凑近她,温暖的鼻息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
“放我自由。”钟静好语气有些苦涩,“陈铭烨,正如我们上午所说的那样,你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就是应该弥补。”
“自由,这是你想要的?”陈铭烨手指轻轻的划着她的脸颊。
钟静好紧咬着嘴唇,想往后退一步,拉开这让人心烦意乱的距离。
“如果我不想给呢?”陈铭烨眼睛漆黑如墨,微微地眯起,本是冷沉的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你……唔。”钟静好还想争辩,让所有故作坚强的话语都是被淹没在火热的吻中,灵舌撬开了她的唇齿,缠绵住她的舌。钟静好觉得浑身发软,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也许,潜意识中,她根本不想推开他。许是从梨花树下的那个强吻开始,她就开始贪恋着他的气息。
最后,陈铭烨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鼻尖,眉间直到饱满的额头上印上了痕迹,温和轻柔,好似落在湖面上的蜻蜓。温柔得如同清泉水般甜蜜,却是让钟静好湿了眼角,她不想让他发现她脆弱狼狈的样子,便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只想着避免尴尬,却没有注意到她双臂紧紧搂着他,多么的依赖。
“静好,我以为我们在白天的时候已经和好了。”陈铭烨声音有些沙哑,手臂也环在吧她的细腰间。
“我刚刚也没和你吵架。”钟静好闷闷地说道,带着鼻音。
陈铭烨无奈地笑了笑,“静好,我突然发现我们俩一直在吵架,然后短暂的和好,然后再吵架。我这次可不想冷战那么长的时间了。”
我也不想。钟静好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陈铭烨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叹了口气,“静好,你不知道你刚才坐在酒桌上的背影,让我觉得心疼。”
钟静好鼻头一酸,泪珠更是止不住地流,“陈铭烨,我真的不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听到那些话,我似乎应该生气难过。事实上我的确生气难过了,但是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合理的渠道去发泄。”
陈铭烨微微一笑,“什么时候你开始这么瞻前顾后了。心理难受,就尽管找渠道发泄好了。管他什么合理不合理。”
钟静好抬眸看他,盈着泪光的星眸有些迷离,“这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
“那我应该说什么?”陈铭烨抬手替她将鬓角碎发勾到了耳垂后。
“反正不会是这么说。”钟静好笑道,“若是知道你是这般怂恿我。那我刚刚就应该气急暴跳的掀了桌子。”
“你是这么想着发泄的?”
“没错。”钟静好认真地点点头,很实在地补上一句,“今天晚上穿得衣服不合适,那些美味佳肴我一口都没尝。独痛苦不如众痛苦。”
陈铭烨墨眸带着宠溺的笑意,上身微微后仰,打量着她的打扮,“这衣服很适合你,今晚你非常的漂亮。”
钟静好听到这褒奖之词,本还是觉得苦涩委屈的伤口好像瞬间被治愈了,嘴角不由地往上扬。
“而且,我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陈铭烨笑着补充道,随即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胡说,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