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干嘛啊!”结果西田踢了一脚惊醒了熟睡着的同事,不过幸运的是对方仅仅只是迷迷糊糊的抱怨了一句,然后一个侧身又继续进入梦乡,紧接着呼噜呼噜的鼾睡声,此起彼伏的在幽静的房间里面回荡。
呼,西田大送一口气,扭头看着熟睡的同事,无奈的摇摇头,本来是希望他们能帮点忙的,可是仔细想想自己不过才来几天,彼此之间还根本不熟悉,让他们帮助找子诺还真有些不切实际,一时傻傻愣在床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啊!
“喂,喂,喂,你还在听吗?要不,要不我们报警吧!”电话那头再次传来茹雪略带胆怯的,微微发颤的声音,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出来的一般,虽然她读的书少,可是也大概了解黑社会的一些作风,她怕报警之后对方直接撕票那就不好了。
“报警,报警,对啊!我们可以报警啊!”西田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直接跳起来,在寂静的宿舍里面喊了出来,不过喊完后他就有些后悔,赶紧拿自己空闲的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因为此刻已经有好几双愤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脾气暴躁一点的就直接开口骂道了“死呀!大晚上的不睡觉瞎嚷嚷什么啊!”说完继续做起自己的美梦来。
额,西田不好意思的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撒着棉拖鞋,轻轻的迈着脚步,接着昏暗的灯光,穿过狭窄的过道向着防盗门模去。
吱呀推开门迈出去,再扭身轻轻的把门闭住,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让自己平静下来,拿着手机就按“110”,紧接着嘟嘟嘟的响声传进他的耳中。拍,赶紧挂断电话,他刚才记起了一件与法律的相关常识有关的事情,记得《貌似只有失踪时间长达24小时警方才予以受案》,可是现在子诺才失踪4个小时根本就没有达到法定要求啊!
本来就迷茫的西田,好不容易生气的那丝希望之火苗,又被突如其来的一盆凉水浇灭。
而电话那头的茹雪也是慌慌张张、不知所措,毕竟子诺也是为了自己才得罪的那个黑社会的二大哥吧!
思考了一会,西天啊沉沉的、略带失望的对着电话那头同样着急不安的茹雪嘀咕道:“不行的,子诺现在失踪才四个小时,按照法律的要求是不够资格。警方肯定不会受理的。”。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这样一直干等着吧!”。
静,两人都静静的低着头颅,气氛瞬间也变得更加沉重起来,甚至他们都能从电话里面听见彼此的喘息声。
过了几分钟,茹雪低下头拿着自己的手机暗道电话薄一栏,熟练的反倒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默默的盯着那个号码沉思起来。
两人沉默不语,而实验室力的魏子诺却在遭受非人般的折磨。
在实验室的墙角边有个铁制的座椅,而其上面缠绕着一条条手臂粗细的铁链,初次看到的时候魏子诺就明白它的作用了,试想注射基因变异的药物,也就是要重新改变DNA双螺旋排列,而神经纤维受到伤害那是难免的,所以对其改变基因而带来的疼痛根本就无法想象,这是也李医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的元音。
默默的走到座椅的旁边,魏子诺看似很轻松的坐在一面上,然后很自觉的将一条条手臂粗细的铁链捆绑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面前手微微发抖的李医生淡定的说道:“好了,李大叔开始吧!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的”,毕竟这样他还有生存的一线希望。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没有金钱、权利,那么不好意思你只能被人宰割。
“好吧!”李医生微微的叹了口气,拿着手中的蓝色药剂,很是轻轻的注射到魏子诺的右手腕中,看着蓝色的药剂一点点的减少,他的心也渐渐提到嗓子眼上了。尽管他对自己的成果很有信心,可是真正的在活人的身体上做实验,这还是他人生的头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前面的几分钟幽暗的实验室里面很是安静。
啊!突然魏子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打破了幽静的实验室,就连外卖呢守护的几人都被少年发出的惨叫声惊醒。
咚,咚,咚。紧接着集萃的敲门想起,伴随着一个粗狂的声音质问道:“死老头,你在干嘛呢?让你拿那小子实验,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啊!你就不会把他的嘴巴塞住吗?还让人睡觉吗?”字里行间根本就对少年受到的痛苦漠视。
“知道,知道了,我这就塞住”李医生随口就对着门外喊叫的那个声音回应道,然后抬起脚,一步三晃的走到痛苦难耐的子诺身旁,无奈的摇摇头,找到一块干净的麻布塞进少年的最终。
听着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看着子诺挣扎的模样,李医生默默的流下了浑浊的眼泪,一滴滴顺着苍老已经多处皱褶的肌肤低落在白色的地板砖上。滴答滴答很是模糊。因为少年的惨叫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如果现在拿显微镜去观察魏子诺的每一个细胞的话,就会发现原本组合在一起的双螺旋结构,被一股位置的东西分开,然后断裂开来向着下一个能够结合的双螺旋结果奔去。
魏子诺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如此的往复循环,组合在断裂,断裂在组合。似乎只是为了找到更加完善的搭档。每一次的断裂魏子诺都会歇斯底里的咆哮,就像发怒的雄狮一般,声音雄厚而又深沉,甚至激荡的整个实验室都摇晃起来。
而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骨骼、血肉、脑细胞、神经纤维、甚至就是头发都有微微的变化。更加恐惧是他的眼睛一直在滴溜溜的旋转,似乎准备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