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交谈间,李大川才知道柳晴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那台让他羡慕不已的苹果电脑,都是柳晴的父亲送给她的。不然,以她那点工资,她是无法偿还房贷的,更别说是买高档的电脑了。
晚餐的气氛倒也有些浪漫的情调,柳晴还开了一瓶红酒,和李大川一杯一杯地喝着,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
“不行了不行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我都有些醉了,再喝,恐怕就要失礼了。”李大川的脸上已经浮起了红云,一瓶红酒还没有喝完,他就有些不胜酒力了。
“瞧你说的,你是一个大男人,酒量怎么连我都不如呢?不行,你得把这杯酒喝了。”柳晴继续劝酒。
“那……这可是最后一杯了,我喝就不喝了。”李大川推辞不过。
一边给李大川倒酒,柳晴的嘴角也浮出了一丝笑意,“酒后吐真言,我看你喝醉了还不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李大川哪里知道这是一个套,柳晴倒了酒,他也就仰起脖子将一大杯红酒喝到了肚子里。别看红酒是人都能喝两杯,但这酒是喝了嘴,后劲绵长。他一个从来不喝酒的人,这一杯下去,也就是大半瓶红酒下肚了,岂有不醉的道理。
“大川哥,给我说说你的事吧,你父母都不在了,家里还有什么对你很重要又很好的人吗?”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李大川,柳晴试探地道。
“呵呵……你问这个干什么啊?”李大川的舌头有些不灵活了。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你跟我说说嘛。”
“没人了……其实应该还有几个亲戚吧,但很多年都没走动了,我想,他们是怕我向他们借钱吧,他们都是一些吝啬鬼,呵呵……”穷亲戚总是不受人待见的,这种事情发生在李大川父母离世,他又需要钱来完成学业的情况下,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这个时候,对柳晴说出来,他心里倒也生出了几分乡愁,几分失落的感觉。
“你一身的本领,究竟是谁教的呢?”事实上,王尊的事件之后,柳晴就通过青花儿这条渠道渠道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那是他家祖传的功夫,传男不传女的那种,但柳晴根本就不相信这种说法,因为她之后又调查了李大川的祖宗三代的档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最擅长的就是用锄头挖地,哪里是会功夫的人呢?
“是……是一个……”即将将全有真人这个名字说出口的时候,李大川忽然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错误,也意识到了他此刻的状态很糟糕,而柳晴正是瞅准了这个机会,要套出他心中的那点小秘密。
李大川相信柳晴是没有恶意的,或许只是延续上次的调查,不过,关于修仙者的身份,关于天鹤派和全有真人的秘密,他却是不能说出来的。有些事情绝对是知道得越多,那就越危险。别看柳晴是个刑警出身的女强人,但在天鹤派修仙者的眼里,那还真算不得什么本事,随随便便都能灭她的口。那么,为了调查一些无关痛痒的秘密而招来这样的灾祸,那岂不是很划不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明月护法的关系闹得很僵,要是他泄露了天鹤派的秘密,没准明月护法就找到了给他这个新人穿小鞋的机会,干点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出来,那岂不是也很冤?
心中有一个又一个的警觉,有这样那样的隐衷和顾忌,李大川的酒意顿时清醒了一些。他随即将灵力运转全身,顿时间,身体的不适感消失了,脑袋里的昏沉感也消失了。须臾之间,他周身的皮肤都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都是他喝进肚子里的酒水。
“大川哥,是一个什么啊?你快告诉我吧,你告诉了我,我就扶你去客房睡觉。”柳晴哪里知道李大川此刻其实已经酒醒,她还着急着想从李大川的嘴里套出秘密。
“我想睡觉啦……”李大川一边含混地应着话,心里也暗暗地道:“这柳晴老是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我的事情对她有那么重要吗?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东西……她一直这么纠缠着我,这次要是不满足她的好奇心的话,肯定还有下次,下下次,倒不如趁此机会,把这事情给了结了。”
“大川哥,快说啊,你不说,我就不带你去睡觉。告诉我,是谁教你的功夫呢?”柳晴摇了摇李大川,不让李大川睡觉。
“是、是一个和尚,我小时候遇见了一个和尚……他教了我一门很神秘的功夫……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我们村找我,教我一些东西……”
“和尚?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梦、梦虚大师……”
“他在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啊,他从来没跟我说过……我十五岁那年,他就死了……他的死讯还是他的一个弟子告诉我的呢……后来,我也没见过那弟子……”李大川断断续续地说着杜撰而来的故事,也给柳晴描述了一个并不存在的人物。一如他所说,那个叫梦虚的和尚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没办法去查证,总该死心了吧?
果然,李大川把这个故事讲出来,柳晴听了这话略微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过了半响才出声说道:“好吧,我扶你去睡觉。”
李大川的个子不胖不瘦,以前的体重是一百二十斤,成了修仙者修练灵力之后,不见个头增长,却加了起码二十斤的体重。还好柳晴也不是柔弱的女子,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刑警,搀扶着李大川走一段路也没有什么问题。
柳晴没继续套话,李大川却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梦虚大师,比如大师的身高啊,大师的一缕飘逸的长胡须呀什么的。他这么做是为了增加这个故事的可信度,但按照他的描述,那个大师就是唐僧。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大川哥你不必再告诉我那个大师的情况了……”柳晴哭笑不得地道。她刚才费尽心机想要撬开李大川的嘴,但这个时候她又想堵住李大川的嘴了。
客房的门一开,没等柳晴将李大川扶到床上,苍玉华小山猫就先一步跑进去,跳上床,在上面玩起了猫打滚。
苍玉华小山猫一直都在李大川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它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了,但李大川有禁言的指令在前,它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出来。
柳晴将李大川放到了床上,李大川倒床就睡,还呼呼地打起了呼噜。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帮李大川月兑掉了外套。
“对了,他不是说有个老和尚教他功夫吗?他身上有没有秘笈和密信什么的呢?要是有的话,我的报告就能做得更完美一点了。可是,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贼了呢?”看着呼呼大睡的李大川,柳晴的心中有想法,却还犹豫着。
李大川微微裂开一条眼缝看着柳晴,心中也有想法,“她怎么还不走呢?她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难道对我有想法?难道她想趁我酒醉把我给上了……那样的话,我是应该反抗呢,还是顺从呢?”
就在这时,柳晴伸过手来,把李大川的外套给扒拉了下来。
“果然是对我有想法啊……看不出来,刑警队长出身的她居然会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她接下来肯定就会月兑掉我的裤子,然后非礼我,侵犯我……可我究竟是该反抗还是顺从呢?”李大川的心里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柳晴将李大川的外套履平,挂在了衣架上。她那细心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乖巧贤惠的媳妇在伺候酒醉的丈夫。李大川却不知道,她就在履平外套的时候,已经将他的外套检查了一遍,就连衣服的夹缝也没遗漏。
返回床边的柳晴果然又解开李大川的皮带,将他的长裤也扒拉了下来,然后同样将长裤履平,挂在衣架上。
“没必要这么细心吧?她想趁我酒醉侵犯我,这事情应该有个轻重缓急,先后顺序吧,放着正事要事不做,她跑去整理衣服干什么呢?真搞不懂……”李大川已经没想反抗和顺从的事情了,他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像是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柳晴第二次返回床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全身上下仅穿着背心和内裤的李大川。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过手来,将李大川的背心捏了一遍。
“抚模……手上的力度太轻了一点,但还是很有感觉的呀……”李大川的心里在打鼓。
“大川哥,对不起了,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好,但我是为了国家和人民,我是执行任务……对不住了……”这个时候柳晴冒出了一句话。
李大川的脑袋瓜子里顿时浮现出了一个斗大的问号,心里暗暗地道:“开什么玩笑啊?这种事情居然也能扯到国家和人民的头上?高帽子也不是这么戴的吧?”
就在这时柳晴突然伸过手来,在李大川的内裤上搜捏了起来。
她的捏拿,有个顺序。先是两侧,然后是臀部,最后又才是正面。
躺在床上装死的李大川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感到重要的部位被捏住了,而那捏住他的小手还动了几下,仿佛是挑逗,又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总之是很奇怪很复杂的感觉。也就是那么几下,他的小弟弟顿时站了起来,怒发冲冠。却就在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杜绝反抗的念想等待大事情发生的时候,却见柳晴又将手缩了回去,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了。
柳晴有些脸红地看着李大川,心里嘀咕道:“没秘笈,没密信,也没有别的值得调查的线索……唯一有的就是一只乌龟壳项链,真搞不懂,现在居然还有人用乌龟壳做项链的,好丑啊!……还有,下面更丑,反应那么强烈”
躺在床上的李大川却是满头雾水,但又不能睁开眼睛,更不能转被动为主动,扑上去什么的。他只能绞尽脑汁地想,她是玩纵火的游戏吗?
“小猫猫,你就陪你主人睡吧,可不许调皮,抓坏我的被子和床单,知道了吗?”留下一句话,柳晴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带上了房门。
李大川忽地坐了起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苍玉华小山猫。
苍玉华耸肩,摊开一双毛茸茸的猫爪子,表示它什么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