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她轻轻的回答。
那你怎么就不和他分手啊!我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幼幼,小心叔叔阿姨听到。小贤的声音是哀求的。
我看着她,翻过身,仰面躺着。
别担心,我家隔音好着呢,听到也没关系,迟早他们会知道的,我什么也不怕了,只要你和我相守一生!我的声音起初因气愤而高昂,说到最后是忧伤的、无奈的。
幼幼。小贤抱住我,竟然低声哭泣起来。
我本来想硬下心肠不理她,让她自己解释清楚,可是她一直在抽泣着,我的心随着她的抽泣而开始悸动,我用手按住心脏,我痛苦地睁开眼,伸出手来,抱着她,轻轻地亲着她的额头。
别哭了,小贤,嗯,别哭了,好吗。
幼幼,我……她继续伤心地流着泪。我知道她没有再哭但是她在流泪,因为那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至我的耳下再流到我的脖颈里,起初是滚烫的最后是冰凉的。
我长长地呼出口气。我的心脏感觉稍微好了点,我放开了按住心脏的手,模着她的脸,我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眼睛,我多么希望我的吻是她的止泪药。
如果,如果我不出国,就好了。她哽咽着突然冒出这句话。
好了,不说了,我不逼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哭了,啊,我不想看到你哭,我要你开心,和我在一起永远感到幸福!好了,好了,再哭眼睛都肿了,啊,好了。我亲吻着轻拍着她。
她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她依偎着我,拉住我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抱着她,那只枕在她头下的手臂已经酸麻了,但我不敢抽出,我怕把她弄醒了。我关了台灯,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吊顶灯,我和她,还是需要她主动来解决问题的,我的习惯性沉默,似乎让我处世的能力在不断下降,且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我始料不及的,我还没说什么,就被她哭得天昏地暗了,我的世界只有个她,她的世界却可以有两个人。我叹了口气,头开始疼了起来。
早上我听到她在叫我,我努力地睁开眼,发现我的头似乎疼得像裂了一样。
我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小贤,笑了一下。
幼幼,你病了,起来把衣服穿好吧,啊!
我没有病,我只是想睡觉!
快点起来把衣服穿好,等会你妈妈要进来了,你这样她怎么想啊?小贤在我耳边慢慢而清晰地表达着她的意思。
我的大脑一下清醒了许多,我坐起来把睡衣穿好,又躺了下去。我的头啊。我用拳头使劲敲着它,似乎它已经完全失去了我的控制,一阵阵的痛向我袭来,我想我是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