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他走?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房车之上,煞有介事且娴熟的摆弄着车上那套时大彬紫砂的岳晓晨瞟了一眼悠哉的欣赏着车窗外新绿的王七步这样说道。
“其实我们两个的打算是差不多的。都是以对方为跳板,将触角深入到对方国家的打算。”手搭在藤椅上的王七步回应,目光仍注视着窗外的新绿,从细节上来说有的一目了然的,比如杨柳抽芽,有的则是需要寻找;石缝中,溪边幽静,总会有地方倔强出些许零星的绿意,是迟早要连成一片的。
“这也算回答?”眉毛一挑的岳晓晨显然是对这个回应不满意的。
“算的。我知道你的意思。在暗杀了武和之后,离洛阁是应该已经多少了解日本王族财阀实力与野心,所以也得出或许往王室幕后掌控者绝后才是最理想状态的推定。”王七步说着,才算是回过头看了岳晓晨一眼,在给出一个讨好笑容后,道“其实你们的推定也是没有错的。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刚刚确实办了一件放虎归山的事情。但是,我是真的很需要这只虎的,因为他的存在本就是我的一个对日长运规划的一环,不能缺少。相信我同学,作为死愤青的我比你都想做了他,我也想今天晚上就打冲锋,明天一早就把蒋-介石的几百万军队全都消灭掉,可是不行啊,同学。虽然我也挺讨厌这个词儿,但是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岳晓晨欲言又止。
“呃,你刚刚想说什么?要是脏话就不用复述了。”发现岳晓晨这一状态的王七步道。
“脏话倒也不至于,本来想顺着说一句你这货不演电影可惜了。”岳晓晨就道。
“这叫风格,一种贫而有物的风格。丫嫉妒不来的。”王七步嚣张。
已经懒得和自己旁边的缺货继续磨叽下去的岳晓晨给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话说你这次回来黑了不少?怎么招,你爸嫌钱赚的少,过年的时候让你跟矿工一起下矿挖煤了是吗?”男生之间表达情感的方式从来都是缺乏虚伪的修饰的,应当是最辛辣的调侃,夹带些“二-b”“缺货”“白痴”什么的,毕竟谁也不能想象男生像女生那样称呼“亲爱的”或者手拉手上厕所的基情世界。于是,正在开车的沈青戈用这句话很好的证明了自己性取向。
“倒是下井了。跟着质监局的干事核查了一下井内的安全设施。哎,家里有点产业就是要比某些穷光蛋来的辛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坐在副驾驶上的魏逆先弱后强的反戈一击,并不是每个大块头都是如艺术作品中那样木讷老实的,魏逆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反例。
“靠。老子这次回老家天天上山下林子,抓的沙半鸡(野鸡)都能开一家养鸡场了,这份洒月兑你这种地主家的小少爷可是羡慕不来的。”眉毛一挑的沈青戈就道。
“据我所知东北的地方政府已经把雉鸡列为地方保护动物,是应用明确的猎杀惩罚制度的。猎杀数量少的罚钱倒也能了事,但是如果情节特别恶劣,比如“能开一家养鸡场”这种情况起码也够判几年了。不过你放心,我们有空会去给你送饭的。”王七步讨人厌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靠,你等着王七步,等下你敢打只鹌鹑老子都报警抓你。”沈青戈嚷嚷,对于一个最贱程度并不输给他的贱人加入敌方阵营这件事儿他需要保证足够的重视。
“魏逆,控制住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我刚刚亲眼看到他压死了一只可怜的癞蛤蟆。”王七步也跟着嚷嚷。魏逆就笑。
“丫编瞎话也贴点谱,现在是蛤蟆上路的季节吗?”沈青戈悲愤的吐槽。
“宿舍里也总是会有某个人早起的,约妹子,买早餐、晨练什么的不行吗?”王七步据理力争。
“你怎么不说这只蛤蟆肾虚起夜呢?”沈青戈无论语气还是申请都很鄙视的说道。这话说完连一直端坐在后方藤椅上摆弄茶具的岳晓晨都笑喷了。
“不过王七步,我记得你一开始可是打算拒绝周奇邀请的,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是你后悔放走武归,准备这次让日本洪门动手吧?”显然岳晓晨到现在还是在对王七步放走武归的决定很是耿耿于怀。
“呃,就算我想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吧。日本好歹也是有正规稳定政府统治,让非刺杀专业的黑社会去灭皇族这事儿太不靠谱了。”王七步回答。
“我听你这意思是在影射我离洛阁是专业的刺杀组织了?我告诉你可少冤枉好人啊。我们可是在世界上都享有口碑的商业和文化组织。”神经多少有些过敏的岳晓晨十分不爽王七步对离洛阁的“污蔑”,形象的抹黑什么的。随机又道“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口碑你妹。谁不知道整个欧洲刺杀悬赏根本就是你们离洛阁的员工福利。可怜的肯尼迪!”面对岳晓晨的嘴硬,王七步也就开始了不厚道的揭老底。弄得岳晓晨语塞。
“洪门在我看来最大的利器一是帮国家卖武器,一个就是走私了。多少年来那个组织也逐渐形成了南走私北武器的稳定局面。说实话,我其实很佩服几代洪门领袖的大智慧,黑-帮在中华这个国度想要长久生存这两点还真是必须要做到的。与国有利,方能长久。当然,你的离洛阁因为个体实力过于强大所以是朵奇葩。”就坐在沈青戈后面那排小皮椅上的王七步还是好耐心的为岳晓晨解惑“呃,我想你们也能够理解,洪门的武器我是一定看不上的。所以我真正在意的只有洪门近乎完备的走私业。完备的人员、完备的船只、完备的关系网、完备的水路中华被限制的太死了!各种封锁,各种制裁,很多我和这个国家需要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做到正常通关。哼,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必须想办法撕开一条口子。一条足够大的口子,一条总有一天能够让这些限制崩溃,变成一条阳光下大路的口子。他武归不是想要中华市场吗?呵呵,所以一切封锁其实都是通过联盟内部瓦解的。”
“啧,这路是越来越难走了。”车内短暂的沉默之后,司机沈青戈像是无意、倒也应景的这样感慨。
“是能感到颠簸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车好。再说你看那边那拖拉机不也照样这路上跑吗。这偏远城郊的有条路就不错了。”在这份应景且无意的气氛中,平常是不会说这种话的魏逆鬼使神差的也来了这么一句。
“前面那俩都好好说话,非把我们这一车欣欣向荣的向上少年弄的这么老气横秋的有意思吗?”岳晓晨抗议。
“先走走看,不行就调坦克。”王七步用这样一句调侃做了总结。可是车里的人却都是知道,这句调侃,还真不一定只是调侃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
(中午,不想睡午觉,于是就写。这貌似也是一种生活态度,随性的。电话关机,即便平时也是关着的。纠结着文字,散布着文青酸腐。少主上架之后少有人看,这个我了,订阅足以说明一切。也理解,毕竟不尽人意的地方还有很多。六一了,祝能看到这段文字的你节日快乐,不论年纪。毕竟我相信你也一定儿童过,假期,游乐园,大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