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好,两位大小姐的要求,我照办!”得到指示的奥兰多,认命地去照办了。
在驾车的制作过程中,菲琳娜在一旁不断指导着,“这边应该宽敞一点……那,那再舒适些……视觉!拜托你注重下视觉效果,那么难看的车谁会坐!”
谁叫自己的诡计被拆穿,无奈,奥兰多只能忍受,忍受,再忍受!
终于完工了,我挑剔地打量着这架豪华的车厢,魔法控制的全自动伸缩车篷,车底座更是用了少许的空间魔法阵,让原本不大的车厢足以摆下一张床。因为无论奥兰多怎样做都不能达到菲琳娜口中的舒适的标准,只好放一张床进去,可是问题也接着来了,那么大张床这得多大个车?但是指令不能违背,菲奥娜在远处没有一丝缓和的意思,看来她一时半刻是无法原谅自己这个绕远路的错误了,于是,奥兰多也只能继续接受菲琳娜的刻意挑剔了。
这一个小小的空间法阵几乎杀死了奥兰多的所有脑细胞,整整一个下午他就那么趴在车厢的底座,认真地刻画着,菲琳娜在一旁一脸的幸灾乐祸。
“嗯,还算凑合吧。”打量了良久,我带着不是很满意的表情对奥兰多的劳动成果做出了评价,“你的动作太慢了,把制作车厢浪费的时间在路上都补回来吧!”说着我抱着菲比和菲琳娜进了车厢,只留下奥兰多一人在外面。
看着紧闭的车厢门,奥兰多知道,前面的驾驶座就是自己的位置了,还在愣神中,车厢里就传来了菲琳娜催促的声音,奥兰多恨恨地爬上驾驶座,无声地咒骂着菲琳娜的落井下石。
菲琳娜怕颠簸让奥兰多将车的轮子去掉了,可是却没有想出代替的办法,这个问题,也被毫无疑问地抛给了奥兰多,可这能难倒他么!~?当然不能!实力强大的奥兰多,虽然现在被莫名其妙地封印了些许法力,但他体内剩余的法力依旧是浩如烟渺,这没轮子的车厢,就在奥兰多分出的一部分法力下稳稳地浮在半空之中,基本可以无视地形了!
这里显然是找不到能够拉车的生物的,而无论多豪华的车厢,卖相暂且忽略,但动力却是少不得的。虽然无奈,但奥兰多还是秉承了一贯卖弄的做派,用法力凝聚出四匹神俊的马,这马通体透明,流畅的肌肉线条说不出的柔美,一跑一动间又不失强劲的力道。
一个英俊的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车夫,一架豪华拉风的马车,驰骋在了无人烟的林间,在树木密集的地方,还会看到这驾车跃上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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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收回法力的一瞬间,车厢落地的一顿,惊醒了车厢内早已睡的昏天黑地的姐妹俩。
爬出车厢,菲琳娜揉揉惺松的睡眼,不耐烦地开口到,“干嘛?”
此时的奥兰多很狼狈,头发有些蓬乱,衣服也很久没换了,虽然看不出几天没睡的疲惫神色,但是他的表情上还是写着他很疲劳,精神的疲劳。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释放法力维持马车的行驶,车厢内的姐妹俩似乎早就把他这个可怜车夫给忘了,自顾自地吃吃喝喝,累了倒头就睡,只有那平时与自己相交甚恶的菲比偶尔从车窗窜出来给他送点吃的,让奥兰多不禁感到自己的可怜,不就带着她们走的远了点么,这也太狠毒了!该做的都做了,也该补偿她们了,于是在到了接天峰山脚下不能再乘车的地方,奥兰多就用了很不客气的方式叫醒了睡着的两人。
其实不是我们心肠狠毒,而是出了尘泥沼泽的这三天来一直困扰我的梦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搞得我一直神经恍惚,看着我这个状态菲琳娜也跟着着急,结果我们两人都休息不好。我常常从梦中惊恐地醒来,菲琳娜一睡着就担心我会不会有什么状况,结果比我这个做梦的人醒的次数还要多。
我脚步漂浮地走下车来,看到我这种状态奥兰多也是一愣,没想到情况会如此恶劣。
扶住几乎摔倒的我,奥兰多说:“在这里解开封印吧,我为你护法,也许是魔兽的能量还残留在你的体内侵扰你的大脑,你自己的精神力显然是压制不了那力量的,人的大脑都很脆弱,我也不敢轻易往你体内输送精神力。”
迎上奥兰多的双眼,我点点头。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至少我现在可以确定,做梦的原因是我的大脑里似乎不知什么原因出现了一个裂缝。这些梦境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如果是我自己的臆想,可是它们却那么真实;如果是真实的,可是我又没有这样的记忆。它们都在争先恐后的向外挣月兑,我现在精神力完全压制不了那越来越大的裂缝,而我也很清楚,如果这些东西全部都涌了出来,我的大脑一定承受不了,不死也要变白痴了!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奥兰多的搀扶下原地盘膝坐下,手捏兰花指,两手手心向上放在膝头,避开那些困扰我的凌乱的梦境,走向大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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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那些纷纷扰扰的梦境,我走进大脑的深处,那里有一道门,我亲手封下的封印之门。
不知材质的巨门,如山岳一般横亘在我的面前,后面,就是我曾经逃避的过去。门上有九道封印,层层交叠在一起,解封的过程,一道封印出错就会导致其他封印的破坏。最好的结果,就是封印无法解开,我没有法力,最坏的结果,就是大脑的死亡,也就意味着我再也没有意识。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没想到我还有来解开封印的一天,当初在施下封印的时候,其实就抱着一死的心态,用的都是我曾在父亲书房里的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封印之法,年代久远的无从考证,跟奥兰多一样……没有人用过那些封印之法,我连它们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就不计后果地用在了自己的大脑中,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失败了大不了就一死,结果第一个很顺利,第二个也很顺利,第三个还是非常顺利……直到最后一个,都没有一丝的差错,连封印交叠会产生的排斥效果都没有,杂乱无章的重叠下结果它们却又无意间形成了一道新的封印,所以,现在我面对的,其实是整整十道封印,对于解开每道封印的顺序选择,比解封更为费神费力!
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随手看的一眼,施法和解封我都没记清,就胆大不要命地用在自己的脑袋上,结果命大什么情况都没有,可现在呢,当时胡乱下的封印,我甚至都不知道每一道封印完成后是什么样子,这杂乱无章的魔法符号到底哪个和哪个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封印!~?从心底升起的无力感,浸透我的四肢百骸。
看着这复杂的魔法阵,管它到底是几个!盯着,我就盯着你看!终于,在我盯得眼睛都痛了的时候我发现了问题,但也只是发现而已……
当时在我刚刚施下封印之法时,虽然魔法符号杂乱,但我可以确定它们是独立的九道封印,层层叠叠的封印下,先解哪个从哪里解,这复杂的过程就是无形中又形成的一道新的封印,而现在,这些魔法符号似乎都有些不对,这一片无从下手也无从下眼的符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整体,那圆润贯通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一道道落下的封印之法,更像是整个铺下来的,完完全全的整体,难道这封印会自己进化!~?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天大的麻烦!难道真是我自己找的吗?
外面的奥兰多和菲琳娜看不出已经入定的我有什么变化,而此时在内视的我,已经苦恼的扯乱了满头的长发,这要不是我自己的脑袋,我一定!一定踢它!狠狠地踢!狠狠,狠狠,狠狠——踢!
要么被脑子里的梦境逼疯,要么解开封印的过程出错,结果也是和不解开一样,但如果成功,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再说这还有活的希望,拼了!
干脆趴到那门上,我一字一符地看着这些封印,经过仔细地,仔细地研究,我大致将这片封印分成了五个部分,区分的依据,就是我曾下的那九道封印之法,不产生冲突的可以完全区分开为五部分,九变五,因为我实在无法将它们一道一道地区分,只有最中央有一道封印分得出来,分散在它周围的八道封印都是每两个交叠在一起,无法分开。
我哀叹,是不是有神明在跟我过不去,封印在我自己大脑中的封印,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悄然发生了变化!如果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它们发生了变异,那这恐怕就不是我自己的脑袋了!这井然有序的分布,哪里还是当初我胡乱封下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