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缠着我在床上直到午后,两人都大汗淋漓的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竟还可以厚颜无耻的拍着我的脸说:“你都喂不饱我,饿死了。”
我用脚踢他:“滚。”
他又腻过来问:“不如还是出国吧?”
“不要,”我瘫软在床上,“哪也不去,家里最舒服。”
他故意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吧,你准备如此度蜜月?可是……我会吃不消呢。”
我缩进被子里,在里面咕哝:“呀……你这个……我败给你啦。”
他压在被面上,肆意的大声的笑。
我不同意出国,他只好领着我四处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整整在外面游荡了半个多月,在我无时不在的催促之下,他才恋恋不舍的带着我启程回来。
我想小雪简直快要想疯了,自从她出生以来,我还从来没有离开她如此之久。至于Ken,虽然他一直死鸭子嘴硬,可是我知道他跟我的心是一样的,回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催促我去接小雪。
我笑他:“原来你也……熬不住啦。”
他很认真的点头:“你们娘俩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吧?”
“去你的。”我淬他,笑着往楼下走。
我们俩过去的时候,许哥和妈妈都不在,小雪正埋首在玩具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亦乐乎,秀儿说,小雪,快看谁来了?
第一句,她充耳不闻,第二句,依然充耳不闻,第三句……
我和Ken看着她望眼欲穿,她这才在秀儿的催促声中不情愿的抬起头……
我们俩笑得跟傻子似的,她在那边看着我们俩——没有丁点反应,眼神中甚至夹杂着丝丝陌生。
我大惊,小孩子这么容易遗忘的吗?Ken转头看了看我,同样一副受伤的表情。
然而就在此时,大门被推开,许哥和妈妈先走了进来,看见我们,脸上明显一怔。
然后只见小雪就像撒欢的小狗,丢下手中的玩具,胖胖的两条小短腿马不停蹄的向门口跑去,越过妈妈和许哥,直奔向他们身后的那个人——我这才注意到莫菲凡正站在门口处。
我悲催的想如果来之前给妈妈打个电话就好了。
Ken一定要误会我了,可老天作证我真的不知道莫菲凡利用这段时间和小雪建立了这么亲密的关系。
我偷偷看了看Ken,果然他一脸黑线。
莫菲凡就在门口抱了抱小雪,用手中的一个玩具哄她进屋,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妈妈连忙走过来打哈哈说,都站着做什么,坐啊。
我小心翼翼的拉了拉Ken的胳膊正欲替自己辩解两句,他突然模了模自己的下巴,说:“我应该比他帅一点吧?”
“什么?”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小雪这丫头,抓周的时候不就论证过她此生最爱的就是美色吗?……难到是审美疲劳?”他故意的一本正经。
我反应过来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踮着脚凑到他耳边说:“谢……,我爱你。”
他回头含笑模模我的脸:“很好,孺子可教。”
妈妈和许哥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嘀咕,他们俩……不是在吵架吧?……不像!……走吧,小两口的事我们不要管啦。……
小雪这丫头似乎是想起我们俩来了,稳稳当当的走到我俩面前站住,举着手中的玩具仰着脸讨好似的说:“我的新玩具……”
Ken一高兴,弯腰一把把她举起来原地打转,小雪直兴奋得咯咯直笑。
我看着他们俩不知为何竟湿了眼眶。
上帝终于开始善待我了,而且是放在掌心的疼爱。
多好,住在天堂也不过如此,不是吗?
手机微微震动,我拿出来看了看,一个短信,莫菲凡发过来的,他在上面写:对不起,小雪实在太可爱。
我看了看那仍然乐作一团的两人,回:没事,以后想见小雪你就说话,我们都只是父母。
他回:谢谢。
对不起和谢谢你。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Ken如此讨厌我跟他说这两句话,原来礼貌是一种可怕的距离,近在咫尺恍若千年。
晚上带着小雪回家,我给Ken看了那几条短信,他看完揽着我的肩膀说,丫头,你说的,婚姻是责任,是相守,是信任。所以以后对待这个问题不用这么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我笑着靠在他身上,温暖舒适而满足。
……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Ken的工作室这段时间忙得天昏地暗,我们俩只好熬夜坚守。怕小雪太过孤独,又把她送到妈妈那里,也算是给莫菲凡一个机会,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很克制的没有要求要见小雪,倒是小雪不停的念叨莫叔叔。
Ken便要我主动跟他联系,让秀儿带着小雪去见了他几次。
有时候我想,如果他问我争取小雪的抚养权,我该怎么办?
我想来想去想得头疼,却始终没有一个答案。幸而这么久过去了,他并没提出这么非分的要求。
有时候我甚至还会想,他还爱我吗?
只是爱又怎样,生活的荆棘不仅在我身上留下伤疤,也曾让他疼得鲜血淋漓。现如今我们俩都能生活得如此举重若轻,不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
自己和他,有生之年,也只能这样了,在各自的世界里安之若素。
上帝的善待是有条件的,像Ken那般阳春白雪般的人物却偏偏对我情有独钟,这是什么,这就是上天的恩赐,人若不会感恩,就与畜生无异。
这个周末,总算事情告了一个段落,短暂的轻松,Ken把小雪接了回来,把我也禁锢在家里,全心全意享受天伦之乐。
下午,阿姨跟我说,得去超市一趟,有很多日用品都快用完了。
Ken突然跳起来说,阿姨,你列一个清单,我们去买。
阿姨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Ken是这样的,从来没管过家里的这些大小事,突然心血来潮,阿姨便不知这事靠不靠谱了。
我笑着向阿姨点头,她这才转身找纸笔列清单去了。
Ken掐掐我的脸颊,咦,我在家说话不好使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偷偷的爬到我头上,大家都看你眼色行事。
我回身瞪他,莫非我当家作主你还不服?
他便举起双手笑得一脸贼兮兮的,服,娘子发话,岂敢不服。请问娘子,我们俩的桃色事件,您什么时候也发个话呀?
我看了看在一旁摆弄毛毛熊的小雪,满脸通红的淬他,当着小朋友的面,你也好意思。
他便凑到我耳边,亲爱的,我先提醒你一句啊,我准备让咱俩的夜夜通宵变成夜夜笙箫,你做好准备啊。
我“呀”的一声大叫,捂着耳朵连滚带爬的逃窜开来。
那个始作俑者在那边笑得——跟得了癫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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