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又掉了,七日有些忐忑。
下面要上的这一章,被某些同学评为太琼瑶。
七日汗了很久,还是决定不修改发上来。
大伙看得不爽,可以拍砖。
但是请不要就这么抛弃七日,为了情节需要,有时候,我也不得不狗血一下。
但是只是一下,不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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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身子才好些,这里风大,还是进屋去罢。”素秋把披风抖开披在胡皇后身上。子墨上前给胡皇后抚背。
“屋里闷得慌,本宫闷了这么些日子,需得透透气才行。”胡皇后好容易止住咳嗽,子墨端了茶来给她漱口,惭愧道,“都是子墨不好,不该摘了花来惹娘娘生气。”
三人背着她说得热闹,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何浅浅腿站得有些酸,换条腿站着,耐心地拄着如意继续当雕像。
素秋终于斜眼看了看何浅浅,“何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好久不见了。”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何浅浅几乎要感动的落下泪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烟灰色的人影听见声音,略略侧过身来,点了一点头,“你来了。”
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若是她声色俱厉地斥责她,何浅浅还可以为自己辩驳几句,可是现今她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后面的便接不下去。只好也道,“是,我来了。”
那双冷凝的眸子在她面上扫了一扫,又淡淡道,“坐罢。”
何浅浅便依言就近找了个石凳坐下,嗖嗖的凉意从下面传来,周围两双眼睛从白眼仁里翻出几道寒光,何浅浅登时打了个哆嗦,此时的场景实在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嫌疑,但既然是来俢除前隙的,就不好这么干坐着,多少得找句话来说一说,表现诚意,何浅浅坐直身子,勉强道:“娘娘可是染了风寒?可大好了?”
胡皇后抿了口茶,道,“多谢何姑娘记挂着,已无事了。”
如此这个话题便接不下去,何浅浅转头四处看看,又找了句话,“倚月可还好?怎不见她?”
胡皇后道:“女乃娘带着去了园子里。何姑娘来得不巧。”
何浅浅干干的笑笑,“这些日子一直想来看望娘娘,只是不小心扭伤了脚,下不得地。”
胡皇后又抿了口茶,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清冷的面上古井无波。
何浅浅憋的面红耳赤,旁边的子墨打斜刺里插了一句,“何姑娘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时间当然宝贵得很。”
何浅浅压着火气,斜了她一眼,“但凡子墨姑娘懂得“草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的道理,也不会把这刚开的海棠生生摘了来。”
子墨听的似懂非懂,却也知道是在奚落她,只不知道如何反驳,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何浅浅不去理她,叹口气,看着面前那张清冷苍白的脸,道,“既然我来了,就不想在憋着回去,话不妨摊开了说,你若是疑我、怨我,尽管对我说,不用拘着。今日我来,并非为的是皇后,只是为这宫里难得的能说话的人。娘娘若是信那些流言不信浅浅的为人,我也无话可说,今后便只当娘娘是娘娘。”
此话一出,坤宁宫里一时寂静无声,晴朗的天空中偶有鸟儿飞过,扑棱棱的扇着翅膀。
那双清幽的眼落在她脸上,晶莹如旁边海棠上的露珠,本应是美丽的,可惜那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看得人心里拔凉拔凉,尤胜下面的石凳。
话说到了这样的地步,倘若没有回应,也该知难而退了,何浅浅吞口唾沫,挪了挪,“或许我该回去了。”
那厢传来轻飘飘的一声叹息,“你这样沉不住气的性子,与本宫当年颇有几分相似。”
胡皇后拢了拢胸前的披风,缓缓道,“本宫如今早已心死,又岂会再有怨怼之意?坤宁宫日日门可罗雀,你若不嫌弃,得空过来说说话也是好的。”
晨光映照着她苍白的病容,无端生出几许凄凉来,与四周春光的明媚极不相称。何浅浅心中涌起一股酸楚的暖流,伸手握住胡皇后冰凉的手掌,声音梗在喉间,只说得出一句话来,“我从未存心……”
后半句便说不下去。
素秋悄悄倒了杯茶放在何浅浅面前。
胡皇后轻轻拍她的手背,道,“他对你的心思,本宫一直看在眼里,何须你再存心?他是天子,想要什么自然都能得到,你又何须自责?”
何浅浅咬着下唇低着头,胡皇后看着门外,轻轻又道,“这么多年他周围女人无数,本宫只道自己早已看透世事,这次见他动了真意,才明白我其实依旧是俗人一个,逃不出这无聊的纷扰去。你方才说的极对,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偏偏就有人闻风坐相悦,与花其实无干。人心岂是你我可以左右的?当年本宫以为排除了异己,就能得到……”胡皇后苦笑两声,“孰料越靠越远,现今若是再怨你,本宫与那些无知村妇又有何区别?”
何浅浅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颗高高在上的心,是供人顶礼膜拜的,我又岂敢奢求什么真意?一份爱要人求着捧着,还要跟这么多人分,有什么意思?我一意置身事外,只求自保,最后还是被卷了进来,推到风口浪尖上。虽然没有亲耳听见,想来定是有许多不堪入耳的流言,娘娘体弱,莫被影响了才好。”
胡皇后点头道,“我这病一到春天就发作,与你无干。如今有倚月,心里也踏实许多。你这样的性子,又不喜欢与人争,若不是他宠着你,只怕你连本宫这样的日子都没有。”胡皇后停住话头,正色看着她,“皇上这样的人品外貌,就算他不是皇上也会有不少女子仰慕,你真的就不曾动过心?”
何浅浅被乍一问,涨红了脸,幸好女乃娘抱着倚月从外面回来,闹着要何浅浅抱,才把这尴尬给混过去。
倚月比去年长大不少,红扑扑的脸蛋水女敕水女敕,赖在何浅浅怀里要听故事,讲到开心处就肆无忌惮地笑,那样明亮的笑容,不搀一丝心机,一扫心头的阴霾,何浅浅看着她童稚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