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没有离婚,我那小侄子活波可爱,现如今已经三岁了,长的跟嫂子十分相像,那小东西特别喜欢粘着我,所以现在有事没事我也老给小家伙洗脑:“记住了,你是我带大的啊,以后得孝顺我啊。”
大哥和嫂子还是那么的恩爱和相敬如宾,如今有了小孩子看着他们越发的幸福了,真是羡煞旁人啊。不过这些旁人里并不包括我。在我的眼里他们也只是万千夫妻中普通而又特殊的一对,有爱情有亲情有困难有矛盾还有秘密!
大哥已经将秘密从他的记忆体里删除了,就算没有删除干净也被他加了千年封印,估计这个秘密是不会幻化成精了。
我曾经试探性的问过他,事情到底怎么个样子的。他只是笑笑的说:“解决了,都过去了。”不过我听大伯说,小侄子出生那天,堂哥和嫂子看见了小孩子之后一起抱头痛哭了好久,说到这大伯的眼眶都湿润了:“太不容易啦啊!”他发表着感叹。
是啊,的确很不容易,我深深的知道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大哥跟我说,我是唯一一个对此事深入了解的人,即使是嫂子都不知道大哥曾经找我商量过此事。所以大哥命令我把此事忘了,但是忘记事情真的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不过我拍着胸脯跟大哥保证了,如果这件事情我跟第二个人说了,你立马杀了我!当然我信守诺言没跟第二个人说,可是我却把这事写成了小说,现在怎么感觉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呢?还好他们两口子忙着带孩子没空看网络小说。好险!好险!
大哥的心胸真的是如海一样的宽阔,而且还深不可测。不过他说的那句话倒是时常在我耳边回响,“社会上的诱惑那么多谁又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可能到了他那个年纪比我看到的遇到的还要多,也许他也曾经有禁不住诱惑的时候,不过他跟嫂子不同,因为他怎么禁不住他也不会怀孕。算了,算了,我有什么资格用猜测去评判别人的心胸呢?
我只是想寻找一种态度,去合理的看待那些经不起诱惑的人们,我不想一听到女人背叛第一念头就是‘浸猪笼,浸猪笼。’而一听到男人背叛闪现出来的念头是‘阉了他,阉了他。’我想寻找一种既适应潮流,又不愤青的态度,然后象大哥那样为事情找到个完美的结局。但是难,真的很难!
一对年轻的夫妇,女人26,男人29,结婚三年。我看着女人的检查报告,又看了看女人的脸,思考了一下:“你的症状和你的检查报告都显示你目前感染了梅毒,而且正处在复制期,梅毒目前的效价较高,需要抗生素的治疗。”
“你说什么呢大夫?你疯了吧?”
我疯了吗?我开始思索女人提出的问题。早上吃的煎饼,中午吃的烧茄子和鱼香肉丝,我叫米露露,马上26了,单身未婚。老爸叫米爱军,老妈叫王雪琴。想到这,我抬头看着那女人。
“没有啊,我没疯啊?我挺正常的。”
“你怎么就这么无端端给我按这么个绝症呢?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梅毒不是绝症,非常好治疗,最普通的青霉素就很有效。”
“大夫您别骗我了,真的,我知道这是什么病,这是好人能得的病吗?我觉的你可真够可以的,弄这么个恶心的病就往我这头上一扣,就为了让我用你们那抗生素是吧?我要是真得了这病我还能活吗?我还有脸活吗?你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啊?”
我发现有些人被极度刺激后说的话的确是不着调,当然这女人受到的刺激也的确不算小,这嘴里的火车开的是嗷嗷快啊。
“你的检查报告,和临床症状都支持这个诊断,而且你已经出现皮肤的状况了。你自己没感觉吗?如果你对我不信任,你可以从新抽血检查或者选择去其他医院。”
“你这是推诿病人,我……我告你去。”
我脑子中顿时闪现出古今中外那些背负着莫须有罪名的英烈们,我想到了岳爷爷,想到了进军教头林冲,想到了圣女贞德,还想到了窦娥。当然可能只有窦娥跟我比较符合。
让我奇怪的是女人并没有离开她的座位,而是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大夫,你再好好给我看看,我真是一个好人,我是个好女人。你要说我得这病,我没法跟人说啊。真是逼死我了啊。”
“你不觉的你已经快逼死我了吗?”。我试探性的询问着女人。
女人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哭的更伤心了。“我怎么能得梅毒呢?我上哪得梅毒去啊?”
我看着她不停的掉眼泪,我决定要拯救她,拯救这个医盲,同时也拯救我自己。
“你先别激动,冷静下听我说。梅毒是由梅毒螺旋体感染引起的一种性传播疾病,这个东西就好像你吃坏了肚子一样,只不过感染的途径不同和表现不同。但是,我们都可以认为你被细菌感染了,那我们怎么办呢?那就要治。怎么治呢?跟治拉肚子差不多。哎,打上一针抗生素,就是通常人们说的消炎药,这细菌就死翘翘了,你也就随即好了。就是这么个事。明白了吗?”。
女人终于不哭了,她看着我点点头。
我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我拿过药方开始开药。
“你结婚了吗?”。
“嗯。”女人小声的回答着。
“那你们夫妻需要共同治疗,只治疗一方是没有效果的,应该让你爱人去男性科室检查一下。”说完这句话,女人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她猛的站了起来,由于力气太大,她坐的椅子都被她的站立给掀翻了。
“我他妈算彻底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完她气哼哼的冲出了诊室。只过了一分钟时间,就看她狠命的揪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横冲直撞的又走了回来。男人站到诊室里,横眉看着我。
“你他吗的跟她乱说什么了?”男人异常的愤怒。
我他妈的什么都没跟她乱说啊,这是我心里的声音。但是真正的我确实什么都没说,我在拿眼睛扫视着电话表,寻找着保卫科的电话。
“你还好意思说大夫乱说,人家大夫说了,就是你传染的我。”
哎呦,我的娘啊,我的心肝脾肺肾都开始颤抖了,你们各位评评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放你娘的屁。”男人朝女人吼叫着。
男人猛的拍着我面前的桌子:“你是大夫吗?你会看病吗?你他娘的看妇科,我站楼道里等,你都看出是我传染的她?”
我的心象敲鼓一样的,这阵势好吓人啊:“我只是说这是性传播疾病,建议你们夫妻共同治疗,不要重复感染。”
男人猛回头推了女人一把:“你她娘的懂中国话吗?这叫我传染的你啊?大夫这意思是你有病,如果我要是有病就是你传染的!”
靠,没一个懂中国话的。
女人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就跟了你了,你个挨千刀的,整天嫖去,现在还把这脏病带家来了。”
“你放屁,你还整天跟门口卖烤红薯的眉来眼去的呢,谁知道是不是他传给你的啊。”
女人被男人气的嗷嗷直叫,张牙舞爪的冲上来与男人扭打在一起。我则顺势拿起电话,拨打了保卫科。保卫科的兄弟们太仗义了,只用了五分钟就赶到了,然后很快的将男人和女人带了出去。
我则被这两个人弄的有些筋疲力尽了,瘫坐在椅子上倒着气。
极其发展的社会携带着发展中所带的各种弊端,人们想要接受又觉的不应该接受,而对于道德和生活的理念可能并没有社会发展的快,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去干他们思想里认为不该干的事情,可是出了事情谁都不想承认,因为害怕担责任怕社会和骨子里的道德观谴责。
我真是需要烧烧香了,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罩我呢?他是不是从来就没上过班呢?怎么我就老这么倒霉?怪事总让我碰到呢?一场惊吓之后,我这脑细胞足足死了一万多,看来我得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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