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过的恳求语气,从楚杰嘴里说出来真是让我有点不适应,一时脑子被他说迟钝了,一反常态毫无反抗的靠在他的胸前。
凌晨…,在北京的大街上,一男一女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从远处看好像是楚杰和米露露,凑近了一看果然是楚杰、米露露。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悖lun理,简直是对恋爱道德观的一次败坏,是对我心理防线一次极大的挑战,此刻感觉自己像是正在**。
“楚杰,你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我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嗯,我知道,我脾气也不好,不过跟你比好像比你好点。”楚杰也轻声细语的回答着我。
“那你觉的咱俩这姿势合适吗?你是不是应该为你自己的人身安全好好考虑一下?”
楚杰在我耳边深深的叹了口气,猛的推开了我,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是个正常的女人吗?”。
楚杰的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遍。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愣愣的看着他,脑子里开始回忆他刚刚说的话。
“我刚才把我自己都说感动了这么酸的话我都敢说出来了,我容易吗我?”楚杰皱着眉头跟我大声的抱怨着。然后又盯我两秒钟:“行,知道了,杠头一个还是铁的”说完就气哼哼的从我身边绕过去,突然转身朝我喊到:“别站着了,快点走。”
我追在楚杰身后,笑嘻嘻的嘀咕着:“楚杰,你别说你谎话编的还挺快,比我编的圆。”
“骂人不带脏字是吧?”楚杰没有看我,依然向前走着。
“没有,没有,我是夸你呢。”我赶忙解释着。
楚杰突然停下来盯着我:“我刚才那样,看着挺讨厌的吧?”
“哪样?”
“跟警察拉关系谄媚啊”
我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自己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从二十几岁一工作开始好像每天都在谄媚拉关系和说各种漂亮话里度过的。一进入社会发现大学里可以藐视一切的状态全没了。碰到再不喜欢的人还是得去违心奉承他,没办法为了生意吗。所以你挺好的,保持住啊,至少你现在还能想什么说什么,不用违背心意干事情。”他看着我笑了笑:“能像你这样挺难得的,我其实挺羡慕你。”
说完他又转身继续向前走着:“哦,也不全面,你也有说谎话的时候。”他又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我笑:“米疯疯。”这个名字一出口街道里都是楚杰哈哈的大笑声。
“以前我总是想,我越往高的位置爬,我就越拥有做自己的机会,直到有一天我有能力做完全的自己。可能现在在别人眼里觉的我有这个位置了,可是我自己感觉好像没那个能力了。因为发现自己开始习惯对利益卑躬屈膝,对无利者冷眼旁观。连对女人的想法都一样,觉的大家凑在一起就是为了各取所需,各为各的利益吗”
“干吗这么说自己啊,我不觉得啊。”
“是吗?那谢谢你啊,那至少还有一个人不这么觉的。”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哎,你觉的我酷吗?”。
“噗”忍不住笑喷出来。
楚杰皱着眉头看着我:“什么态度”
“不是,你用这词放你身上特好笑,请你原谅我如此真实的反应吧。”
“不是你们说的那种跟帅哥挂在一起的酷,是真正冷酷的酷。公司的人都这么看我,在我眼里拿不下生意的人都等于窝囊废,不需要解释和借口结果才能说明一切,我从来不在乎过程。”楚杰抬眼想了想:“在你眼里是不是还觉的我这人特贫啊?”
我看着他努力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跟他们话少着呢,我特别不爱说话。在公司人眼里,我就是个长的帅、暴脾气、话特少的酷老板。”
我觉的自己的脸快憋成紫茄子了,我看着楚杰摆了摆手:“你等我会啊。”然后我就转身走离了他五米,开始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笑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眼泪都顺着眼角流下来了。足足笑了五分钟,才平静了下来,走回来看着他:“我好了,你接着说。”
“我都让你笑凉快了,我不说了,真烦人”楚杰又转过身继续走路了。
“哎,长的帅的酷老板,这是走哪了我可不认识路啊?你别给我带沟里去。”
“铁岭”前面传来楚杰不耐烦的声音。
“米露露,你还记得那次半夜我骗你去KTV救我吗?你在‘肇事者’上,说我可悲,说实话我从来没觉的自己那么可悲过,比我被刀扎伤了自己躺在医院还觉的可悲。我不喜欢喝酒因为我胃不好,我也不喜欢抱小姐,可是没办法得陪着抱。注意啊,我说的是小姐不是女人,我喜欢抱女人但不是小姐。”
好家伙这绕口令说的,居然还敢说自己话少。
“我突然觉的自己有了更高的职位又怎么样?只要有事情跟我的利益冲突,那些自己不想干的事情都变成想干的了,我开始担心自己已经完全不再是自己了。”楚杰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后来我真的尝试说‘不’了,你猜怎么着,我的生意也没因为我说不喝酒和不抱小姐就这么跑了,我还被提了全国销售总监,看来一直是我自己对利益太苛求了。”
楚杰看着我突然变成了少见的温暖的笑容:“米露露,你可要这么坚持的做自己啊。别去做不符合你自己心意的事情,有一天你发现欺骗自己的感觉都成习惯了,那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你自己了。如果是那样了,你肯定就不可爱了”
我终于看见了‘Mystery’的招牌了,已经暗了下来,不再闪烁,门口就停着我跟楚杰的两辆车。
“你认识回家的路吗?”。
我看着楚杰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相信你,我要回家睡觉了,又陪你折腾一晚上。”
为什么要加个又字呢?
楚杰上了他的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按下了车窗看着我:“明天我要给你打电话。”
“干什么你?”他突然冒出这句话让我有点吃惊。
“不干什么,就是想给你打,接不接随你。我在想我一会回去可能会梦到你,明天好给你讲讲的我的梦。”
“你恶心不恶心啊?”一脸嫌恶的表情看着楚杰。
楚杰呵呵的乐出声来:“你看你那表情,你以为我做*梦梦见你啊?*梦我肯定得找脸蛋和身材的好的啊,放心吧不会找你的。如果有一天我做*梦都梦见你了,估计那时候你已经去美国了。意yin都用在得不到的人身上吗。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楚杰看着我笑了笑,加油开走了。
星期六的中午,祁函从外地赶回来,老妈让他来家里吃饭,他到家里的时候,我在被窝里补觉,老妈给他的首要任务,是让他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
你感觉有个人在额头亲了你一下,一个很轻柔的声音在你耳边说:“起来了,几点了还睡,看看你睡的跟小猪似的,是不是我不在又跑出去疯去了?”
我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点头就是承认出去疯了?”我闭着眼睛又摇了摇头,祁函呵呵的乐出声来:“行了,别耍赖了,阿姨说饭好了,你说我这回来了,你连眼睛都不舍得睁啊。”
我眼睛眯着条缝看着祁函:“你回来了?北京欢迎你。”说完又翻过身闭上眼接着睡觉了。
祁函哈哈的大笑了一阵,“别赖床了,一会你妈冲进来又得吼你了,我可叫你了啊,我先陪你爸下棋,你可快点出来。”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闭着眼睛在床上坐了一会,想起老妈真冲进来吼我那可糟了,于是睡眼惺忪的从卧室走了出来,老妈还在厨房里忙乎着。祁函和老爸正在客厅里下棋,最让我窒息的事情是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法制进行时,追踪报道了昨晚的扫黄打非行动。也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扫黄打非的行动目标,大审讯室里地上蹲着的那些男男女女算作黄的话,那我们那二十几口子是不是就算是非啊?
我呆站在客厅里,用手捂着脸,从指头缝里看着电视报道,生怕自己的光辉形象出现在电视上。
“你干吗呢露露,捂着脸干吗啊?”祁函转过头来看着电视。
“啊?没事,我一看这些法律报道就觉的特别恐怖。怕怕的。”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视里划了过去,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只是三秒钟远远的图像,如果不是因为你心里知道是他可能根本看不清楚那是谁。只是镜头里确实没有我的身影。
祁函皱着眉头盯了电视几秒钟,突然脸上带着笑容,低头继续陪老爸下棋了。手机突然在卧室里响了起来,我慌慌张张的跑进卧室里一看是楚杰的电话,我用极小的声音接了起来。
“喂,你上电视了。”
“嗯,我看见了,怎么样?帅吧?”
“对不起啊,害你被连累了。”
“就那么三秒钟,我还嫌他没把我拍长点呢,要不我白长这么帅了。”
“露露,出来吃饭啦”祁函清晰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
电话立刻变的沉默了。
“我……我……得去吃饭了。”
“嗯,那我挂了,我昨天真的梦见你了。”楚杰在电话笑出声来:“有机会在给你讲吧,挂了吧,米疯疯。”
饭桌上老爸和祁函在谈论着时事,还提到了刚才的法制进行时,说现在世风日下,对一些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听的我这汗啊,哗哗的往下流啊。菜都好几次没夹住掉在了饭桌上。
祁函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露露,明天去我们家吃饭吧,我妈说想跟你谈谈。”
“啊?”我转头看着祁函。
“好啊,好啊。”老妈在一旁插话了:“露露,去见见祁函爸妈吗。看看安排安排是不是你们走之前我们跟他们都要互相见见啊?”
“好,阿姨。”祁函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