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怎么也没想到,华紫英会如此胆大妄为。
本以为他虽是个娇纵而专横跋扈的官宦子弟,再怎么也会顾及到他父亲的身份和程府之人的看法,即使心有不甘,也不会轻举妄动,却不想他竟敢……劫她!
因华紫英依然住在族长家内,程悦这两天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愿出去,除了早晚向太婆请安一次。
因族长家虽算得上大户,这宅第也颇大,但到底没有真正的官宦豪门大户讲究,这外客游园,也不会过于拘束,何况华紫英那个身份,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太婆这几天身上愈发不好了,已请大夫吃了几天的药,整天里房子里药香不断。
太婆身子一向硬朗,却不知为何此次不过感了风寒,却延绵拖延了好几天还不见好。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背在人后悄悄拉着大夫细细的问了,大夫的回答让她心直往下沉:“姑娘也不是要听虚话的,我就实说了罢,老太太年岁已高,就如油灯快耗尽了油一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只是您也别急,这凡事无绝对,何况这岐黄之事,谁也不敢说绝了,老太太身子骨底子好,熬过了这个坎兴许能多活几年也不一定。”
大夫看着她那一脸掩饰不住的悲凄之色,叹了一声,好心提醒道:“姑娘,刚这话我还只告诉了您,您还是照常就是了,这人呀,不知情这身子骨还能熬得过,知情了就……”
程悦点点头,这道理她也明白。
勉强压下心里的悲切,她才收拾了自己的表情,面对太婆和众人。
虽大夫交代了一切照常,但程悦还是忍不住延长了每天呆在太婆身边的时间。
虽太婆对她严厉,神情漠然,但她却觉得呆在太婆身边很安心,很平静,有一种别样的恬然,就如前世呆在自己的女乃女乃身边一样,在心里,她早将太婆当成了她现世至亲的亲人了,那种牵绊和亲情,也深深地在心里落地生根。
那天昏黄将黑时分,她刚从太婆处请安出来,刚出了太婆的院子不久,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太婆还是不见好,看着太婆有些灰败的脸色,她脸上强颜欢笑,心里却苦涩得很。
忧虑地低着头慢慢行着,她不自觉地扯了片树叶在手里扯着,压根没留意周围的情况,突然身子一歪,她被一阵大力扯倒在一丛浓密的矮树丛后,身子随即被钳制得紧紧的,一阵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令她一瞬间惊恐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刚想叫唤,嘴随即被堵了起来,双手也被反剪在身后,乱蹬的双脚也被迅速地套上了绳子,那人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个惯家子,并不是她希望的谁搞的恶作剧。
一个麻袋兜头而下,在一片昏暗中,她感觉到那人正将她抗在肩上迅速地移动着,她拼命地挣扎着,只希望能有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可是她身子被绑得死死的,嘴也被堵住了,能弄出的动静实在很小,而且那人显然挑了个好时机,正值程家的晚膳时间,在园里的人极少,何况那人也是避开人走的。
当被塞进马车时,程悦绝望了,她听着守门的下人跑过来开了门,眼睁睁地听着马车畅通无阻地驾出了程府。
这也让她知道了这马车定是程府的,或者是程府熟人、否则那憨厚老实的守门小厮断不敢放任陌生的马车进出。
那会是谁呢?
华紫英!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了一番,最后锁定在他身上。
而他想做什么?
在马车的颠簸中,在程悦的愤怒、担忧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程悦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猛地一停,接着狂跳起来,可理智又强迫她冷静下来。
身子被人从马车搬了下来,放在地上,地面的硬实感撞得她身子生痛。
眼前突地一亮,麻袋被人打了开来,一片月光映入眼帘,她忙看向打开麻袋之人,却是一张陌生粗横的男人的脸庞,他打开麻袋后,移出程悦后,便退至一边。
“你们下去吧。”华紫英的声音响起,接着他脸庞映入眼帘,居高临下得意地看着她。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车夫和那个陌生汉子迅速地退出了视线。
程悦转头愤怒地盯着他,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华紫英俯子,眼里带着恶毒的笑意,笑嘻嘻地看着她:“被绑着的滋味怎么样?我警告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手指一挑,将程悦嘴里的布条拿了出来。
程悦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里的惶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让声音听起来冷静而冷厉:“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敢得罪宁府不成……”
话未说完,华紫英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一挥袖子道:“别和我说什么你和宁府定亲的鬼话,都城里谁都知道,宁丞相的宝贝儿子与燕太师的千金燕秋凝有意结亲,你不过是一个罪臣家眷,连家的都没有寄人篱下的小孤女,竟好意思幻想嫁与宁丞相之子,还编出与宁丞相之子定亲的鬼话,你是想出头想攀高想疯了罢?啧啧,真是可怜。”
他转头羞恼地盯着程悦:“只是你装得未免太像,竟让我都上了你的当。今天就让你见识下,骗我的下场。”
他眼里浮起了几丝婬秽的笑意,“嘿嘿”地冷笑着:“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杀要打要骂我还舍不得,小爷我可是怜香惜玉之人。我就在这荒郊野外夺了你的身子,让你从此成为我的胯下之臣。”
一股怒气直冲脑宇,程悦愤怒地喝道:“你敢!”
华紫英逼近一步,挑眉轻狂一笑:“我有何不敢?程家上下谁还敢和我做对不成?说不定还巴不得我收了你来讨好我,至于那个死老太婆,她清清健健的我还忌惮几分,如今不过是个将死的老婆子罢了,没几天活头,逼急了我一把毒药要了她的命。等我破了你的身子,她也无法。我好好地求娶你不嫁,等我破了你的身子,破鞋一只,丢我房里做个侍妾都抬举你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哈,月朗星稀,该合了你我做对野鸳鸯,我可是身经百战……不,千战,程姑娘,好好享受罢。”
他逞够了口舌之快,心里一阵舒畅,却见程悦狠狠地盯着他,月光下肤如凝脂,眼若秋水,含了几分愤怒,几分算计,一脸倔强,比平日更觉多了一分风情,又想到自己眠花无数,却是第一次在这荒郊野外行此事,顿时兴奋起来,一股热流从小月复涌了上来,某个地方瞬间撑起了帐篷。
程悦听着他那无耻的言语,知道多说无益,而她手上那颗珠子,也证明不了她定亲的事实,吓不住华紫英,说不定会惹得他更愤怒,便咬着唇,强迫着自己思索着对策,突然见到华紫英眼里那三分猥亵变成了十分的热切和婬亵,便知道他已意动,定会对自己动手的。
一阵恶心感和绝望涌上心头,让她眼前一黑,难道,真的要失身与这个衣冠禽兽吗?
她狠狠地咬住牙,慢慢屈起膝盖,决定在他上前动手之时,狠狠地在他跨下来上一下……最好让他终身不举,她恶毒地想着。
谁知华紫英欺男霸女的事情做惯了,他看着程悦的小动作,“嘿嘿”冷冷一笑:“你还想踢我不成,你敢弄什么,我便让我两个随从按住你,让他们好好欣赏你在我身下申吟的**。”
程悦愤怒得眼前一黑,一阵悲愤和恶心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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