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爆炸声并没有传来,已经绝望地闭上眼的玉飞燕不由疑惑地睁开眼,紧接着冷汗就一下冒出来
距离己只有两米多的位置,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圆柱形的东西斜插在地上,只有大约两指长的一段留在外面
这时候护在她身上的杨丰也睁开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骂道:“操臭弹,吓老一跳
说着就想站起身,却不成想玉飞燕牢牢把抱住,在四周赶过来救们的震省等人注视下,狠狠吻在嘴上
“快跑吧再不走一颗炮弹全玩儿完杨丰有些煞风景地推开她,爬起来拉着她就往树林跑
“赛电枪怎办杨元滨有些舍不得地看着那挺马克沁说
“逃命要紧还要它们干啥杨丰急匆匆说道,不过刚走出两步,忽然又一犹豫,紧接着从腰上取下颗榴弹,然后朝其人一摆
“快走说完拉着导火索,一挺马克沁上塞一个,然后这拉着一直等的玉飞燕匆忙跑开
清晨时分,雪依然在零零星星地下着,天空阴沉如铅,跑大半夜的土匪们终于松口气,横七竖八地躺在积满枯叶的森林中,不少人都直接睡着
杨丰倒是精神十足,带着阿兹猫跑出去弄头鹿回来,因为不敢生火,直接在那里吃生肉
“杨兄弟,这鹿肉生吃多可是火大,是不是准备……林海风凑过来,一脸贱笑地朝倚着一棵大树睡着的玉飞燕努一下嘴
“能大到什程度杨丰一听来精神,赶紧声问道
两个yin棍正准备就这个话题进行深入细致地讨论,玉飞燕一下睁开眼
林海风赶紧离开
“醒杨丰讪讪笑着问道,一看她微红的脸,就知道刚的话她肯定听见
玉飞燕低着头嗯一声,有点不太敢看,这丫头现在在杨丰面前,越来越像个媳妇,跟刚认识时简直判若两人
杨丰厚着脸皮凑到她跟前,紧贴着她的身体坐下,便要开始不老实
玉飞燕扭动身,瞪一眼,声说:“别闹,这多人呢
杨丰一听,不由婬笑着说:“那咱们就等没人的时候
土匪们并没敢休息太久,事情闹得这大,俄国人肯定会跟在后面追杀,而且就算没有追兵,等雪真正下起来,到那时再想走同样很麻烦
原本是准备先到震省那里,但因为担心大雪封路,所以直接便在中途分开
杨丰然是跟着玉飞燕,杨元滨回老鸦山,看看如果雪不至于封路的话,就把那里的人全接到玉飞燕那里,为防止路上出现意外,玉飞燕分出十名下给
这一次行动如果不是因为太贪心的话,几乎堪称完美,不过即便这样也仅仅死十来个人,这点损失对土匪们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因此,包括震省在内,都对杨丰极其佩服,而冒死掩护所有人撤退这一点,更是让们感动不已
“杨兄弟,客气话就不说,以后只要有需要,震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震省说道
“都是兄弟,大当家以后有用得着的,直接派人叫就行说起来杨丰还真跟这些土匪们对脾气,直来直去,不用费脑
双方分以后,杨丰跟玉飞燕一起返回西屏山,那里在正东,两天以后们便到
这里属于开原县境内,玉飞燕的父亲当初就是开原县有名的大木材商人,现在她们住的地方实际上是以前的一座林场
这里地处群山之间,一条水量较大的河流流向山外,即便这样的冬季,也可以直接乘木筏出山
因为这场雪并不大,还没有到封山的程度,所有人便赶紧在丁维宗带领下上山猎,为过冬准备食物
而玉飞燕则带着杨丰一起,带着五辆马车五名下,出山去采购粮食
杨丰嫌马车太慢,索性玉飞燕扎条木筏,带着阿兹猫,直接玩起漂流
因为这下彻底没人扰,这家伙更是放开脚,要不是玉飞燕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底线,说不定直接在木筏上就拿下
“反正早晚都是的人,就别急这一时姑娘趴在怀里,被肆无忌惮地挑逗着,满脸娇羞地说道
们可怜的杨丰还能怎样呢
因为顺流直下,们用一上午就到达此行的目的地清原镇
这里也就是以后的清原县,这个时候只是一座较大的城镇,一圈石砌城墙,四座城门,里面倒也算凑合
“玉大当家的,走水路来的看得出这里没人把玉飞燕当土匪看待,刚到城门前,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便迎上来招呼道
“杨叔叔,您就别笑话,什大当家的,您叫一声侄女多好玉飞燕很显然这人很亲近
“这可不行,江湖规矩不能坏,这位是中年人看着杨丰问道
“叫杨丰,这位是父亲的结拜兄弟杨士英杨叔父,是清原镇上民团的团长玉飞燕赶紧给互相介绍
她这一说,杨士英立刻明白她俩的关系,便说几句客气话,然后把们直接带到己家中
杨家经营着一家酒店,生意不错,今天为招待玉飞燕杨丰,特意在楼上雅间开一桌,然后把己的妻儿也叫上
儿玉飞燕同岁,看上去有点怕她
这以前一定被玉飞燕揍过杨丰恶意地想
正吃得高兴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杨士英不由一皱眉,有些不快地走出去
杨丰两人见状也跟出去,楼下大厅里,一个二十来岁,身材高瘦,穿着一身旧皮袄的年轻人独据一桌,正若无其事地在己身上擦着油乎乎的双
“爷就是吃白食,该怎着们麻溜儿的,是是杀,爷决不还着饱嗝说道
玉飞燕一听就火,直接从楼上跳下去,抽出盒炮蹭开机头,顶在脑门上
“吆,掌柜的还真给面,居然弄个美女来伺候爷,行行赶紧动,这也算牡丹花下死这家伙毫不在乎地说
杨丰一看不由乐,走过去拉过一张凳坐在对面,笑着说道:“兄弟,贵姓
这家伙居然真把脑门上的盒炮视若无物,己倒杯茶喝一口说道:“好说,免贵姓张,张玉林
“咋混成这样呢杨丰笑着问道
“操,兄弟山东掖县人,闯关东来的,啥也干过,难得混饱肚回,后来被人骗到煤矿,挖几年煤,刚逃出来,实在没处弄口吃的,得罪莫怪这家伙神情黯然地冲杨士英一拱说
杨士英叹口气,推一下玉飞燕的盒炮,示意她收起来,然后也扯条凳坐下
“行,也是山东来的,一顿饭而已,算请山东老乡,这世道,都妈不容易长叹一声说道
张玉林,从山东逃难来的,看这家伙的胆,也不像个平常人,弄不好还是义团余党,杨丰坐在一旁模着下巴暗想
对义团没什好感,一帮地痞加神棍,光腚戳马蜂,能惹不能抗的家伙,如果不是们,中国还不至于差点被瓜分,不过就这光棍的脾气,倒是挺合己口味的,与是便说道:“张老哥,跟兄弟一起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