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今天您回来的好早!”巧儿和碧水把我迎进门,我得意地说,“嗯,是啊,献殷勤的小哥儿们太多了,想不回来都不行。把我自制的小衣小裤和性感的纱衣拿出来换换,热死了!”除了工作服——我的这身吊带和超短裤,咱穷的只剩下纱衣了。上次剪刀剪掉的破布都没舍得扔,研究着又缝出个古代和古代三角裤衩,出门在外不能太寒酸就穿时尚的吊带和超短裤,晚上回来无所谓就穿上和裤衩配纱衣,然后巧儿把吊带和短裤拿去洗,在这么热的夏天一个晚上就能晾干,这样一来我每天出门都能穿的干干净净。
不一会儿碧水竟然捧着一套完整的衣服递给我:“李姑娘,这是碧水的一套衣服,给您穿吧。您都没有一件完整像样的衣服,太辛苦了……”
碧水的话,让我一愣,“哦,好,谢谢碧水……”伸手接过这套浅蓝的衣服,不知怎地眼睛突然有点潮。在这偌大的无极神教,在我最低谷最被人唾弃的时候,唯有这两个小丫鬟从来没叫过我一声贱奴,还一直在细心的照顾我,我真的很感动。有朝一日等我出头了,一定要好报答她们。
“不错,很合身呢!”我换上她的衣服对着镜子扭了扭,笑呵呵地赞道。
换好了衣服我便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出神,继续琢磨勾引羽天绝的路子。我是多么想一天给他写一封写情书?把中华上相五千年最感天动地的情诗一首首展现出来!可悲的是,咱不会写古代字,穿越到这里俨然变成了文盲。那我总不能在撞见他的时候就跟他说,我爱你我喜欢你吧?总不能在嘿咻的时候说,你来爱我来喜欢我吧?
嘴上的勾搭是最没水准的勾搭,最高级的追求应该是最暧昧且若即若离欲说还羞的勾引,那个就叫无声胜有声了。
“李姑娘,饭菜送来了!”碧水叫道。
咕噜噜——肚子适时而叫,“来了!”我跳下床,直奔饭菜而去,好饿。
可是,每次见到那桌上摆好的饭菜,我都可怜巴巴地没食欲。其实那不叫饭菜,应该叫破饭破菜,说白了叫剩饭剩菜,文雅点叫剩饭残羹。而且我的剩饭残羹永远都带着那么点馊味。可是为了活着,也得吃啊。拿勺子搅了搅只有几根稀稀落落烂菜叶的汤,挑了挑凌乱苍白的米粒,我委委屈屈地吃起来,就在品尝那几口烂菜叶的手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啪!甩掉了筷子!喊道:“碧水巧儿,拿纸笔来!”
“哦!”碧水和巧儿愣了愣不知道我在激动个啥,赶忙去取来一叠白纸和一只毛笔给我磨了墨,刚刚还在沉浸在吃不香的苦恼中的我忽然露出一口贝齿灿烂地奸笑,问道:“有胶水吗?”
巧儿和碧水一怔,不明白地喃喃:“没,没有浇水啊,为什么要浇水?”
我也一怔,对哦,古代没有胶水,只有那个黏黏的东西叫什么来着,叫……哦,想起来了,“不对不是胶水,是浆糊,有浆糊吗?”
“浆糊,没有。”她们两个一同摇头。
我顿住,望了望碗里剩下的半碗米饭,霎时舍不得吃了……
姐姐我要用行动告诉为情所困却苦于表白无力的男人和女人们,什么叫勾引对方的爱情要从吸引对方的注意开始!女警员乔双双什么也不富有,就富有勾引“犯罪分子”上套的点子。
不会写古代字,没法递情书?画些个流行图片总可以吧。你们知道我最在行画啥吗?敢问大伙儿,有人和我一样曾一度疯狂地痴迷于画QQ表情不?悠嘻猴、阿狸、兔斯基、白白猪与黑黑猪……好吧,我必须得得意的承认,这图形极其简单的玩意儿我实在是画的惟妙惟肖举一反三!别问我为啥,我会告诉你这是天生的!那么今夜,就让我们从可爱的悠嘻猴开始吧!
刷刷刷,笔杆子挥动起来,轻松利落地勾勒出一直活泼灵动喜气洋洋的悠嘻猴,巧儿和碧水当场瞠目结舌,惊艳不已!我得意道:“好看吧,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了吗?”
“小猴子!”巧儿和碧水喜欢到不得了,兴奋地闪动着晶亮的小眼睛叫着,“李姑娘,你的手真巧,只画了几笔就画出这么可爱的小猴子了!”
在这个连布女圭女圭都没有的古代,没见过啥世面的小丫头见了这可爱灵气的猴子双眼都在方亮,先进的我兴致勃勃道:“喜欢吧,这个叫悠嘻猴,就是开心的猴子,既然喜欢我就多画几张送你们!”
于是迅速画了六张不同动作的小猴子送给她们,碧水和巧儿拿起那几张纸左看右看,便如我八岁时候拥有了第一只两块钱一个的洋女圭女圭一样心花怒放,白净的小脸蛋泛起欢喜的红晕,“谢谢李姑娘,李姑娘你真有才华!”
我被夸赞的心情大好,看看时辰不早了赶快落笔,继续我的大事业,埋头苦画起来。
第一幅:小男猴和小女猴初次见面,两只小猴两眼泛着心形,一见钟情,小女猴兴奋地小手在胸口做出花痴的祈祷状,小男猴激动地下巴流出一滴大大的口水。
第二幅:小男猴做出酷酷的帅哥状,双手环胸,小脚迈开八字。小女猴花痴地握着一束小花向小男猴狂奔而去,心心眼闪烁着的光芒。
第三幅:小女猴已然扑进小男猴怀里,小男猴酷酷地一手握着花束一手搂住小女猴,嘴对嘴接吻,一颗大红心从小女猴胸口飘出来,一直飘到半空。
第四幅:小女猴被小男猴压倒在床,两只小猴双目迷离,小女猴面生红晕,小男猴满脸唇印,依然在可爱地接吻。
第五幅:猴子与猴子之间的图,畅快,少儿不宜……
碧水和巧儿看了一眼便受了巨大惊吓全部背过了身去……
五福图画大功告成,我把剩余的一点点汤倒进米饭里和了和,拎着画放在床上,然后端着饭碗跳上床,捏碎了几把大米粒把那几张颇有成就感的猴子粘在了墙上,多么暧昧而浪漫的图案啊,比那些枯燥乏味的图诱人多了……
于是,敬候佳音吧。
夕阳落幕,晓月升空。没吃饱饭的代价就是仰在床畔盯着床畔里墙上的图片,还在惦记着纸张背面的米饭——月复中一片空虚。饿啊!哀叹,成就感的背后是多么巨大的牺牲!
“参见教主!”巧儿和碧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糟了!还没沐浴呢,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急忙跳下床掩好帷幔,刚一转身就听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高高的身影带着冷气走进来,我和羽天绝对上了眼睛。
“贱奴参见教主。”我柔柔地给他请安,露出一抹优雅的笑。
羽天绝向我走来,稳健地的脚步让我一阵心跳,他讥诮的嘴角英俊至极的勾起,性感的嗓音说道:“你最近倒是越来越温顺了。身上的衣服是哪来的?”他来到我身边,挑起我一缕长长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另一只温热的手掌直接落在我的胸口,拨开了襟口上的两颗扣子。
我怔了一下,呼吸加重,笑了笑,“是碧水给我的。那个,贱奴还未沐浴,请教主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把自己洗干净!”说完,拔腿便向内室走,可刚走出两步便被他大力捉住了手腕,用力一扯扯进怀里,热热灼灼地男人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颈间,电光火石间,只听“嘶啦!”尖锐刺耳的一声,我猛地低头一看,这身刚穿了几个钟头的衣裳居然被他一个暴力四分五裂化作一片残骸了!两眼一翻,SHT!,该死的臭男人,我好不容易有件好衣服,你用得着这么残酷吗?
炽热的手掌已经开始在我光滑的肌肤上游荡开垦,他闷闷低沉地声音从我的胸口传来:“不用洗了!”酥麻的感受立刻占据了我的意识,体内的火立即被他熟练地点燃,下一秒他却凶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咬牙切齿,嗓音十分阴狠,像是从地狱传来:“白天到处发贱的劲头哪去了,嗯?你这个又骚又贱的贱人!”
“不……要……”我的脖子简直要断掉了,瞬间窒息,大脑空白,艰难的求饶,濒死似的挣扎着双手掰他的手指,却掰不动。
就在我马上要缺氧过去的时候,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一甩将我整个人甩到床畔,我险些跌倒后腰刚好撞到床上,疼得直咧嘴,又在大口大口的喘息,心里却在较真,我就贱了怎么着吧!我就四处卖弄姿色怎么着吧?你只管负责强、暴我好了,有本事你别在意啊?
盯着羽天绝冷酷的面具,我忍,我忍了!一切法得成于忍!
羽天绝大步流星地迈过来,只手拎起我拉开帷幔便扔在床上,重重的身躯覆到我身上肆虐折磨的同时余光被墙壁上的画面吸引了,顿下动作,他转过头对着墙上的图案看了看,隔着那道冷酷的面具虽看不到他神秘莫测的表情大致是什么样子,却见他的目光敛了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接着,在看到最后一幅小猴子之间如火如荼又无限可爱的图后,冷漠性感的嘴唇轻蔑地扬起,浑身散发出比以往更慎人的危险新息,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深眸里燃起腾腾的火焰……
糟糕,经过我的直觉测外加目测,万分不祥的预感瞬间让我捏了把冷汗,心尖都开始发颤,下意识地就把身子往后缩,同时小心翼翼地向床边靠近,企图伺机逃跑。靠近床边,再靠近床边……到了床边……羽天绝蓦地转头!我一慌噗通一声蹦到地上光着脚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门外冲!
羽天绝野兽发威般的眼神太恐怖了,让我猛然有种今夜不跑将会死在床上的强烈感受,强烈的感受撞击着我狂跳的心脏不停地大喊:乔双双快跑啊,再不跑就要发生奸杀案啦!
感情我是果-露习惯了,不在乎再来个果奔!忽悠一阵风似地撞开们便冲出门外,忘了三七二十一地撒腿狂奔,趁羽天绝果-露来不及系衣带之际不跑,更待何时?
“唉?李姑娘!!”守在门口的碧水和巧儿在后面尖叫。我则噼里啪啦地顺着通往池塘的小路就呼呼跑去,刚跑到拐弯“磅”的一下就撞在一堵温热而厚的肉墙上!“哎呦!”一声惨叫,鼻子一阵酸涩,眼冒金星地倒在地上,后脑勺疼,后背疼,疼,腿疼,连脚脖子也咯吱一下扭到了,冷汗刷的一下从体内窜出来!所有耐性咣当一下全没了!“那个讨厌的小哥儿好死不死地当我贱奴姑女乃女乃的路!”
怒气冲天地睁眼一看,竟是红尘浪子任逍遥!见了我赤身□的模样竟然满面通红地尴尬起来,晶亮闪烁的黑瞳扫过我的身子居然还背过了身去?嘿?那天在池塘边上大胆透视我身子的美男竟然不好意思起来了?
“冰,冰月,你,你实在让我大开眼界……你是不是疯了?”他不自在的口吻隐含了一丝微恼,“看来你是真疯了!”
有意思!可我哪来得及多想啊,拖着扭痛的脚脖子一把挥开他,一边喊一边一瘸一拐地继续跑:“大惊小怪个什么,全无极神教的爷们儿哪个没看过我光着?……啊!!”
刚喊完,一道乌黑带着毁灭般的杀气的影子便在我尖叫中飞落在我眼前,羽天绝暴怒的身形吓得我立即跳回任逍遥跟前像抱着根救命稻草似的喊:“救命啊任逍遥,他,他今晚好吓人啊,他要杀死我啊!”
任逍遥被我这么用力一搂抱,身子僵硬住了,看了看羽天绝,轻咳了一声无奈道:“天绝,我看,她真是失忆了,你是不是给她施加了太大的刺激,这个女人怎会如此反常……”
“刺激?呵呵。”羽天绝的冷笑让我毛骨悚然,直往任逍遥身后躲,“任逍遥求求你千万要救我啊!”可下一秒手臂一阵折断般的剧痛袭来,羽天绝已经将我抓了出来,我真是吓坏了,拼命挣扎踢打,“别碰我啊你别碰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放开我啊你好恐怖!”身体一轻,被羽天绝有力的手臂夹了起来,阴沉着修罗一样阴寒的脸想流云斋腾空飞去。身体几乎要被夹断了似地疼,我无力的挥舞着手脚叫喊呼救,只见离我越来越远的任逍遥满面无奈,叹气地对我摊开手臂,仿佛在说……
丫头,不是我不帮你,我是想帮也帮不了你,能不能活过今晚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