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 第21章 戏耍

作者 : 李沧海

晚上回到流云斋,我把信封打开,愣愣地盯着上面眼花缭乱的字迹发呆,看了几百遍不知其上究竟说的什么,但肯定是表白信。我拄着下巴无意识地、胡乱地拿毛笔在白纸上画王八,左一只王八右一只王八,琢磨着挑个时间和李卿书好好谈谈,打打月复稿。毕竟他年纪尚小,好好哄哄他就当哄孩子了!我噗!“哄孩子?”这形容亏我想得出来,自己都觉得雷!

但相对我这把年纪的大龄女性而言,李卿书这个十八岁的男孩儿可不就是个孩子,按我现代28岁的年龄算比他大十岁,整整一个年代,做他的阿姨都不为过。这孩子性子温润,不似当代的小青年们偏激叛逆,未来爱情的旅程长着呢,估计哄哄他事情过去便可以作罢了。哦,小弟弟,双双姐姐是坏蛋,利用了你纯洁我污染的感情,可是姐姐真的不能老牛吃女敕草跟你姐弟恋哦!!!

oh!可爱的卿书哥哥,咱们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人生的机会很多,错过我这个贱人还能找到更好的;常言道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女婬遍地都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呐!……

画了满桌子大小王八,我忽然顿悟了一件事情。不成!我不能继续做习识字写字,不识字的文盲是可怕的,莫说万一哪天心血来潮想写本历史上第一部穿越自传写不了,零零碎碎与文字相关的小事都不好办……要不,请个书塾师父教教我?

思及此,我决定让秘书去外面招聘一位私人老师。

“巧儿,去把宋先生叫来一下。”

巧儿把我的小秘叫来了,我吩咐宋先生道:“宋哥哥,我想聘请一位德才兼备的老师,明日你去帮我请个好老师回来吧。”

秘书熟稔地拍马屁道,“想不到贱、奴姑娘才气这般过人,声名者般显赫,还如此好学上进!诚然令人钦佩!不知贱奴姑娘想学习哪个方面?”

“呃……能教小孩子念书识字的有耐心的就可以。”

第二日那老师就来了,是位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这厮留着十分知性博学的长胡子,满脸深邃的褶子显示着岁月催人的痕迹,一手拄着蛇头拐杖一手拎着书本向这边走来,远远望去气质颇类似现在的老教授们,那老头看起来尤为兴奋,沧桑的老脸冒着汗显得油光锃亮!左顾右盼地问:“宋公子啊,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敢问还要多远才能见到名扬天下的贱、奴姑娘?”

我的秘书在那边指了指我对他说:“张老师父,那位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贱奴姑娘!”

张老头一听极为激动,浑身顿时激烈地颤、抖起来,昏花的老眼瞪得像核桃一样甩着拐棍儿冲到我面前,神色因过度兴奋而极度夸张滑稽,气喘吁吁地哭叫:“感谢天地鬼神,我张翰生竟有幸见到名扬天下的武侠小说家贱奴姑娘,老朽三生有幸,夕死可矣夕死可矣啊!”噗——张老头一时情绪激烈,鼻涕泡和眼泪都喷了出来,老手抹着鼻涕眼泪突然向我抓来,顿时抓住我的双手,感情热切地又捏又揉,蹭了我一手鼻涕,让我霎时想要干呕……

“贱奴姑娘,老朽乃是你的书迷,你的每部大作我都翻阅了不下上百遍,不才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机会与你见上一面,做梦都不敢想象你会请我做老师,做梦都想不到……”

我狂汗!手上被老头捏了一把鼻涕眼泪,黏糊糊的恶心感觉让我反胃得只想呕吐,猛抽手,被他抓住不放,再抽,还不放,再抽……我擦!“老大爷,不必客气,不必如此激动,你先松手……”我硬拽,他依旧不松反而握得更紧,黏糊糊且布满老茧的大手把我两只手都握住了,浑身抖擞,痴迷含泪地盯着我看,哭哭笑笑,精神显得十分失常,我无语地给秘书递眼色求助,秘书立即跑上来硬生生把老头的手指一根一根扒开,鸡皮疙瘩掉一地地叫人来把老头拽到一边冷静去。

我亮着两只恶心巴拉的手,郁闷地问:“哪找来的这老头?”

秘书尴尬地说:“对对不起贱奴姑娘,张老师父是城里最德高望重的教书师父,平日都很严肃稳重,十分正常,谁晓得见了贱奴姑娘您居然会变成这样……呃,那个,想必是太过欣赏姑娘,才一时激动失态了,失态了……不如让他休息一刻,恢复神智正常过来再上课吧?”

“我靠!”我对天翻白眼儿,原来疯狂的追星族就是这个样子的么,完全跟神经错乱一样?难怪某些精神不正常的粉丝为了见刘德华一面都能让亲爹卖肾!终于开眼界了!“让他休息吧,我要去洗澡!”丢下气冲冲的话,迅速迈进流云斋让巧儿和碧水伺候沐浴。

———————————————————2011年11月8号21点30分。

等我洗完澡,张翰生老头儿已经恢复正常了,碧水将他请进流云斋,老头儿有点尴尬,正经八百地对我做了一揖:“贱、奴姑娘,老朽不才过于兴奋刚刚失礼了,还望姑娘莫要见笑!”

我也只好虚伪客套:“没事没事,能被博学多才的张翰生老师父青睐,是小女子的荣幸。”

“不知贱奴姑娘想了解哪些知识,在下一定躬身相与,切磋交流。”

“不怕见笑张师父,小女子什么都不想学,只想学识字写字!”

这话一说,张师父和碧水巧儿都愣住了,张师父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想学什么?”

“识字,写字。”我一词一顿,看了看旁边发呆的碧水和巧儿,俩丫头昏昏然然仿佛如梦初醒,张着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好像在说:怪不得每次读者来信你都让我们念让我们回,原来姑娘你是个深藏不漏的文盲?

我翘着嘴角眯眯眼对她们两个笑着,就听“哎呀!”一声感叹,张翰生老头儿错愕震惊地念道:“贱奴姑娘你居然不识字?实乃神女子是也!连不识字都能满月复鸿篇,若是识字岂还了得?”

艾玛!我不由得拿袖子抹了把额角渗出的雷汗,这丫的老人家比我还一惊一乍,忒雷人了!不过印证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出名即是道理。你不红的时候,就算浑身才华,别人也不会鸟你。你突然红了,随地放个屁,人们也得分析分析,还能有模有样地分析个色香味俱全,吹捧得头头是道!

“那我们就不要耽搁时间了,这便开始吧?”

“好好,这便开始!”老头乐呵呵地奉承。

我美滋滋地寻思寻思,鲜花灿烂地愉悦地说:“那就从我日常生活常用的字入手学起,譬如人名地名,花草树木,常用物品之类啦,呃,还请师父最先教我写三个字。”

“什么字?”

我的双眼闪动着“求学欲、望”的雄雄火苗,在爱河里扑腾的小心脏蹦跶蹦跶地欢跳,几乎要流口水地告诉他,“羽天绝。”

“……”

好吧,我承认自打稀罕上我们伟大英俊的天绝大教主之后,我这个外星球飞来的小宇宙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围着他转了……我是用力转呢?还是用力转呢?还是用力转呢?……

活到这把年纪,我找到了做小学生的感觉,连握笔写字都得老师手把手教,一个字一个字读,一笔一划一个字一个字的练。其实写书法并不难,难的是能不能拿稳笔写一手漂亮的书法,并且行云流水和用铅笔写字一样轻松,这就很考验耐性了。实践很快证明,我的三分钟热血过去后,立马腻歪了,看着自己七斜八扭的字迹,顿时兴趣全无。太丑了,丑到我无法接受。我掐着毛笔把毛头冲上立在眼前,对着黑毛儿干瞪眼儿,果然带毛的软的东西我着倔性子不擅长,生平对有软毛的东西就不来电,小时候最讨厌玩儿的虫子是毛毛虫,长大了最讨厌穿的衣服是带毛儿的衣服,什么貂毛兔毛各种毛皮都生理性厌恶,连毛毛饼店都不会迈进去,何况是毛笔?

碧水出去干活去了,巧儿帮我磨了一会墨被碧水叫出去帮忙。俩丫头一走,房间的气息立刻不对劲儿了。我闷头写着字,桌前不远处的张翰生老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把窗子射进来的太阳光都遮住了,我以为张老头又腰背疲劳了要踱踱步,然后踱着踱着绕到我旁边,老脸贴我越来越近,俯下头来笑吟吟地称赞:“你学得很快,贱奴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举一反三……”

老头子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都喷在我脸上了,接着皱巴巴的老手穿过我腋下包握住了我拿笔的小女敕手:“但是握笔还是不够稳,抓笔其实不用这么紧,写字也不用这么急,放松一点……”

啊!我心口暗叫一声,丫的另一只老爪子竟然爬上了我的腰,我蓦地抬头,看那红通通油光光的老脸,哪还有半点正经神色,纯属披着人皮的老婬贼!巧儿碧水还在的时候一派气定神闲假装正经,俩孩子出去了顿时原形毕露,怎么看怎么是典型的胁诱女大学生堕落婬米、搞姓交易的禽兽教授。见我没立刻做什么抗拒的反应,干巴巴的爪子开始缓缓摩挲我的手,另一只爪子也沿着我腰部曲线渐渐往上爬,引诱道:“我张某在业界也很盛名,待贱奴姑娘再创新作,张某可以鼎力相助,帮姑娘声名红遍整个东宋的大街小巷。”

狗屎丫的,果然是个做作的老色鬼,都不自称老朽不才而改称张某了,你个人渣。我妖艳地笑,吐气如兰地问:“难道我还不够出名吗?”

“是很出名,但是我可以让你更出名。况且如此有才华的女子做羽天绝的禁脔太可惜了,只要你愿意,张某可以引荐王公贵族力捧你,想办法助你离开这里。”

我呸,老奸巨猾的贱人。姐姐我最恨这种外表装得像个人样,背地里到处行、婬的禽兽,和宋书林那王八蛋如出一辙,先默默问候一下你祖宗十八代,再给你好看!你想玩儿?姑女乃女乃就陪你玩玩!

“你真的愿意帮我?”我装作可怜无助的柔弱样子,看到外头远处巧儿正往回走,心底啐了一口唾沫,阴笑了笑,故意反握住那只老爪子,“真能帮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吗?若当真,求你带我走吧!”

“带你走可以,不过……”他的老手又往上爬,另一只手从我细女敕的小手上移开,转移向我的,意图明显。“实不相瞒,张某对贱、奴姑娘十分倾慕……”

掐紧时间,我飞快地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翻转过身由侧对窗外变为背对窗外!

眼看巧儿越走越近了,我抓紧时机狐媚道:“只要先生能救我离开这里,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着媚眼如丝,自己主动挑开了襟口扯开领子,一片春光让老头子眼睛都直了,粗喘着气立马抱起我压到床上!我努力单手勾住他脖子不让他看到外面,妩媚地娇笑着手指诱、惑地从自己的脖颈滑到雪白的胸脯挑逗地画圈圈,嘴里却欲拒还迎地说:“不要啊,这里是无极神教,不可以啊……”然后暧昧地在他腰下捏了一把。

张老头儿这老婬、虫顿时大吞口水,满眼喷火,老嘴向我亲来,“想不到你这么识相,你在勾引我!放心,我很快的,今日让我先要你一次,我就想办法把你弄出去……”说完就撩起我的裙子,急促地硬扯我的裤子!

这时!我突然猛力扯裂自己的衣服,露出半只香肩,万般恐惧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不要不要,你放开我,不要啊!……”边喊叫却边拉扯他压倒在我身上,扯开老混蛋的衣服。

张老头懵了懵,猛地捂住我的嘴巴:“叫什么叫!把人叫来就做不成了!”

我可劲地扭动身子,磨蹭得老婬、贼欲、火朝天忘乎所以又气冲冲地甩了他一嘴巴,咬开他的手恶心巴拉地刺激他:“你没听到我叫什么吗?我在叫我不要了!恶心的老婬/贼!你那玩意好不好使都不一定,指不定还沾了多少婬/荡婊/子的东西!别拿出来恶心我了!”

“哎呦!”张老头呲牙咧嘴地收回血淋淋的手,骂道:“你少跟我装冰清玉洁,做羽天绝的禁脔这么久,你自己就是个下贱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在无极神教有不少朋友,早就得知你贱奴是何等风、骚放浪的臭婊、子!”

“是啊,我就是□,是婊、子也不让你这老庚巴瞎的东西上!”可是我的手却扯开他的禽兽皮,使劲挑/逗他,勾引他犯罪。

老婬、贼蓦地浑身一抖,气息粗喘如牛,狠命地压倒我,一把解开裤腰带,低骂:“还说不要?哼,欲拒还迎的把戏我张某见得多了,臭妖精!我张翰生今日非要了你这□不可!”

老傻B!大蠢驴!我轻蔑地瞪他一眼,扁了扁嘴,霎时涕泪横流,惊恐不已地扯着嗓子便放声猛嚎“救命啊,救命啊,别碰我,你混账……老婬/贼滚开!”

被我这么一嚎,老□猛然害怕了,同时外头听我呼救的巧儿紧张到不行地大叫:“李姑娘!怎么了李姑娘?”接着就是噼噼啪啪飞快跑来的脚步声!老□见势不妙,终于看出我是故意整他,立刻收手提裤子,要系腰带跑,而我速度更快,能轻易让这狗娘养的杂种跑么,嗖地一下抽出他的腰带撇到门口,猛力地勾抱住挣扎起身的老婬、虫,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死活不放!顷刻间,巧儿砰地一声推门绕过门口的屏风冲进来,看见的就是老婬/贼扑倒在衣衫不整的我身上压制住我羞辱轻薄,柔弱的我羞愤难挡拼命挣扎,大叫:“滚开,老婬、贼!”继而全力一脚踢在老婬/贼裆部,老婬/贼“嗷!”的惨烈一声,当场痛到浑身抽筋掉下床昏了过去!我惊骇地蜷缩成一团退到床铺里墙角浑身颤抖,放声嚎哭:“呜……”

巧儿顿时被这情形吓傻了,呆住三秒咧嘴便大叫:“救命啊,有婬贼啊,救命啊,流云斋有婬、贼!李姑娘出事了,救命啊,流云斋有婬贼啊!!!……”而且条件反射地抓了板凳就朝地上昏厥的老□猛砸,边砸边叫的架势竟然把我看傻眼了……人不可貌相啊,平日老实巴交的小丫头巧儿关键时候出了事是“真上”啊!嗓门儿比我还尖,出招比我还狠!啥也不说了,太仗义了!

结果不出片刻,外头哄哄压压奔来了一大堆人往流云斋的门里挤,“轰咚!”一下子把我们新换的屏风都挤倒塌了!被人们践踏得四分五裂!碧水第一个先冲了进来,一下子也懵住了,急忙跑过来惊慌失措地问我:“李姑娘你没事吧!”

我一个头两个大,大家要不要这么挤啊?我新画的Q版美女屏风都给你们毁了啊!画了一天一夜才画出来的啊,刚用了不到一天啊,泥玛啊!

“李姑娘,李姑娘?”巧儿上来紧张地摇晃我,以为我因羞愤难当而失神。殊不知我在心疼我那被众人践踏的Q版美女屏风,牙根痒痒,想找人碎尸万段!

呼啦——

粉红色的靓影从人群中大步而来,一阵风似的来到床畔,见我狼狈的形态,任逍遥皱着眉头充满担忧地摇着我的肩膀:“冰月,冰月?”见我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群不反应,他十分焦急,拉过被子披在我身上盖住我身上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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