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他先开口。
“哦,慕风。”我回过神,纠正道:“我已经不是李冰月了,我现在是乔双双,今后叫我双双吧。”
白慕风轻轻点头,我笑笑,步下楼梯,“这么快就来帮我拆纱布啊,能恢复得好吗?呵呵,其实你不用亲自过来,我自己拆就可以。”
白慕风笃定地回答:“可以了。我来看看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差错。”
这会儿司空流云从我卧房出来了,刚刚疼的纠结发青的脸好了很多,也慢慢地从上面走下来,目光中含着些许期待,他很想看看我恢复容颜是什么样子。我舌忝了舌忝唇瓣,“那好吧,这就拆吧。”我坐下来,深呼吸,不知道是否能如期望那般修复完好,隐隐地尚还有些担忧。司空流云走过来在我身侧站定,白慕风开始为我解后脑勺系着的纱布扣子,他的动作很慢,小心翼翼的,纱布从我眼前一圈圈缓缓展开,贴在面上的布条越发变薄,纱布内的皮肤越来越贴近空气,仿佛开始呼吸,这感觉很清透。直到只剩最后一层纱布时,白慕风稍稍停顿下动作,忽然俯下头看着我的眼睛说:“双双。”
“嗯?”
“如果你的容貌没有恢复如初,你会不会恨羽天绝一辈子?”
敏感的人名一被白慕风提起,司空流云的眉头蹙了起来,不太高兴。我怔了怔,反问:“怎么问这个,你不是很有把握吗?”
“我说的是如果。那么,我换一个问法,恢复容貌之后,你还会恨羽天绝吗?”
“恨啊,为什么不恨。”我回答的斩钉截铁,“不论我是否恢复容貌,我都恨,因为我的容是他毁掉的,恢复容貌也不是他恢复的,我为什么原谅他?”怎么样,这么坚决的回应,你们俩听着肯定都高兴吧。果然,司空流云听了挺满意,蹙着的眉头也松了,可是白慕风的表情却更凝重了。奇怪,我恨羽天绝,他并不是应该开心才是,怎么反而深沉了?然后,白慕风唇角微微勾起,讽刺地笑了,“他是个失败的男人。”
失败?慕风此话我不苟同。在我的体会里,有几种人是特别成功的,一种是做坏人坏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遗臭万年。一种是做好人做得人人敬仰,青史留名。一种是做变态做得风生水起,让人望而却步的。还有一种是特别狠的,行事作风狠到根血里,狠得刻木三分,挥手生风翻手坠雨,极端但很干脆。羽天绝就是这种狠人,对自己对别人都够狠的人。总之,要么就坏到底,要么就好到底,要么就变态到底,要么就狠到底!否则就是没有什么个性的,没有个性的人是不成功的。这大致就是为什么追残暴黑社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