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白色软床上趴伏着的男人身上,金色的阳光将那如雕刻般的背板渡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乌黑的发丝因为昨夜的激情早已经变的凌乱的垂挂在脸颊,白色的软被滑至腰际,男人动了动紧闭的长睫,健壮的长臂一揽,却落了个空。
骆云阳紧张的赫然睁开双眼,看着身侧空空如也的床位,一双浓眉豁然紧皱,喃喃着:“人呢?”
不好的预感让骆云阳的心一阵的刺痛,他快速的起身,穿好衣服就飞奔下楼,把整个木屋搜了个遍,楼上楼下,都不见霍希语的身影。
“希语,希语~~~~~”骆云阳疯狂的打开木门,对着空旷的山路狂叫着。
喊声震响,“哗哗”声响起,茂密的林间群鸟受惊的直拍着翅膀飞扑着飞离栖息的树丛。
骆云阳心中的恐惧越发的强烈,他的希语,去哪了?走了?消失了?心如被闷雷砸中般的闷痛着,他愤恨的对着空旷的林间一阵怒吼:“霍希语,我一定会找到你。”
“找我做什么?”突然一声柔美的女声从骆云阳右侧的传来。
只见一身白色衣裙的霍希语,正捧着一大束芍药花站在不远处,一双水眸疑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骆云阳,金色的阳光透够茂密的枝叶,洒在那白色的身影上,犹如坠入人间的天使,纯净而美丽。
霍希语疑惑的向骆云阳走了过去,好奇的问着:“你怎么了?”
“怎么了?一大早的你去哪了?”骆云阳闻言,一个回身,飞快的向走来的霍希语跑去,还生气的怒吼着。
霍希语不明白的停下脚步,骆云阳怎么一大早的,怒气就这么的冲,“我醒的早,没事就起来四处走走,发现那边有好多芍药,我就去摘了,你看,”霍希语兴奋的举起手中的芍药说道:“是不是很漂亮?”
“你,”骆云阳看着眼前兴奋的举着芍药的女人,看着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怒火瞬间熄灭,一把将霍希语连同花束一起拥进怀中,激动的说道:“死丫头,以后早上起来,不许无缘无故的消失,必须告诉我你去哪了。”
“我看你睡了,不想吵你来着。”霍希语轻声的应着,感觉到他狂跳不止的心,心里有了一丝的暖意,会意的安慰道:“我不会突然就走了的,除非你说放了我,因为那是我欠你的,等你真正给我自由了,你和我才会解月兑。”
“不,我不要什么解月兑,我只要你,哪怕死圈着你一生一世。”骆云阳闻言,悬着的心依然无法放下,他不会放手的,绝不,抱着霍希语的手越发的收紧。
“哎呀,你快放开我,我的花都被压扁了。”被紧抱着的霍希语突然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湿意,立刻惊呼道:“快放开,我的花全完了。”
骆云阳闻言,立刻松开紧拥着霍希语的手臂,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霍希语的白色衣裙突然被染上了赤红一片,就连自己的白色体恤也未躲过染色的灾难,一双绿眸含笑的傻傻的说道:“挺好,挺好看的呵呵~~~~~~~~~”
“还好看呢,你看啊,红红的,都洗不掉了,这裙子要毁了,”霍希语低头看着自己染色的衣裙,再看着自己手中已然被压扁一片的芍药花,怒瞪着眼前的男人:“你看啊,花都压扁了,你赔我,我摘了好久。”
“呵呵~~~~~~你喜欢这花,等回去了,我让李伯给你种一院子芍药,让你看个够可好?”骆云阳大笑着,一把拉过她的手向木屋内走去,接过她手中已然无法入目的花束,一抛,大赤赤的就抛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惊的霍希语惊呼:“我的花。”说着就想去拣。
却被骆云阳一把拉住了身子,一双绿眸笑望着眼前的女人:“说了,我会赔你一整院子的芍药,这花已经毁了,不要也罢。”
“可是,好可惜啊。”霍希语看着那垃圾桶中的赤红色芍药花,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多好的花啊,就这样被抛弃了,是不是有一天,她也会这样?晶亮的水眸突然有了一丝的哀怨。
“好了啦,不就一束芍药吗?还难过啊。”骆云阳好笑的看着一脸忧伤的霍希语,“说了,会赔你的。”
“不要了,那有人种一院子的芍药的,我只想要一束,满院子的,太可怕了,我不要。”霍希语闻言,立刻收回哀怨的表情,娇怒的狠踩了一脚落云阳的大脚,一把推开骆云阳堵着屋门的身子,说道:“走开。”便快速的闪进门内。
“哎呦,”骆云阳的脚霎时吃痛,他忍不住抱怨的看着那奔跑回屋的娇小身子,大叫道:“希语,你好狠心,想踩断我的脚吗?”说完,便大笑着追了进去。
紧跟着霍希语上了二楼的骆云阳,一回到主卧,就看见那正在整理床铺的白色身影,斜靠在房门口,双手插在侧袋内,安静的看着眼前忙碌的女人,嘴角挂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要是可以一直这样看着她该多好,他的心中开始慢慢的生起另一个小小的计划,一个可以将眼前的小女人拴在自己身边的计划,那深邃的绿眸慢慢的变的越发的诡异,是幸福的诡异。
“好了,都整理好了。”片刻后,霍希语满意的看着已然被自己整理好的卧房,拍了拍手,双皱插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一双健壮的手臂从身后紧紧的将她拥进自己宽实的胸怀中,骆云阳低头埋首进她丝滑的后颈,喃喃着:“刚醒的时候,我好怕,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看不见你,我以为你离开我了,怎么办?希语,我的希语,我离不开你了,真的离不开了。”
霍希语没有回答,小小的脑袋向后倾斜了几分,与那在其后颈磨蹭的下巴越发的贴近,轻柔的磨蹭着,一双温柔的柔荑轻附上那紧环着自己的双臂。
“希语,答应我,不要突然的消失好吗?不要离开我。”感觉到怀中女人贴合,骆云阳几尽乞求的说着。
“嗯。”此时的霍希语实在无法拒绝如此真诚的骆云阳,忘记了离开,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只想象现在一样,和这个紧拥着自己的男人好好的从新开始。
可是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也许那一天清晨,离开或许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对她,对骆云阳,也或许其他的某些人,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