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和白莲伺候完千依沐浴更衣,便双双回去了。
千依坐在床上,面对着一个角落,又蒙上了被子。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非礼过,纵使扮作男装和小混混们勾肩搭背,可从未被如此羞辱过。她好想好想家,好想皇姐和父皇啊,还有太子哥哥,特别是婆婆,走的时候太匆忙了,都没有和婆婆说再见,千依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很混蛋。
“笃笃笃”敲门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千依擦去眼角的泪水,挂起昏困欲睡的表情,打开了门。来人是云漠沧。
“亚楠?”来人是亚楠。
“嗅嗅……蜜汁烧鸡!这么晚了还有!”千依故装惊奇,端过亚楠手中的托盘。
“这是爷吩咐我给娘娘送来的,爷要审问犯人,明天再过来。”
“沧大哥送的?”千依一听是云漠沧送来给她的,一扫之前的阴霾,人又精神多了。
“是的。”亚楠将夜宵放在桌案上,便走了。
千依看着盘中的蜜汁烧鸡,心中仍是五味陈杂,静静地坐在桌前,很久很久。
亚楠回到云漠沧的书房,云漠沧负手站在窗前,抬头望着随风而动的柳树枝叶,问:“如何?”
“爷,娘娘看到烧鸡后很开心。很有精神。”云漠沧听到这里,纠结的眉头毫无痕迹的舒展开来。
“恩,白惊雷如何了?”
“被关在地牢里,双手砍下了。”亚楠藏不住心中的疑惑,问:“爷,恕属下愚钝,如此囚禁他,白惊雷好歹也是一国太子。”
“太子已经不是了,质子还差不多。白王的效忠书你没看见吗?我只是找个借口扣押质子罢了,我说过,我要的只有这天下!”云漠沧的计划在这个混乱的战争年代逐渐伸向各个国家。
“爷的意思是。”
“挟各国质子以令各国,我要让这天下都姓云!”
“可是,爷,万一有不顾质子安危的呢?”亚楠还是不明白。
“灭了。让质子国之间互相攻打,到时,我可不费吹灰之力。”云漠沧走到桌边,拿起桌上几封信件,“多亏母后给我安排了这次的联姻,我才能将我的计划完美实施。”
月光洒向四周,落了淡淡一地。绯红一色在黑暗角落里消失,留下落花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