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长顺应民心,不为伪清顽抗民意到底,在伪清政府高官中,也算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白步鳌眼皮子都不眨的就对自己以前还说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徐世昌说道,“前些日子在总督府,算是委屈徐局长了。”
“哼!”徐世昌冷哼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道:“我许某也是托你白督的福啊!”
“元则知道,这区区咨议局局长一职对于徐局长来说,算是屈才了。”白步鳌没搭理他那句揶揄的话,接着说道:“元则已经电报北平,推荐徐局长做新内阁的军谘府大臣了!”
这军谘府,为最高军事参谋机关,通筹全国海6军事宜的军事机构。19o7年清政府设军谘处,性质相当于各国的参谋部,隶属于6军部。今年新改军谘处为军谘府,设军谘大臣一人,由王大臣中钦命特简,下置五厅。军谘府统筹全国6海军各项事宜,以“赞佐朕躬”、“襄赞军谋”的职责。辛亥革命,北洋政府设的参谋本部,就是军谘府改建的!
徐世昌也是个老投机客,听白步鳌说的话,不由心动:“也倒算是你这个白眼狼还有几分良心,只是这奉天咨议局的话,许某倒是觉得。”徐世昌指了指身边的袁金铠,“许某推荐袁洁珊就任。”
想要干涉我奉天内政?你开什么玩笑,倚老卖老还是怎么着?白步鳌连连摆手:“其实徐局长离任之后的接任者,元则也是有想法的,奉天教育界名士吴景濂曾于东洋、西洋考察,对这议政了解不可谓不深。洁珊兄虽是奉天良绅,但是终究是没出过洋的,洋人的这一套怕是吃不来。这件事,徐局长就休要再提了。”
白步鳌的话让袁金铠脸上刚刚有的那份兴奋的红晕顿时消失了:“洁珊不敢拿奉省百姓开玩笑,愿于咨议局做一普通议员。”
老狐狸!放屁你不敢拿奉省百姓开玩笑!九一八之后是谁投靠了小鬼子做了辽宁地方维持会的会长?又是谁做了伪满洲国奉天省省长?又是谁从伪满奉天省长任上升任伪满尚书会大臣的?白步鳌对于这种人都懒得直接开口骂了。随意应了几声:“洁珊兄一心为民,难得,难得。”
没有过多的闲扯,他徐世昌就不想跟白步鳌多说话,他相信就凭自己的能力、才干以及跟袁项城的私交,回京城去那是不在话下的,他现在只想躲一躲白步鳌这个丧门星,然后快点回京城去。
“徐局长。”白步鳌准备送他走了:“这奉天咨议局啊,元则准备给他改名奉天省议会,你看……”
“议长、局长,徐某都没有意见。”撂下半句话,徐世昌就走出了东三省总督府,直接去了盛京将军府任职去了,而此地将会作为新的奉天军政府办公驻地。
这奉省的咨议局,在徐世昌的主持下,这就开始正式运作了,不过改了个名儿,叫省议会。
议长徐世昌,副议长吴景濂、张志高。同时省议会为全省“立法机关”。具有下列职权:决议有关人民权力义务的省单行法规及省预算和审议省决算的审核报告;议决省财产的处理,省属事业机构组织规程,以及“省政府”提议的事项;并接受人民请愿等。
省议会由“议员”组成,“议员”由省民选举产生。议员为无给职,任期四年,连选连任。在机构上,其实议长和副议长是由议员互选产生,只不过现在尚处在过渡阶段,所以临时由军政府委任,议长除在开会期间担任主席外,还对外代表议会除议长、副议长外,还有秘书处各职员。秘书处设秘书长,接受议长命令,掌握秘书处事务,并指挥监督所属职员。
咨议局开会时,军政府总督(省长)有向咨议局提出施政报告之责;议员有向总督"及其各厅、处、局、会长质询之权。议会开会时,总督、秘书长、各厅、处、局、会长及其他有关人员均得列席。议会议决案函送省政府执行,省政府对省议会决议案应予执行
看起来,跟洋人的那一套是一模一样,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议会啊,还是听军政府的。这五十个议员里面,有十五个是他军政府政宣委的人宣布月兑离政宣委管辖后任职的——就算是笨蛋也能猜到,其实他们还是代表军政府的,另外还有几个会党人物,他们懂个球?无非是唯军政府马是瞻,还有几个“良绅“,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往奉天铁厂投了股份的,谁不知道奉天铁厂跟元华厂的关系?这些人加起来,人数都过了议会议员总人数的一半了!
而且白步鳌还玩儿了一招儿一箭三雕:借此机会,趁机宣布:军人不得参政,即日起,凡革命军中有参加党派的,必须在报纸上登出退出告示,营级以下军官立即执行,营级及以上军官在一个季度内完成。如有延误者,视为自动革除军职。
再借这个“刊登告示”的机会,奉天军政府的官方喉舌《奉天国民报》也正式粉墨登场!
就在白步鳌刚挪完办公室的时候,警卫团团长姜登选拿着一份名单来了:“钧座,这是昨天前来奉天报道的知识青年。”
上次白步鳌差点儿把姜登选和陈兴亚给耽误了之后,他就责令新成立的侍从室每周都要将投奔奉天的革命青年名单递交给自己,不过,这才过去一天啊!怎么这就送来了?侍从室连文件都不整理,还养着他们干什么?于是白步鳌皱了皱眉头接过名单,嘴上还说着:“六,怎么这么快就拿来了?就没甄选和整理?”
“不是的。”姜登选虎头虎脑、瓮声瓮气的回了声:“钧座,问题是,咱们不是买过两架飞机么,这次来的人啊,不简单,还带着飞机呢,话说那个……”
“噗!你等等!”白步鳌打断了刚准备唾沫星子横飞的给白步鳌讲讲什么是飞机的冲动,月兑口而出了句:“你别跟我说是冯如!”
这下轮到姜登选愣了一下:“钧座,您怎么知道的?”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