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特护病房中。病房里都刷上了洁白的腻子,床单、被罩、一切都是洁白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干净。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酒精和药品的味道。
“你就是那个阎及甫、阎子厚?”白步鳌亲至奉天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看望阎及甫他们这些在曾十堡战役中负伤的警察们。
只见床上被绑成个木乃伊似地阎及甫还想要挣扎着坐起来,让白步鳌给按住了,他这才说道:“职部阎及甫见过钧座!”
“嗯,好!”白步鳌满意的点了点头:“曾十堡战役打得漂亮!得亏了你们,否则曾十堡丢了,则铁岭危矣!铁岭若失,则奉天危矣!”他看阎及甫还要说几句自谦的话,赶忙打住了:“你们现在第一任务就是养伤!大夫说了,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眼下奉军正好在跟德国做一笔交易,等你们养好伤,我送你们去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学习军事!回来再委以重任!”
眼看着阎及甫他们还是要说话,白步鳌赶紧吩咐周围的医生、护士道:“诸位都是专家,这几位可是为保护咱们奉省革命果实出了死力的!我希望诸位务必全力救护他们!”
周围的一圈儿白大褂赶紧说道:“请钧座放心,我们绝不会让战士们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回到后方还要流血牺牲!”
“那就好。”白步鳌点了点头,朝后面招了招手:“立新兄!让报界的记者朋友们,都过来吧。”
那边的刘光远应了一声,就带着四五个记者过来——不光有《奉天国民报》的记者,还有商埠里的德国、美国记者。眨眼功夫,一群白大褂就退到了后面,走上来几个穿深色西服,举着硕大的照相机的记者。
“为了伤员的康复。各位每人只能拍五张照片,以免过分打扰到伤者!”刘光远拦在他们面前先说了一句,接着让开了身子说道:“诸位都是报界精英!今天军政府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看看!吴俊升部是有多么的残忍!他们竟然袭击警察部队!以上千人的骑兵部队,冲击一个警察保护的村落!”
刘光远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记者们在不停的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摄影师们也在寻找最好的构图以便用不多的机会拍出最好的照片。
“这还是幸存的警察!如果有机会,我想请诸位去曾十堡的阵地上亲自看看,吴俊升部是有多么的不人道!在那里,已经阵亡的奉天警察,竟然被他们挑出肠子来虐尸!”刘光远动情的挥拳说道:“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简直就是令人指的行为!奉天军政府,对此表示强烈谴责和严正抗议!”
白步鳌在旁听得直咋舌:这个刘光远嘴皮子还真是可以啊,也不枉自己对他委以重任了。
只听刘某人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众多事实都可以证明,奉天军政府跟宗社党、跟禁卫军的叛乱,没有任何关系!”说到这,他的右手重重的往左边挥舞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吴俊升的那封通电,则完全可以看成是他为了挑起事端,对于革命的奉天军政府的无端栽赃!”
听到这,白步鳌也适时的走上前去,挥舞着拳头说道:“在此,我想表通告:如若再有如吴俊升一般栽赃陷害奉天军政府者,我大可以告诉他们,奉军数万将士,早已枕戈待旦,随时可以将这些反动势力,一网打尽!”
“咔嚓!”相机的闪关灯明亮的闪了一下,几乎可以确定,白某人的这张照片极其有可能会上这家报纸明天的头版,哪怕是头条新闻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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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令吕永,率驻吉林的第三十三骑兵旅进攻四平!彻底堵住吴俊升的退路!”参谋部的军令一条接一条的了出去:“孙烈臣率第二十师下属的第三十九旅向西推进,继续压缩吴俊升部防线!第六十七师休整半天,立刻乘火车进攻昌图!穷奇营就地维修检查,全数检查完毕后,掩护警卫团,由高丽屯北上,进攻开原!”
奉军这次可是调集了两个师、一个旅、一个团又坦克营。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前线的战事,统一交给孙烈臣指挥了,应该出不了大碍。孙烈臣好歹也在军警大学接受过德式教育的镀金,虽然还说不上是饱读兵书,但怎么也得比吴俊升这个刚愎自用的土狍子要强很多吧?何况现在正面战场上的奉军的兵力占优势!
“季豪兄,那具体的战略计划,就拜托你和参谋部的参谋们操心了。”白步鳌看参谋部在紧张却有序的工作,自己在大方向上也已经指导完了,便告了声辞,“通知侍从室,让他们把那个梁忠甲带到我的办公室。”
“嗯。”蓝天蔚点了点头,不过接着又问了句:“钧座,用不用把参谋部的警卫们都调过去?或者从陈兴亚那借些宪兵来?”
“你是说要防着梁忠甲?”白步鳌笑着摇了摇头,戴上自己的军帽,扫了扫军装上的落尘,笑着说:“白某人也是6士毕业的,是季豪兄的学弟。季豪兄难道忘了,白某在6士可是以打架出名的,怎么?信不过你学弟能打赢一个败军之将?”
蓝天蔚一拍脑门笑了笑:“那是!哈哈!好,就按钧座说的办。”白步鳌跟他说话客气,可不意味着他说话也能跟白步鳌太客气。
白某人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有宪兵押送着梁忠甲到了。
“哦?你就是梁子信?”白步鳌放下手中的钢笔,问了声。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梁忠甲!”梁忠甲一撇头冷哼道。
“好!”白步鳌抚掌大笑:“有骨气!怎么样,我白某最欣赏有骨气的!来!跟着奉军干!”
“嘿嘿。”梁忠甲倒是轻蔑的笑了笑:“白督倒是真的呼风唤雨惯了啊?但是你当我梁某人也是你养的狗不成!”
白步鳌摇了摇头,点了一支烟,也给已经松绑的梁忠甲递过一支去。梁忠甲这个人,军情处已经打探的很清楚了,的确是个典型军人。要不是吴俊升太水,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眼下这个地步,奉军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军官,这种人要是不用,就可惜了——还是上过学的。既然人品信得过,白某人就敢像现在这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子信啊,我安排地方和老师,你去学一下德语吧。阎及甫他们都在军警大学学过一些德语,到时候等他们出院了,正好跟你一起强化学习。然后,然后就去德国的柏林军事学院学习吧!”
梁忠甲凝眉看着白步鳌。
他吐了一口烟圈,看看他:“去看看当今寰球最强大之6军,你再决定将来去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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