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恋权,有人贪财,有人。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一些嗡嗡乱叫的苍蝇因为各种理由寻香逐臭,迎风飞舞。
避之不及,挥之不去,如月下浮渣。
……
自从那句带有某种宣言味道的话语传出之后,就很少再有人到于婉莹家里提亲,考状元?当将军?绝大部分前来提亲的人自问没有这个能耐。
媒婆们知难而退,日子终于平静下来,至少再没有往日那些令人心烦的喧嚣。
只是,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陶况。
明阳县新任驿丞陶宗旺陶大人的独生儿子。
他长得不错,天生一副俊俏的好皮囊,属于那种很容易让小女孩犯花痴的翩翩佳公子类型,看他第一眼,就会给人留下一个斯文儒雅的良好印象。
只是,这位陶公子可不是什么表里如一的良人。
学武不就,只是仗着父亲的官威横行街市胡作非为,踹寡妇门之类的恶事没少干,终日和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喝酒赌博眠花宿柳,是明阳县清雨楼最大的恩客,来到明阳县不到二年,由他梳拢开苞的青女敕雏妓就有十九个。
一个典型的浪荡子。
自从那次在县衙后堂见过于婉莹,这位一向自诩为花中圣手的纨绔大少便惊为天人,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宣称,这辈子非于婉莹不娶。
虽然一向看不上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可是对于陶况要娶于婉莹这件事,陶宗旺陶大人倒是格外支持,大开绿灯。
于婉莹。
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学有才学,又是前任县尊于大人的幼女,也算是门当户对,如果真能玉成此事,于千军万马之中摘下这朵娇女敕的牡丹花,无疑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
这样天仙一般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既然遇上了,又岂能轻易错过。
于是陶宗旺借职务之便,屡次制造机会,让陶况有机会和于婉莹接触,一厢情愿的认为,年轻人之间只要时间长了,总有日久生情的那一天。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陶宗旺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儿子。
在明阳县城这一亩三分地上,陶况的口碑实在不好,虽然之前从未谋面,于婉莹对这位浪荡公子的恶名也有所耳闻。
二个字的评价,纨绔。
恶行累累到令人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于婉莹很愿意把他抓到衙门里修理一顿,让他明白什么叫恶有恶报,什么叫天理昭彰,偶尔经过街市,看见蜷缩在墙角哭泣的老妇,以及被陶况掀翻的水果摊子,于婉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乾坤朗朗,老天爷为什么不落下一个闷雷,劈死陶况这个人渣。
别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就算他真有状元之才,将军之勇,于婉莹也不会与他婚配。
恶人自有恶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所以,每次见到陶况跟在身后莹妹莹妹叫得亲热,于婉莹都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可是碍于他爹陶大人的面子又不好发火,只能冷言冷语,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趁早断了心思。
可是,这位陶大公子就好像是一块刚熬出来的牛皮糖,吃了无数次的白眼和闭门羹,依然不止不休地黏着缠着,有事没事就来献殷勤讨欢喜,憨脸皮厚当一个不要钱的跟班。
“莹妹,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锦缎,嘿,花了整整十六两银子啊,也就是我,要是换了别人,就算给他二十两银子他也不能卖。”
“莹妹,尝尝这核桃酥,点心铺掌柜的陈二狗刚刚孝敬我的,嘿,那老东西……”
“莹妹,明天有空么?我带你到城外骑马去,你放心,有我给保驾,肯定摔不着你……”
开始的时候,陶况只是借着各种‘巧遇’套套近乎,后来就是找各种理由纠缠,到最后,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了……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于婉莹不胜其烦,正所谓好女怕缠男,于婉莹是彻底被陶况搞怕了。
不过今天还好,不是于婉莹当班,她可以安安稳稳地躲在家里,不用面对陶况的纠缠。
女人每月都有几天不舒服,虽然于婉莹从没说过,可身为过来人的佟大人哪能不懂?
所以,虽然于婉莹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来当班,佟大人都没说过什么埋怨的话语。
男女有别,这是孔圣人说过的,圣人说的自然不会有错。
可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
昨天夜里,毛太公家里遭了贼,虽然没丢什么东西,可那老头子年纪大了,终究还是受了点惊吓。
天色刚一放亮,毛太公的家人就来到县衙,并没有敲鼓递状子,而是直接来到县衙的后院,找到佟大人的四夫人。
这位四夫人是明阳县本地人,是佟大人一年前刚娶的,她爹就是那位毛太公,从这个关系上来说,毛太公就是县尊佟大人的岳父老丈人。
四夫人闺名叫梦蕊,名字温文尔雅,却是个火爆泼辣的性格,听说家里遭了贼,老爹受了惊吓,二话不说立刻回到房里把佟大人拽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闹,要自己老公给自己爹爹报仇伸冤。
报仇?
伸冤?
佟大人有些哭笑不得,既没丢东西也没伤人,报什么仇,伸什么冤?
话虽这么说,可毕竟是出了案子,窃贼也是要抓的。
只不过今天有些不巧,佟大人的一位同年要来拜访探望,酒席都已经订好了,哪能顾得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案子?
为了安抚哭哭啼啼吵闹不休的四夫人,佟大人无奈,只好请于婉莹出马,好说歹说把这个案子破了,既是为民除了害,也算是给四夫人一个交代。
好在这个案件简单,鬼子六作为人证,亲眼看见行窃之人就是周舫,而住在明阳县城西门的两个早起的老人也提供线索,说早上的时候看见周舫出城去了。
于婉莹带着众位捕快循迹而去,当陶况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于婉莹早已进入大荒山茂密的丛林之中了。
征服一个女子,是征服她的身体,还是征服她的心?
哪个更重要?
陶况认为,更重要的是后者。
为了表示自己的关心,他命令家人守候在西城门口,等于婉莹回来马上送信,他好在第一时间送上呵护备至温暖宜人的关心。
可是,等了一个晚上,等来的却是于婉莹重伤的消息。
陶况吃了一惊,连忙牵出坐骑纵马而来,虽说这位纨绔大少文不成武不就,却是个如假包换的高级马痴,除了醉生梦死逛窑子,他大部分时间都扔在了马场里。
他是真喜欢马,打心眼里喜欢,如果说美女是他人生中一张上好的宣州纸,那么好马就是湖笔端砚,缺了哪样都是不行的。
陶况爱马,无论相马还是驯马都是顶尖水平,如果不是马师的地位实在太低,陶宗旺陶大人还真有心让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去做一个本本分分的驯马匠人。
…
……
老捕快李默五怕叶动继续惹事,拿出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一边绑,一边唠家常似的给他介绍一些有关于陶况和二小姐的事情。
等事情介绍的差不多了,绳子也捆完了,看了看那匹没栓缰绳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枣红马,叶动啧啧连声:“没看出来,他驯马还真有两把刷子!”
正在这时,县衙大门洞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妇人和一个年迈的老者,在他们身后,还跟着那位陶大公子,陶况。
完全看不出他刚刚挨了打,在他脸上只有一种深深的担忧。
他来到于婉莹的担架前,单膝跪地,挽住她一只冰凉的手,深情说道:“莹妹,不要怕,到家了,有我在,再没有敢欺负你!”
众位捕快眼观鼻,鼻观口,口对心,都是一副置若罔闻的表情。
只有许六这个心直口快的家伙冷冷的哼了一声,嘀嘀咕咕地骂道:“呸,真他娘的能装!”
——————
把我的暖气片抬过来,咳咳……各位好汉~~老兔子求推荐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