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六岁,现任独孤世家家主,自幼好武,世袭爵位——睿王。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
林微,林夫人,其夫乃独孤云之父,独孤宏。独孤宏于独孤云三岁之时病逝,因其子年幼,家中之事,皆由其代管。
第二日,清晨,客堂。
“云儿拜见母亲大人”,说话的,正是昨夜的六岁孩童,睿王——独孤云。
只见客堂正中,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人,旁边站着两个丫鬟。妇人开口道:“呵呵,云儿,今天你起得还真够早的。来,到娘亲这边来坐”。
独孤云闻听母亲的话,乖乖的来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一边和母亲闲话着家常,一边时不时的抬头向门外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正在这时候,一个白衣身影跟随着管家,进了客堂,响亮的声音随之响起:“蓬莱,‘凌云仙’,拜见夫人,拜见小少爷。”说完后,白衣中年,带着玩味的笑盯着独孤云。
独孤云看见了白衣中年,立刻兴奋了起来,跑着上去,挽起了白衣中年,开口就说道:“你……你……,昨天,你使的是什么招式,这么厉害,……你能教教我么,干脆你收我当徒弟吧。……”
见自己孩子失态,林夫人开口道:“云儿,不得无礼。”见母亲发话,独孤云只好回来。
林夫人又开口道:“不知凌先生到贵府有何贵干?”
“并无贵干。”“哦?”“只因昨日初来杭州,游玩太晚,不知不觉忘了时辰,客房又满,只好到贵府借宿一晚,鄙人再次谢过夫人。”
“无须如此客气,凌先生请坐,来福上茶。”“凌云仙”也不客气,于正堂左下客位坐了下来,管家便转身出去看茶去了。
不会儿,管家带着丫鬟,端了茶水上来,给每人斟上了一杯。“凌云仙”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茶,而独孤云,则着急的望向其母,林微,林夫人。
林夫人喝了一口茶,又开口说道:“方才听犬子说,先生的武功十分了得,不知道,先生观犬子如何。”“凌云仙”饮了一口茶,向林夫人一礼,答道:“贵公子,天资不凡,倘若有明师教导,他日必成大气。”
听了有人夸奖,独孤云好生得意。同时又着急得看着自己的母亲,林夫人当然明白自己孩子的意思。见凌先生对自己孩子印象不错,趁机说道:“那么,先生可有意思收犬子为徒。”
听到林夫人这句话,“凌云仙”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实不相瞒,其实鄙人,昨夜见贵公子练剑后,就有此打算。”“先生是答应了?”独孤云见“凌云仙”答应,满欣欢喜,小跑上来,立马就拜。“凌云仙”随手一扬,独孤云像被点了穴一般立马停在了原地。请记住我w凌云仙”也起了身,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接着说道:“不过当我的徒弟,有一个条件。”
这一前一后的两个反差,弄得独孤云模不着头脑,毕竟,独孤云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娃。还是林夫人见多识广,思索了一会儿,便问:“不知先生有什么条件?”
“这条件也不难,做我的徒弟的话,就必须跟我走。”
“这个……”听完这句话,林夫人脸上露出来难色。一时间,客堂众人陷入了尴尬中。
“凌云仙”见气氛尴尬,又问道:“对了,为何只见夫人,却不见老爷,不知道……”
“凌云仙”话还没说完,林夫人便答道:“过逝了,云儿三岁的时候,先夫就因病过逝。”听完林夫人语,“凌云仙”陷入了思索,一会儿,“凌云仙”又问道:“昨日,见贵俯门前挂着‘睿王’二字,那不知道,现任睿王和家主是谁?”问完后,“凌云仙”忽然觉得好象问得有点唐突,但林夫人,还是答了他的话:“现任‘睿王’就是云儿,因云儿年幼,家主之位,由我暂代。”闻听林夫人云,“凌云仙”便明白了其玄机,孤儿寡母,其子又是睿王,自己只是借宿的路人,就因为收徒弟,就要带走别人唯一的子嗣。人家凭什么相信你?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林夫人见“凌云仙”似乎有所松动,便问道:“除了带云儿走以外,不知道,先生可以否换别的条件,金山,银山,只要是我们给得出……。”
“不行,若我留此教他习武,其一,本人家中也有夫人,此次出来只是游玩,顺便帮其弟采购些货物。倘若就此留下,必然说不过去。其二,既然夫人与贵公子乃孤儿寡母,想必夫人也更加溺爱公子,公子又是‘睿王’。我若收徒,必严,所谓严师,出高徒。里面肯定有所不便。其三,鄙人也算半个武林人士,不是家师,就更不能留在贵府教授公子武功。若换条件,恐怕实难答应。”
说完,“凌云仙”又语:“既然如此,本人就此告辞。”起身,便欲离去。这下独孤云着急了起来,两眼泪汪汪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林夫人见“凌云仙”如此,见子如此,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来福,关门。”管家,闻言关上了客堂房门。“凌云仙”也停了下来,回头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林夫人起身,向“凌云仙”行了一礼,答到:“先生请留步,先生请坐。”“凌云仙”狐疑的又坐了下来。林夫人也坐了下来,再次叹了口气,道:“先生可知,云儿这‘睿王’的尊号,是如何得来的?”‘凌云仙’被这一问,问得也是模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说道:“愿闻其详。”
“我观先生气宇不凡,不像为非做歹的坏人,今天就把这渊源说与先生一听。这还得从云儿的祖上说起……”林夫人,也毫无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其先祖独孤峰的事迹说与了‘凌云仙’。并且对于其先祖的遗训也毫无保留的告知了‘凌云仙’。
说完后,“凌云仙”陷入了沉思。林夫人说道:“既然云儿有意拜先生为师,又有古训,叫云儿不得参与政事,我想习武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只希望,先生好好教导云儿,现在独孤世家,就此云儿一脉,别让妾身辜负了先祖啊。呜……”说完,林夫人抽泣了起来。
“凌云仙”闻听夫人言,起身便拜,含泪道:“想不到夫人与公子,还有如此身世。夫人又如此坦诚相告,我也不好再隐瞒夫人与公子。其实‘凌云仙’是我的假名”。
此语,可谓是一阵惊雷,别人对你如实相告,坦诚相待,你却告诉别人,连你的名字都是假的,你说惊不惊?
但是,后面“凌云仙”说的话,就更惊人了。“我的真名,其实叫——凌霄,江湖人称——剑仙。”
“凌霄,凌霄,凌霄,剑仙……”林夫人默念了几声名字后,脸上一片骇然之色,管家,丫鬟听到此名后脸色也大变。只有独孤云,还不知所以然。当今武林,若是单论武功的话,可能强者有不少,若说到剑技,无外有二,一乃天山,剑神,阳天。阳天,只是一心修剑,不问世事,除非江湖发生了影响武林的震天大事,才会现身。这二,便是,剑仙,凌宵。凌宵,也只是偶尔行走于江湖,碰见大恶之人,便斩之。两人皆是隐世的绝世强者,有传言说,不光是剑技,就算是武功,这两人也当排一二,还有传言,剑神,剑仙本是师兄弟……
即便如林夫人一般的深居之人,多少也会听到些关于剑神,剑仙的传闻,可想此二人,是如何了得。
“夫人不信?”凌霄见众人皆在骇然中,起了身,闭目。刹那屋中,虚影一片,剑光四起。似乎有很多人在屋中舞剑,细看虚影,不论身形,大小,服饰,虚影皆同,分明就是一个人,再细看,原来那人只在场中,场中闭目之人才为实,舞剑之人又何解?
只看得众人,更是呆然,只有独孤云,看得兴起,待到完时,独孤云不由得说了一句:“先生好生厉害”。正是这一语,才惊醒众人。林夫人再次问道:“先生真是,剑仙——凌宵?”
凌宵睁开了双眼,“林夫人,你觉得呢?”玩味的回答道。林夫人起了身,独孤云见母亲起身,自己也跟着起来,林夫人慈爱的拉着独孤云,来到了凌宵身边,对独孤云说:“云儿,还不拜师。”
独孤云,见状,立马跪在地上,叩头就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就是“砰,砰,砰。”三个响头,凌宵没有阻拦,也没有开口。林夫人说道:“剑仙,凌宵,如雷冠耳,即便是贱妾,也略有所闻,云儿能拜于先生门下,是他的服气,至于先生的为人品性,妾更是放心,只是云儿自小跟在我身边,若真去蓬莱……。”
“夫人大可放心,待云儿随我到了蓬莱,我必定会派人修书一封,告诉夫人鄙人的居所,夫人可以前来探望。只不过,为了云儿的将来,夫人也还是少打扰为妙,我答应你,每两年,允许云儿回家小住三月,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那就有劳先生了。”说完便把独孤云的手交与凌霄,凌宵接过了独孤云稚女敕的手说:“夫人大可放心。”
“马上就要到晌午了,不如先生用过午膳之后,再带云儿走也不迟。”凌宵知道,林夫人是舍不得孩子,想再留会儿,多叮嘱几句,也不强人所难,答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来福,带凌先生去膳房。”管家,做了一个请字,随后,凌宵就跟着管家出去了。
“云儿,你随我来。你们就不必跟我过来了。”“是,夫人”众丫鬟答道,林夫人拉着独孤云,出了客堂,向府邸深处走去。
两母子走到一个草木茂盛的地方,见一小屋,门房上有两字“祀堂”。林夫人,推开了房门,领着独孤云进去。“云儿,跪下。”独孤云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林夫人也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望着案几上的众灵位,口中说道:“禀先祖,老爷,今日,独孤云拜剑仙凌宵为师,贱妾也不知,是好是坏,只是先祖有训,独孤一脉不得参政,云儿尚且年幼,倘若不习武,又能做何?况且云儿自幼喜武,剑仙也乃当世强者,望先祖保佑,云儿在江湖上有一翻作为吧!”说完便拜。
待三拜以后,林夫人走到了灵台前,灵台前放着一把剑,此剑正是祖传宝剑,“青锋”,林夫人取下宝剑,交给独孤云说道:“此剑,乃祖传宝物,云儿,你定要善待之,望你携此剑闯出一翻作为吧,不要辱没了先祖的英明。本来我是准备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再给你,既然你一心学剑,又要远去蓬莱,我就提前给你吧。”说完便把宝剑交于独孤云。
独孤云接过长剑,双腿夹着剑鞘,双手拔出了长剑,剑光照亮了祀堂,青锋也“嗡嗡”作响,似乎也在高兴。高兴再入红尘……
凌宵在膳房等了好半天,终于见林夫人带着独孤云到来,也不着声,望着独孤云背上背着的宝剑,似乎明白些什么。人齐,上菜,席间无话。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是林夫人为凌宵和独孤云准备的,凌宵立于马车旁,林夫人抱着云儿,两母子哭着作着道别。悄悄私语着,一会儿,林夫人放手,独孤云叩拜母亲,然后转身,也不管哭成了大花脸,便向师傅走去,凌宵接过独孤云的手,运气一提,便上了马车,马车上独孤云依偎在师傅怀里。凌宵爱怜的模着他的头。
“驾”车夫,拍马,便远远行去,林母看着车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视野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