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妃此月命犯凶煞,大祭司特来为王妃祈福,乃莫大荣耀,王妃需三拜九叩入殿受礼?!
“敢问,是祈福?还是折福?”北北甩头甩头。
从王府门口跪到大殿,至少500米,不磕得头破血流,也双膝红肿。难道古人“祈折”不分,搞错了?
秦贵妃率龙千寻和众媳妇儿,阵仗隆重地站在大殿之外。她斜一眼北北,神色鄙夷,“放肆,神台之前不得口无遮拦。”
李雨夕和舒晴儿小声嗤笑,柳歌却望眼北北,摇头轻叹。
北北吐吐舌头,看向大殿,婢女们忙着布置神台,大祭司端坐殿内高处,闭目养神若不是她比麦亚琪年轻好几岁,不然真怀疑就是她。
龙千寻睨眼北北,顺北北的目光亦看向大殿内身影不清的大祭司。
画骨蓦然一慌,侧身挡住龙千寻的视线,娇声笑道,“王爷,王妃姐姐真是好福气。大祭司亲自驾临祈福,可见皇上对姐姐的疼爱更胜皇子皇孙,咱王府也跟着沾姐姐的光。”
“自从王妃姐姐嫁入王府,咱姐妹几个哪个没跟着沾光。就说大婚那日相爷包给咱几个的红包,足足六百两啊。”李雨夕香帕掩嘴,笑语喃喃,不动声色地翻起旧账。
“我没好福气,偏偏那日晕倒,没沾个好彩头不说,还害得王妃姐姐落了别人嚼舌根子的话柄。”画骨泫然欲泣。
李雨夕本以为能挑拨北北和画骨,不想龙千寻搂过画骨,轻声安慰,“画儿毋须自责。王妃大度,也不曾计较过这些。”
俩人当众你侬我侬,气得李雨夕暗咬银牙。柳歌反倒显得淡定,只是默默地看着北北。
北北无暇吃飞醋,更没功夫气恼大婚那日沦为笑柄的旧事,拉了拉李雨夕的衣袖,问,“六百两白银?”
李雨夕没好气,“是黄金。”
“好败家的爹。”北北扼腕。
龙千寻突然想看看,女子该有的愤恨与妒忌在北北脸上会是什么样子。不想北北那张粉女敕稚气未月兑的小脸,嫉色全无,正翻着眼睛,掰着手指算些什么,最后表情越来越悲恸,越来越纠结,好像被人剜掉了心头肉。
这是什么表情?
大殿传来一声高唱,“祈福开始。”接着又有人说,“大祭司交代,王妃身子未愈,无需行大礼。待王妃身子大好,再去神灵前回礼。”
北北眨眨眼,身子未愈?什么病?自己怎么不知道?
在众人的瞩目下,北北堂而皇之地走进大殿。厚重的殿门砰的一声关紧,细碎的阳光透过门上雕花,洒下一地斑驳。香烟袅袅,空寂的大殿,传来一声浅浅的又略显犹豫的呼唤。
“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