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晚饭过后,那是隔壁轩上客的时候。莺声燕语,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不绝于耳。
“哎呦尚公子,您来啦。雅座早为您备好了,锦年也弹上了,您快请吧。”闫娘迎着尚浅上楼,一边忙催促姑娘们赶紧出门拉客。
尚浅华袍革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似秋波。本生了一副纨绔风流貌,偏偏透着一股清隽的书香气。
薄弱蝉翼的纱幔后,锦年素手轻弹,优雅十指尽显柔美之态。
宾客满座,听也好赏也罢,一个个如痴如醉。
若问锦年美否,人们会想一下,答曰:锦年不美,只算清秀可人。可锦年身上那股弱不禁风的荏弱病态,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的轻愁,总是能轻易束缚人们的心,有种想将锦年搂入怀中好好保护的冲动。
尚浅洒然落座,看向纱幔后黛眉微蹙的锦年,他躁动的心口一阵狂跳。
附近宾客对尚浅努努嘴,神色鄙薄,几个一堆,故意扬声道。
“尚家莫不是败落了?哈哈”
“尚公子,您出来玩乐的银两,不会是你媳妇的卖身银吧?”
“你胡说什么!”尚浅豁然起身,愤然指向聚众挑衅的显贵们。他们也跳起来,毫不示弱。
“狂什么狂!你媳妇就在隔壁轩这儿接客!哥几个,要不我们去给开个苞?免得便宜傻福旺。”话落,众人哄笑起来,拉扯着就上楼。
尚浅憋得俊脸通红,大喊,“她不是我媳妇!我心里只有锦年!”
听着那几个醉汉上楼声越来越远,尚浅的手心沁出一片细汗,抓紧又放开,放开又抓紧竟不知何时,锦年的琴声已止,在丫鬟的搀扶下,也忙紧步上楼。
北北思前想后,想后思前,此地不宜久留。正要出门找锦年一起离开,几个醉醺醺的男人闯了进来。
“哎呦,小媳妇还穿一身红呢,真惹眼的好看。”一男人模着满脸胡茬靠近。
“这小娘子太像锦年了。这样好,快让爷好好亲亲。”肥男人一把搂住北北,湿乎乎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啊———放开我!混蛋!”北北挥舞双,另外的男人却也一拥而上,将北北死死困在中间,再动弹不得。
他们将北北按在地上,扯开北北的衣衫,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他们再也按耐不住狂热的躁动,压在北北身上一阵狂吻。
北北的身体被死死按住,根本动不得分毫,急得大叫。谁来救她?外面那么喧哗,根本听不到她的求救,更何况这是青楼妓院,来这里消遣的人怎会有侠义之心?
“放开她!”房门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