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便知道,你就是她!”.
北北的领口被鬼千岁一把扯开,娇艳的桃花粉女敕欲滴,却生生刺痛鬼千岁的眼。
“果然是呢!果然是呢!”
鬼千岁不断重复这句,忽然一把扼住北北纤细的脖颈,冰冷的大手猛然收紧,却在掐断的那一刻,没有再能用力下去。
忽然袭来的窒息,憋得北北双颊通红。痛苦挣扎,根本掰不开他有力的大手。
鬼千岁死死盯着北北,炯亮得微微泛红的眸子盈满骇人的杀气刻。
他是铁了心要杀了她。
这股强大的杀念,他一直想控制,却在看到他最厌恶的桃花时悉数爆发,再无法忍抑。
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恨了上千年的女人!
“你我喘喘不上来气了”
北北细弱的声音,费力地挤出艰难的字眼。
“我要杀了你。”鬼千岁低吼着,手上的力道却如论如何再使不上丝毫气力噱。
他的手怎么了?为何会这样?难道
他在最后,不想掐死她?
怎么会!他是那么的恨她!曾上千次上百次甚至上万次,在心底演练过,当有一天,真的再能遇到她,一定亲手掐断她纤细的脖颈。
然后下一世,再下世,再下下世
只要他活着的生生世世,只要再遇见她,依旧还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他是那么的恨她,连带她最喜欢的桃花也一并恨。
“为为什么?”北北痛苦坚持,撕扯他的大手,试图寻求一丝可以呼吸的空气。
“为什么?”鬼千岁反问一声,狂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居然问为什么!你害我这样惨,不该付出代价?!”
北北听得愈加糊涂,“我何时害你了?”
北北无辜的眼神,彷徨的神色,茫然不知的语气,无比如火一般灼烧鬼千岁最后的理智。
“三生石上,会写着你的前世今生。就去黄泉路上,自己看一看吧!”
鬼千岁低吼着,抡起狠辣的掌风,再不有丝毫犹豫地劈向北北的天灵盖。
死神濒近的恐惧原来是大脑一片空白。
劲风卷过她秀美的长发,拍打脸颊丝丝的疼。
不消须臾,她便可脑浆崩裂而亡。
死就这样简单?
有一种冷,彻骨寒凉。似将人的血液冰凝,就连流动的时间,也一并凝固。
这种冷,让人恐慌。
鬼千岁袭来的掌风就僵在距北北脑门咫尺处。
北北还来不及诧异,鬼千岁的身子就如月兑线的风筝,猛然向后飞了出去。
他冰冷的手,月兑离北北脖颈那一刻,猛烈的咳嗽,大口的喘息,竟未察觉自己的身体如何落入一个冰冷而坚硬的怀抱。
鼻端萦绕的冰冷气息,眼前所见的墨色黑袍再熟悉不过。
也可换言之,早已过目难忘。
尤其那对摄人心魂的紫瞳,早就深深铭刻在心底。
就连午夜梦回,依旧不时浮现在梦境中,久久流连不去
今夜虽然乌云密布,也是月圆夜啊!
北北仍然未从方才濒临死亡的恐惧中挣月兑,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只觉搂住身子的手臂,悠然收紧,给了她无法言说的一种安全感。
心,平静很多。
鬼千岁拼尽所有的力气才稳住身子,白狐扑向鬼千岁,两只晶亮的黑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好像在诉说所有的担心。
“你到底是谁?”鬼千岁抹过唇角溢出的血痕。
“伤她者,必死。”墨蛟口气平静如水,却透着震慑心灵的霸气。
墨蛟未动,周遭已卷起冷冽的寒风,衣袂翻卷,长发张扬,萧杀之势幡然而起。
北北的手猛然抓紧他墨黑的衣襟。
他又要杀人?
洛冰飞身挡在鬼千岁身前,接住墨蛟致命的一掌那场景豁然浮现眼前。
“不要!”北北挣出去,张开双臂挡在鬼千岁身前。
望着墨蛟那对泛着淡淡紫色的深眸,心底深处某种禁封已久的地方,缓缓萌动了下。
“为何护他!”墨蛟完全想不明白,鬼千岁差点就杀了她,她还护他!
这个人,于她而言,致命的危险。
“我也不知道为何护他!我只是想阻止。不要再因为我杀人了!”北北喊着,强自镇定,或许她的力量只是螳臂挡车。
这个杀人凶手,让她背负了无法承担的罪孽。
她厌恶他——墨蛟。
她眼底的厌恶,生生刺痛了墨蛟的心,那样的疼痛,早已久别,却又那么熟悉。
“你还是那么善良。”墨蛟轻勾起唇角,美丽的笑掩住心底撕裂的痛。
这痛,很甜。
他终于找到她了!他的她。
他向北北伸出手,她却退后一步,嫌恶又怯怕地躲开。
“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真的受够了。“我只想平凡安静的生活!我害怕透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
墨蛟望着北北许久,才艰难挤出轻弱的声音。
“这是你此生所求么?”
北北没有回答,看到身后鬼千岁讶异又隐透恨意的目光,北北怯怕地挪动一步。
“好。”墨蛟掩住心底的疼痛,只应了一声,飞身抓起鬼千岁一同跃出窗子。
北北赶紧追了出去,他不会还要杀死鬼千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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