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和司徒德只是听见声音,看不见上面的人,也就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上面的人正在狂欢,长条形的餐桌上放了很多吃的东西,光饮料的品种就不下十种,更别说盛在餐盘里的食物了。从澳洲空运过来的鲍鱼鱼翅装了两大盘,还有请五星级酒店的高级点心师做的甜点也放了两大盘,因为吃的是自助餐所以长餐桌边上只站了一名男服务员。现在那些人都在边上跳啊疯啊,所以餐桌旁边显得比较冷清,那口井就在离餐桌不远处的树丛旁边。这只是一口装饰用的井,有钱人都喜欢特立独行,偌大的花园除了种些奇花异草之外,特别辟了一个地方用来装饰成农舍的样子。比如那个井,还比如那一片菜地,瓜棚,甚至还弄了一个鸡窝,一个兔窝,以及请现在最有名的雕塑家,用一整块花岗岩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老黄牛。
再看那些玩疯了的年轻人,一个个手舞足蹈,又蹦又跳又叫,精力旺盛的无处发泄似的。他们都是钱佳琪请回来的朋友,今天是钱大少的生日,所以找了个借口支开自己的父母,在自家后花园开了一个狂欢派对。
可是在这些唱唱跳跳的年轻人里却不见钱佳琪的身影,还有他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姜明予也不在。姜少不在这里情有可原,因为他一到晚上就形同瞎子,所以很少出来,可是作为今天的主角钱少怎么可以缺席这种狂欢的场面。一向贪玩的钱佳琪这时躲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他的旧爱凌小玉却在这些狂欢的人里。
丰满高大的小玉被一个帅哥拦腰抱了起来,小玉发出一声欢快的惊叫,周围的人也全都大呼小叫起来。抱住小玉的帅哥把她当一袋米似的一会儿抡肩上,一会儿抡背上,一会儿又是横抱住,让小玉平躺在自己的腿上,亲她,个中姿势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这两个人的亲密程度。
跟小玉大跳性感热舞的帅哥是小玉的新欢,也是一位公子哥,听说刚才澳洲留学回来,家里开珠宝行的,就这么一根独苗,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家族事业的,所以小玉对这段感情很郑重,她要使出浑身解数搞定这位帅哥。
一曲终了,音乐暂时停了下来,人们纷纷为刚才小玉和帅哥的热辣劲舞鼓掌喝彩。
“跳的真棒”
“再来一支”
“对,再来一支,我们都还没有欣赏够呢。”
面对人们再来一支的呼声小玉笑看着帅哥,娇滴滴的搂住帅哥的脖子说:
“怎么样,要不要再跳一支给他们看看?”
帅哥皱了下眉,伸手在小玉脸上捏了一下说:
“不了吧,你看我喘到现在,如果要跳的话也得等你减了肥再跳,你实在太胖了,我抱不动你。”
“哼,居然说我胖,我这是丰满不是胖,你懂吗?”。小玉假意生气,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去不理帅哥。
帅哥见小玉被自己气到了,立即上来哄她,他张开手臂高呼一声:
“静一静,大伙都静一静。”
人们安静了下来,好奇的看向帅哥,想他要干什么。
此时待在井底的艾米和司徒德发现上面有人喊静一静,然后真的听见上面那些人静了下来。艾米想时机到了,她在井底大喊了起来:
“救命啊,救救我们啊”
帅哥因为有事要向大伙宣布所以才叫大伙静一静,可是当他正想宣布事情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谁在叫?”
“是不是有人恶作剧?”
“好像真的有人在喊救命,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这个耳朵特别尖的人伸手朝树丛方向指了指。
这群刚才还在欢叫的年轻人这个时候早就静了下来,他们朝伸手指向树丛的那个人看去,发现救命声真的是从那里传来的。
帅哥第一个走到树丛那边,他发现声音是从井里传出来的。
“糟了,有人掉到井里去了,我们快打电话叫消防队来救人。”小玉模出手机刚想打急救电话,被帅哥拦住了,帅哥对小玉说:
“这口井是假的,只要一根绳子就可以下去救人了,不过这里的光线太暗,谁最好去屋里拿把电筒出来。”
“我去拿。”一个穿一件黑色背心的男的自告奋勇要去拿电筒。
“好,就你去拿,顺便再拿根绳子出来,就拿上次我们买的登山用的绳索,你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帅哥说。
“嗯,我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就在钱少家的车库里。”背心男说着朝车库奔去。
“喂,下面是什么人?”帅哥趴在井口朝里喊话。
“他们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怎么回答?”司徒德紧张的问边上的艾米。
艾米想了想,觉得如果如实回答的话,解释起来太费劲,况且他们还是偷偷跑到至尊魂灵学校无意中闯入地道的,干脆就撒个谎,说偷跑进来,误入井底的。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刚才路过这里,看你们在里面玩,想进来看看,没想到一脚踏空跌到了井里。”艾米扯谎道。
司徒德对艾米的谎言没有信心,他啧了啧嘴在艾米耳边轻声道:
“不靠谱,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管它靠不靠谱,先想办法上去再说。”
司徒德见艾米伸手朝井壁上模了模,艾米的手立即变得黑乎乎的,这时艾米做了一个让司徒德纳闷的动作,他见艾米把脏兮兮的手往脸上抹,抹完后还笑着问司徒德:
“怎么样,看得出我是谁吗?”。
司徒德觉得恶心,退到边上去“唔”了一句说:
“你为什么弄成这样?”
“我不想让人认出我的本来面目,谁知道上面那些都是些什么人。”艾米说着又往脸上抹了把灰。
司徒德试着用手指滑了一下井壁,发现手指滑过的地方立即变得墨墨黑。要把这么脏的东西抹在脸上,司徒德死活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井里的艾米和司徒德发现井口很亮,只听上面的帅哥说:
“我们现在把绳子放下来,你们自己系在身上,我们把你们拉上来。”
“好的。”脸黑得像包公的艾米说。
她回首一看,见司徒德也在往脸上抹黑,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笑道:
“怎么,现在不怕脏了。”
司徒德边抹黑边说:
“我怕我太英俊了,不弄得难看点上去,把上面的***吓晕了怎么办。”
“切。”艾米不屑的瞥了司徒德一眼。
其实司徒德采纳了艾米的建议,他也担心上面的人会为难他们,所以先不以本来面目示人,这样比较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