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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安苒的态度确实不怎么样。同理,林天翊也是能感觉到的。可是他心中不解,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这位姑娘了。
“安姑娘,在下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若是遇到其他人,林天翊也不见得会如此发问,可他现在对于这位姑娘,确实起了好奇心。
这不是什么好感,只是对未知事物的一种好奇,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子,所以觉得特别奇怪。
安苒自是不会管这种好奇心,她的脾气实际上还是挺好的,此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就渐渐的开始调节情绪,心想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自己讨厌他的理由呢?
反复思索,安苒突然发现自己很奇怪,自己高兴就说,不高兴就不说,何必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安苒从未觉得自己矮人一截,所以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对待林天翊是一种放肆。
“林公子,我可不是你府上的丫鬟,所以,应该不用回答你的问题吧?”安苒笑的甜美可人,可说出的话语却让人后脑觉得发麻。
林天翊郁闷了,往日里自己轻轻挑眉,那些姑娘就另眼相看,怎么这个却无动于衷?而且,似乎对自己敌意很深?
“林公子,安苒应该没在哪里得罪你吧?”安苒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转身,前进的道路被堵的死死的,某人似乎也没有想法让路。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这么和我家少主这样说话?!”林公子涵养好,此时脸上的笑意虽然有点儿挂不住,可到底没有发飙。不过,这位花珠却没那么好的涵养了。
安苒充耳未闻,转身就要离去。
“安姑娘请留步,你这些络子多少钱,我全部要了。”林天翊说道,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做不到,就越想做。此时就是如此,安苒越是如此不待见林天翊,林天翊就越想接触。
这些都与安苒无关,她也懒得理会,微微挑眉,淡然说道:“三两。”
“你说什么?就你那篮子破络子,哪里值这个钱?”花珠恼火了。
“闭嘴。”张管事不悦的说道,“少主还没发话,你在这儿插什么嘴?真是多事。”
花珠本还要吐出的话语梗咽在嗓子里,却说不出来。
幽怨的看看林天翊和张管事,又怨毒的瞪着安苒。
安苒仰头望天,幽幽说道:“林公子,我也不和你打马虎眼,我就是是故意想要讹诈你。你若是不愿意,自是可以让路走人。可你若是存心要买,这三两白银,你定然不会亏的。”虽然是一边走一边卖络子,可谁人不知道安家姐妹打的络子花样全品种繁多,而且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花色?
“在下自是真心要买。”林天翊笑着说道,三两白银?这姑娘的口气可真是不小,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点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
安苒是存心为之,心里出这个价格,也是有自身的道理,别的不说,单就自己前儿日子被老娘摔了的蒸馏器,那可是自己花一两银子买的二手,而且还是别人淘汰下来的。如果今日,这林公子真是愿意花三两银子,那安苒就可以从中拿出一两,再将自己的私房钱凑合一些出来,买个好点儿的蒸馏器。虽然上次的实验成果已经消失,可好歹那技术自己是掌握了一点,想来等梅花开了的时候自己弄点,寻思着能不能蒸馏出梅花的精油。不过,记忆中可没有梅花精油这种说法。安苒琢磨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试验出来。
当然,就算是做实验,前提就是要用试验用的工具。而此时,就是一个很好的,寻回蒸馏器得到机会!
“张管事,拿五两银子。”林天翊说道,反正都要出三两,他自是不在意多出二两。
财大气粗,安苒撇嘴,只觉得这林公子虽然看着气质不错,可也太粗俗了吧?“林公子,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说的可是三两!三两!”安苒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头示意一下。
张管事皱眉看着像打鸡血一样在少主面前摇晃着三根手指头的小姑娘,心想这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怎么一点儿教养都没有?也就是自己少主有涵养,才不跟这样的人多计较。他虽然很不想为那一篮子破络子花五两银子,可主子的话自是不能反驳。张管事从荷包里掏出一锭五两白银,递给安苒。
安苒将手背过去,摇头,“我说是三两就三两,觉不加价。”三两银子本身就是讹诈,可是多出的二两,安苒却没法子销赃。眼珠子盯着那银子,心中却是无限叹息。有钱不能多拿,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姑娘难道不是缺钱,所以才要五两的吗?”。林天翊疑惑询问。
安苒缄默,不错,她是需要银子,可是五两对于她来说,太多了。
林天翊是真觉得安苒奇怪,可有些想法,怎么都说不出口。总不能当面问,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林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安苒很萝莉的用看怪叔叔的眼神看着林天翊,“人家明明说的是三两,你多给我二两干啥?”
林天翊是真的无语了,“张管事,给安姑娘三两银子。”
多给银子不要,张管事也很少见过这样的傻丫头,看着安苒的表情里多了一份叹息,好好的姑娘年纪那么小,莫不是个傻子?难怪对少主如此无礼。
安苒不是无礼,是觉得自己现在年纪还小,根本没必要去可以装作那么有礼的样子。自己不是淑女,又何必要用淑女的标准折磨自己呢?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一世不是生活在深宅大院,面对的也不是主母和姨太太,安家虽然清贫,可过的也算逍遥自在。
一手交钱,一手交络子,这一次,安苒可没有好心的将篮子也附赠下去,“你们准备怎么把络子拿回去?”
林天翊一愣,随后转头示意花珠,让她负责。
花珠极其幽怨的看了林天翊一眼,咬唇做楚楚可怜状。受到无视,只能无奈的走向安苒,用恨不得要把她挖出洞的眼神,看着安苒。
安苒笑脸盈盈,将络子通通给她后,就以最迅速的方式转身跑步离去。
林天翊只觉得眼前一晃,这小姑娘就像小兔子一样跑走了。
不禁失笑,“这姑娘真是有趣。”
“少主,我看这姑娘恐怕有些问题。”张管事觉得自己年纪大,那见得世面定然是要比少主多。所以还是很负责任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看着这姑娘似乎很正常,可奴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她不正常,你看她那身衣裳,哪里不像个丫头?还这般无礼,真是粗俗。”花珠见着机会,自然要好好批评一下安苒。
林天翊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想起那日在宁乐府的时候,与宁弘文说的一些话。
“我那妹妹身边有个极为有趣的女孩子,不是咱们府上的丫鬟,听闻,是给我妹妹作伴,教她绣花的。可是啊,我上次看着她,只觉得她虽然不像个丫鬟,可也不似个粗人。形容举止,也有几分闺秀的气质。但是,就是有些地方,说不出的古怪。明明是个绣花能手,可天天想着种花……”
不错,却是很奇怪。喜欢种花吗?这个爱好,倒是有些相似。
安苒顺利完成卖络子活动,且获得银钱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很多。那么,第一件事情就是再买个蒸馏器回家!
瑶溪城的酒楼很多,可卖酒的酒庄却是屈指可数,且一部分还是只卖给那些上乘人。
安苒寻思着酒越好,一般就是度数高,味道纯。那么,需要的蒸馏器应该也是比较好的。上次是为了试验,所以买的蒸馏器便宜的令人咋舌。那么这一次,自己一两银子还能不能买到?
“店家,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不要的蒸馏器?”安苒笑眯眯的问道。
“这是哪家的小丫头?去去,别阻碍我们做生意。”那人摆摆手,脸蛋红扑扑,说话也有些大舌头,虽然长的不算难看,可这打结的几乎泥泞的头发究竟是几个月没有洗的杰作?
一口酒气迎面而来,安苒问的只觉得头痛,自己一粉女敕萝莉,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要为蒸馏器努力,所以,还是要努力坚持一下,“店家,请问您这儿有没有不用的蒸馏器?我家主子要。”
“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是谁?”那人醉醺醺的说道,
安苒脑门儿冒黑线,今儿自己是不是点儿背?老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看着很粉女敕很萝莉,所以就算天天天真烂漫,也没人觉得古怪。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带着稚女敕疑惑的声线,歪着脑袋询问道:“我家主子就是主子,还能是谁?”
“呵呵,你这丫头是不是傻子?怎么连你家主子是谁都不知道?”那人醉,但脑子显然还不算太混,还知道说这样的话。
安苒纠结了,喵了个咪,和一醉汉,解释啥?白解释!姐姐偶尔假扮天真都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