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耸耸肩,“没事,就是听说昨晚你又遭罪了,来慰问一下你。”
沈墨模模鼻子,“我应该说谢谢吗?”
“不用言谢,你记在心里就好了。”
“……你真的是来慰问的?”
“呵呵,我现在要去太公家拿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
“拿什么东西?”
“拿有用的东西。”
“……我去干什么?”
“寻找我们的第三个突破点啊!别忘记你的任务哦!”
“你确定太公会肯让我进去?”
“放心,有我呢。”
沈墨很怀疑,叶子歪头笑道:“作为合作者,你应该适当的相信我。”
太公果然用防狼般的眼神盯着自己。
叶子不慌不忙道:“太公,那东西太重了,我怕拿不起,就找了个帮手来。”
“为何独独找他?”
“其他人有事,反正是闲散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太公想了想,点头认可了叶子的鬼话,放二人进门。
沈墨站在大厅中等,太公带叶子进房间。
苏槿又在练字,练得一丝不苟,练得浑然忘我,一笔一划中都透着认真劲儿。
她今天穿了一袭白色连衣裙,荷叶边,百褶领,越看越优雅娴静。
沈墨依然觉得违和。
停电了,风扇空调什么的都成了浮云,苏槿将一头秀发收拢在脑后捆成一团,额头溢出了汗水。
沈墨默默在心里想着:她很怕热。
沈墨正在发呆,苏槿突然抬头问道:“你都是这么盯着人看的吗?”
沈墨回神,满脸尴尬。
“听说你昨晚遭袭击了?”苏槿边下笔边道。
沈墨模模鼻子,“我有出名到这种地步吗?”
苏槿搁下毛笔,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转头问沈墨:“你要喝茶吗?”
沈墨点点头,“谢谢。”
接过茶时,沈墨看见苏槿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
“车祸留下来的。”
“应该可以整掉吧?”反正您老人家有的是钱。
“医生说可以,还没来得及去。”
“你的腿怎样了?”
“我觉得已经痊愈了,但是医生还是不肯我剧烈运动。
“那还是多听听医生的。”
苏槿淡淡的笑了笑,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昂头看着蓝天白云。
这样的苏槿让沈墨觉得好遥远,为了将她从云端拉下来,他的身体先脑子一步上前道:“大表哥弄了很多冰,需要我给你弄一些来吗?”话出口后才发现自己在无事献殷勤,暗自紧张的看着对面的人,就怕她跟人和一些孤高的美女一样,一脸鄙视或者赏赐的表情。
苏槿倒是怡然接受,“是吗?好啊。”
沈墨于是屁颠屁颠往祠堂跑,早忘了还有叶子那个人。
柳靖武怕并不够用,又找了几辆冷冻车待命。沈墨随手找了个塑料脸盆,刮了满满一盆的冰,下车的时候碰到柳靖贤和柳靖东,他惊讶道:“你在偷冰?”
“偷?有没有这么严重?你们开完会了?”沈墨嗤之以鼻。
柳靖贤桃花眼一眨一眨,“是啊,你怎么开到一半跑了?”
“我尿急!”
“……”
柳靖东依然满脸哈欠,一点都不像十六岁朝气蓬勃的少年。
沈墨抱着脸盆跳下冷冻车,柳靖贤突然笑道:“啊!对了!今天停电,天这么热,老八你要不要刮点冰去给太公赔赔罪,顺便名正言顺的看看美人?”
沈墨猛地看向柳靖贤,他笑得人畜无害。
沈墨现在最不相信的就是人畜无害!他无比怀疑柳靖贤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这样做对他利在何处?
柳靖东对美女的兴趣比瘾君子对于毒品更甚,一听美人哈欠都不打了,双眼放光,然后笑得老痞又下流,“太公怎么可能放我进门?或者说不定我已一进门太公就绑了我然后拿把刀过来把我给刮了。”
“你不是说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吗?”
“那也等我风流过了才值得啊!”
“就你这怂样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一享风流……”
真是越说越听不下去了,沈墨捧着脸盆转身就走。
回到太公家时,苏槿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看天,听见敲门声起来给沈墨开铁门。
沈墨邀功似的举了举手里的脸盆,“好大一盆呢!”
苏槿笑得温柔可爱,“谢谢!放几根黄瓜在里面埋着,一定会很好吃。”
沈墨进屋将脸盆放在桌子上,问道:“叶子出来了吗?”
“她已经走了。”
“走了?”沈墨顿时紧张起来,靠山走了,太公怎么对付?
苏槿似看出沈墨心中的鬼,轻声笑道:“外公和她一起出去了。”
沈墨虚了一口气,和苏槿对视笑得要多傻兮有多傻兮。
苏槿果然到厨房找她后外婆要了几根黄瓜,洗干净埋进冰块里,葱根似的小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沈墨只觉得说不出的好看。
两人在桌子旁边坐下,苏槿伸出右手的无名指在冰里搅和了几下,然后抖抖肩膀,“好冰。”
“是吗?”
“你试试?”
这么傻兮的对话,沈墨却被苏槿的笑容震得晕晕乎乎的,傻B的真伸出小指头学她的样在冰里搅了几下,然后叫道:“真的好冰!”
苏槿笑得如最绚烂的夏花。
这一幕,永远在沈墨脑海里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