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嫌弃!”这“不嫌弃”三字原来是这妇人的口头禅。
“我的夫家姓杜,以后你就我杜大婶吧。”她笑着说。
“谢谢杜大婶。”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我在这一天遇到了杜氏母子,自此后那无数的风风雨雨不知是我陪伴着他们,还是他们陪伴着我。
这一晚我就和杜小蝶“挤”在了一张一米多点宽的木□□,而杜小蛹和杜大婶“挤”在了更窄的一张小□□,而我们四人都“挤”在了堂屋右侧八平米不到的小屋子里。
伸手入怀模到了老丁头交给我的信物,那是一粒三厘米见方的骰子,黑色的质地,红的点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像铁又不是铁,像木头又不是木头。
想到他的惨死,想起这八年来师徒之谊,想起他教我练暗器,练赌术,心里一阵翻腾,在□□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而且,他最后让我把玉镯交给文儿,这又到哪里去找?文儿应该是个女子了,以师父的岁数来看,她也应该四五十岁了吧!
如此折腾了一阵,终于在鸡叫时分朦胧睡去。
第二日等我起床时,杜家母子早已经起床了。
杜大婶把绣架搬到门外,正埋头工作着。小蛹在院里晾着衣服,昨天我穿的那身衣裳也位列其中。我真佩服小蛹,居然能把那满是污渍的衣服洗得这样干净。
“杜大婶早,小蛹早。”我和他们打着招呼。
“红豆姑娘早。”杜大婶笑着与我说道。
而小蛹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
这孩子讨厌我!从昨晚我就看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呢?虽然昨天我一身又脏又臭,可现在已经洗干净了,因为我不是美女?这小屁孩儿也太色了吧!
又脏又臭!肯定是因为,他帮我洗了那身衣服!可那身衣服丢了就是,谁叫你帮我洗的呀?
“红豆姑娘先吃饭吧,我给你拿出来。”说着站起身走进了屋子。
那孩子又冷哼了一声,这次更回头瞪了我几眼,脸上全是不愤,好像我做了好多十恶不赦的大罪。
“红豆姑娘进来吧!”杜大婶在堂屋里叫着。
“哦,来了。”我摇摇头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