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心中虽有些疑惑,只是见那殿下好好的躺在榻上,那疑惑又渐渐退去。她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内殿。
子柏见珠儿离开,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看着那太医一本正经的问道,“太医,殿下生的到底是何病?”
那白胡子的老太医将手置于“殿下”的手腕上,只是一触,老太医的额上便渗出冷汗。他在心里暗想,这子墨殿下的身体怎会没有一点的温度,而且,那脉像竟然与死人无异。
子柏心中明白这太医惊慌的缘由,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问,“太医,您到是说啊!莫不是殿下生了什么不治之症?”
老太医听罢,身体猛地颤抖着。只见他双膝一软,竟“噗通”一声在殿下的床榻边跪下,“恕老朽学术不精,竟是无法诊出殿下所患何病?老朽只能说,老朽从未见过像子墨殿下这般怪异的脉象。”
这久居宫中的老太医自然不敢将自己心中所想道出,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那掉脑袋的事情。子柏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随即他摆了摆手,道,“既然老太医无法得出结论,那也只有罢了。太医请回吧,小的送您。”
说罢,那子柏扶起老太医,语重心长的道,“太医呀,若是今日之事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必定会让皇上忧心,小的望太医能够好好斟酌。”
“那是,老朽自不会让皇上因此事而忧心。”老太医瞬间明白过来是这侍卫给自己的警告,连忙回道。当然,即便这侍卫兄弟不说,他自己也不会去向皇上道今日之事,毕竟自己因为上回17皇子的病已经惹得皇上很不高兴,这次又诊断不出子墨殿下的病,那自己多少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子柏点了点头,将大殿的门打开,向着那老太医恭恭敬敬的行礼,“太医慢走。”
珠儿见太医神色怪异的匆匆离去,心中那疑虑又涌上心头。她身形一晃,随手关上大殿的门,随即上前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子柏,“殿下的身子如何?不知太医怎么说?”
“珠儿请放心,殿下只是气急攻心,才会呕出鲜血。想来,若是某些不知道规矩的贱婢能够多听听主子的话,殿下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子柏这话明显就是针对珠儿的,他的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珠儿也不与子柏争辩,只是低下头,冷着声音道,“奴婢只听云妃娘娘的话,云妃娘娘才是奴婢珠儿的主子,若不是雪筑暂时不在,奴婢也不想前来惹殿下生气。若殿下不想看见奴婢,那奴婢日后躲着殿下便是,还望殿下可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子柏的俊脸一僵,额上迅速冒出冷汗。他顿时被这珠儿的话刺激到,心中暗想,这个丫头,看似冷漠平凡,实则伶牙俐齿。那云妃将她安在子墨的身边,着实是个大麻烦,难怪子墨不惜自残来月兑身,这个珠儿是个了不得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