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拔腿想往外跑,被人捉住摁倒在“刁毛驴”面前。
“刁毛驴”用筷子在满仓眼前一挑一挑,吓得满仓浑身哆嗦,大哭。
蓝梅吓坏了,想:“刁毛驴”歹毒,啥事也能干出。满仓还没娶亲,瞎了一只眼,日后如何生活。
她来到“刁毛驴”面前赔礼:“爷,真是对不住。我给您赔不是。衣服我给您洗。”
“刁毛驴”月兑了褂子往旁边一扔,露出满身疙瘩肉,呲牙笑着说:“衣服就别洗了。老板娘,来,把这碗酒喝了。”
蓝梅说:“爷,我不会喝酒。”
“刁毛驴”说:“赔礼要有诚意,喝了酒就完事。”
蓝梅说:“爷,我真的不会喝酒。”
石头从厨房出来,拱拱手:“大爷,伙计毛躁,事后我一定责罚。贱内确实不能喝酒,小的陪大爷喝一碗。”
“刁毛驴”冷笑一声:“你把饭铺里的酒全喝了。”
石头说:“爷,您说笑了,小铺有十几坛酒……”
“刁毛驴”端详石头片刻,抬腿踢倒他:“你算哪根葱,配跟爷爷喝酒,爷有泡热尿你喝不喝?”让人摁倒石头,解开裤子往石头头上浇尿。
石头忍无可忍骂道:“‘刁毛驴’你不是人,你是狗!”
“刁毛驴”一挥手,手下明白意图,一顿拳脚把石头打的头破血流,昏了过去。
蓝梅哭泣,跪下说:“爷,别打了。您饶了他吧。”
“刁毛驴”见蓝梅容貌秀丽体态丰满,顿时起了邪念,他婬笑着:“要么喝了这碗酒,要么陪爷爷睡一觉。”
蓝梅磕头说:“爷,您饶过我们吧。我每天给您烧高香,保佑您天天发大财,子孙满堂。”
“刁毛驴”大笑:“爷爷就想和你子孙满堂。”用手模蓝梅脸蛋。
蓝梅突地站起:“爷,我喝了这碗酒您就饶了我们。”
“刁毛驴”说:“好,喝下去。”蓝梅举起碗将酒一饮而尽。
“刁毛驴”拿起碗一倾,诡秘一笑:“倒出五滴,罚酒五碗。”
蓝梅傻眼了,哭着说:“爷,您饶了我们吧。”
“刁毛驴”说:“要么喝五碗酒,要么陪爷爷睡觉。”
众人怂恿:“刁爷,小娘子细皮女敕肉的,就在饭桌上玩一回,让弟兄们开开眼。”
满仓站起推开一人,疯似地奔出门外,跑到大街大喊:“快来人呐,要出人命!”
顷刻间街面聚拢许多人。好些人探头探脑往饭铺瞅,但没人敢进去。
“刁毛驴”手下两个大汉,插上门,站在门里守着。
蓝梅惊慌地在铺里躲来躲去。“刁毛驴”婬笑着追来追去。
蓝梅四周围了八九个人,把她推来攘去,有人一条条撕扯她的衣服。
她绝望极了,看来赵喜媳妇的厄运将降临自己身上。要是被强暴,自己只有一死洗刷耻辱。她越是奋力反抗,越是激起众人。众人戏耍蓝梅,就像群狼戏耍一只柔软的小羔羊。
街道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弄清饭铺里发生的事,纷纷指责:“太不象话了!光天化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简直是衣冠禽兽!”
“莫非没了王法,就没人管一管?”
“快去报官吧。”
“官府也管不了,赵喜老婆被他强暴也没人管。”
“什么世道?”众人愤怒归愤怒,竟无一人敢靠近饭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