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讨逆战三国 第一百二十八章 纵横捭阖(下)

作者 : 小心点

示汉桓灵点际宦官弄政。其专权跋屁在历史卜非常有名桓灵之际的宦官在拥戴新君的时候都出过不小的力,所以甚得孤弱的皇帝的倚重。而东汉时期宦官和外戚轮流秉政,但那不是毫无缘由的。

永康元年臼丰二月丁丑飞日,狂帝在德阳前殿驾崩。戊寅凹日,尊皇后窦妙为皇太后。窦太后临朝主持朝政。寰太后是时任城门校尉的寰武长女,所以大权立即落到外戚实氏一门。但寰武与粱翼不同,他忠谋善断,天下士子尽归心焉。他为了商议确定新皇帝的人选,征召侍御史询问刘姓皇族中的贤才,于是解读亭侯刘宏得到推荐。

但后来是外戚窦武和宦官中常侍曹节一同前去迎接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刘宏的。那时候权柄并没有完全落到宦官或者外戚的手里。但趁机赦免党人以后,与士林联结的外戚窦武掌握了铲除宦官的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可惜事情泄露,寰武和士林的领袖“当时已近惹誉之年的陈蕃都被先下手为强的宦官醒为肉泥。

自此以后权柄就落在了宦官的手里,政治的黑暗前所未有。

在中平元年黄巾寇乱宇内的时候。北、左、右三位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储调集全国的精兵征讨蛾贼,立功最大。可到头来却是皇甫嵩被黜削爵秩;卢植减死罪一等。流徙边地;朱偶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倒是谄媚逢迎的宦官一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挥、郭胜、段佳、宋典都被封为侯爵,更得灵帝崇信。灵帝经常说:“张常侍是我父亲,赵常侍是我母亲。”于是宦官的权势愈大。他们毫不畏惧法令,纷纷大兴土木,以至仿造皇宫的式样建造宅第。

胆大妄为的宦官的浊恶事迹流传于海内,然而居于深宫之中的皇帝却耳塞目替,全然不知宦官嚣张跋扈的气焰。

狂帝和灵帝还都搞了“党锢”第一次党锢仅仅是包括李膺在内的如多名士子被捕,后来被释放以后,这些人禁锢在家,终身不得为官。并且生活受到地方官员的监视。而第二次党锢之祸就是以上所说的寰武和陈蕃意图铲灭宦官,结果计划泄露反遭屠灭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们死后又有六七百人被杀死或被流放。

党锢之祸乃是忠心社稷的士子心中永久的病痛。在说起当今糜烂的局势的时候,王易和郑泰这些士子不的不回溯历史,追忆到那不堪注目的往昔。

张昭叹息道:“国事糜烂如此。只因主上蒙受几个阉竖盅惑。要除掉这些阉竖也并非难事,即使阳球在世,阉竖的气焰也绝不会如此嚣张。”

阳球是十余年前仁个很著名的酷吏。他虽然难以和一些以操节自诩的士子攀谈,然而他在任职司隶校尉时。倒也做了几件大事。譬如当时嚣张跋扈的宦官王甫就是被他逮捕后杀掉。残酷的阳球还让人将王甫的尸体朵为数十块陈放在城门前示众。示众期间甚至有野狗来舌忝食王甫的血肉。王甫受宠信时,谋害大臣小荼毒百姓,因而虽然死得如此惨烈,可百姓们却拍手称快。宫中的那些宦官看到王甫的惨状都骇得不敢走出宫门,唯恐被阳球逮捕。

对于张昭这种唯心的历史观,王易是不会赞同的。一个帝国的垮塌固然离不开几个关键人物的作用,然而他们的作用不过是对矛盾丛生的社会存在推波助澜罢了。

土地兼并日益猖檄已不可控制,豪强并起各建部曲,而皇室血脉衰微。子孙不继。凡此种种都在滋生毁坏帝国的疮口。

张练接着话茬说:“当今皇上年轻,可长久被宦官盅惑,目力所见皆由宦官**,况且党锢之祸时又杀了那么多士人,我恐怕皇上也很难重新起用能够力挽狂澜的贸达了。”

郑浑不以为然,他说:“子纲何以知道皇上再不会续用贤达之士了?”

张垓神色凝重地说:“皇上倚赖宦官已经到了极重的地步了,一次皇上想登上永安宫的膘望台观看皇宫周围的景致,阉竖害怕皇上看到自己违法建造的宅第,便让中大人尚但劝阻皇上说:“天子不应当登高楼。登高会使人民流散。如此谬论皇上竟深信不疑,终也没有登台。黄巾起事前,大方马元义集结荆州、扬州的党徒数万人,计划在邯城会师后起事。为此,马贼经常前往京城洛阳,与中常侍封谓、徐奉等人联络,由封二徐二人为内应。后来事件败露,皇上竟然只是斥责了阉竖一番,并无深究。如此可见皇上并无文景养民治世之心。更无世宗开疆拓土之志。”

张垓对灵帝所作的结论可谓大逆不道,然而有理有据,令人难以辩驳。除了郑浑还忿忿不平外,其他人都并无异议。

郑泰笑着道:“国家积弊日深。冰冻三尺亦非一日之寒。百姓士子现在都在翘以盼,期待命世之才匡扶大局。”

王易现郑泰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但他此时并无虚假的谦虚,而是说道:“俗话说:“百姓嗷嗷,新主资之”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了,诸君共勉之啊!”

“共勉。”众人齐声响应。

李严说道:“当今天下,内有阉竖咨肆、乱贼寇乱,外有杂胡寇边。我们虽然处于变革的机遇,但要从何处入手呢?我观主公广积粮草、修缓兵甲,然而吴地远逾中原。若要匡济百姓,非以火之势一扫浇崖不可,若为时间迁延,势必误了大事。”

郑泰说:“我在下密治有产业。子云可乘巨舶蹈海浪到下密屯一支骁军,如此或可补益正方所虑。”

李严摇摇头:“我们既然都知道祸根植于京中,那么祸患也必然从京城迸。

况且如今并凉幽三地杂胡叛贼频,亦近京畿之地,若中京空虚,边地军豪必然趁虚而入。到时候我们所应忧虑的不是京城里的多了一介。新的梁翼还是王甫,而是易垄移诈的事了。”

众人神色悚然。既而忧虑重重。他们现在察觉到时间和空间对于战略战术步骤安排的重要性。如果京城有事而要提前响应,那即使是从青州下密县出那也会错过最佳时机。将主动权拱手相让。

王易在考虑到这一点的同时亦对李严的大局观感到由衷的敬佩。要知道历史上董卓的入京在很大程度上属手偶然的孤立事件。当时优柔寡断的何进对”旧巨官踌躇不已。召集四方义士出谋划策却还是没有安个感,瑰后将虎狼之人董卓引入。正如曹操对何进哂笑的:“铲除宦官只需要一个小小吏就可以了,现在四方猛士云集却还是迁延不进,我已经看到大将军的失败了。”

掌握战略主动权,关键是要掌握一个通往中州地区的跳板。远逾万里的吴郡和偏靠海隅的青州地区显然都无法作为选择。

“既然如此,可以参仿我在下密的产业,在豫州屯兵一县甚或一郡国。若雍州有事,我们可以迅赶到京城。”郑泰敲着桌面,轻松惬意地说。他在下密搞得有声有色,县里获得了粮食丰收,人民的生活也很安定有序,而且他还有一支数目达两千人的精锐部曲,令周围的豪强和贼寇不敢妄加窥测。但话说的漂亮,却不能因此将郑泰的形象招的无限高大起来。他其实和王易一样都是掌控一方的土霸王罢了,只不过王易驾驻一郡,而他只掌握一县。

“郡国地域广阔,所要任命的官吏极多。用区区两年时间很难办到。”吕岱斩钉截铁地说。

郑泰笑道:“那就一县。”王易立即回应:“就一县吧。如果能把这个县整治得如同下密一样,那我们的大事也有保障了。”

但王易对在豫州艾排这样一个起到穿针引线作用的军屯县却心存疑虑。日后战乱频繁而豫州当其冲。京城中的李催郭记携重兵出关劫掠。因路途之便,先就在豫州刺史部所监辖的颍川、汝南地区大肆劫掠杀戮,竟在很短的时间里使得这两个国家的文化宝地十室九空。而豫州本身滋养的黄巾军和贼寇也极多。要在那里站住脚跟。并非易事。

汉帝国在平息黄巾军后经历了这再年的调养并无好转,郑泰等人面对现实的惨况察觉到大乱将临。但他们依然无法想像昔日文风优胜的豫州垓心会变成“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乱葬岗。

郑泰似乎很喜欢这种以一县之地为据点后向外辐射的谋划。他迅地在地图上查找这个在日后将要挥重要作用的县。

失望地将目光从颍川和汝南两地挪开后,他在陈留找到了理想之地。

“不如就在我的故乡开封设屯吧!”郑泰说。

开封之北不过几十里就是酸枣县。按照历史,那里将会是讨董诸侯会聚的大本营,在面对董卓大军的时候那个地方或许可以保得一时之安,然而也有可能在同时遭受各路诸侯的侵凌。更令王易忧虑的是那个地方处于四战之地,别说是在危难时方顺利突围而出了,即使想要过一些安宁的日子很是困难。

不过王易猛然记起宋朝的都开也就是汴梁曾是天下漕运周转中心。王易幡然一醒,连忙在地图上寻找开封县。很快他果然现如今的开封县汇集数条大河。并与黄河贯通。而此时黄河并未改道,而且泥沙淤积并无后世那样严重小大船即使从海路上来,也可以进入黄河水道,进而抵达开封县。

而且开封县周围的几个大湖泊此时尚未像后世那样被填埋造田,所以在某些宽阔的湖河水道里甚至可以有十余艘大船并驾齐驱。

想到这里,王易倒觉得开封可以作为选择诸侯妄想侵凌开封,那么他们会在湖河水道中遭到福船的顽强阻击,假使开封屯军遭受数以万计的精兵强将的围堵,王易还可让他的福船破围而出。

王易很是满意地说:“开封乃河流汇聚之地,我们的巨舶亦可以自由出入,如此甚好。我们就以它作为前进的跳板吧。”

郑泰欣然而笑。王易知道选择开封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利用郑泰在当地的人脉和声望,极快地建构起一套应对战乱的措施。确定了开封县这一要开辟的新据点后,王易和郑泰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在接下来的两年内,对内要多加修养生息,储蓄粮草兵铠,对外拘询谨慎,韬光养晦。

细苹也推敲下来后,南北双方对达成的种种共识都很是满意。

欢欣鼓舞的人群中,除了立意高远的邸原和管宁抱着卓然独立的心态无奈地参加了整场会议外,郑泰的弟弟郑浑的心潮似乎始终不能平息。

他颇有些狂躁不安其实在会议开始的时候,他就经常出入厅室。一会儿站在门口伫立旁听,一会儿跑到外面和郑禹舞刀弄枪。若非大家都碍着他是郑泰的弟弟,恐怕早已将他呵退。

恭俭庄敬的董昭就对郑浑的表现非常不满,会议结束时郑浑又进入厅堂里泡红茶喝,这时董昭终于忍不住冷言相讥道:“世上的士子有严而不肖者,有温良而为盗者,有外貌忠敬而中心欺慢者,有精精而无情者。不知文公是其中那一种士子?”

此言一出,先前和谐融洽的氛围就变得令人尴尬了,郑泰自知没能好好约束弟弟,连忙站起来向董昭请罪。但精通匠艺的郑浑其实也是一个以理性作为行为法则的人,他昂笑道:“既与诸君共同汲级然于世。必然要仿效先贤明圣,哺糟戳醚,与世推移!”此言之意即是说他自己是个善于变通的人,所以才会让董昭产生了错觉。

董昭想不到貌似恳恳的郑浑竟竟然也是个巧舌如簧的人,他感到自己一时被郑浑说得毫无反击的余地。

郑浑笑道:“王公与我哥哥要匡济宇内,必须要有广阔的宽容之心。既要推重士人,又要亲近小人。公仁视我为便辟善柔的小人,但世上小人何其多也!一味贬斥,我恐怕伤到最后的,还是公仁自己啊!”

郑浑这番说出的话倒蕴含着很大的道理,其基本精神甚至与后来曹操布的那道求贤令的主旨相契合。董昭敛容道:“先前冒犯了文公。还望恕罪。”

郑浑笑道:“公仁难道已经明白了我所言之内旨?”

董昭神色庄重地说:“谨以受教。”

郑浑来了劲,他走到厅室前侧,说:“那公仁以为当今之世,应以王道事之,抑或以霸道理之?”

“宣帝出身稼稿,遭值乱际而豪言:“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如今我主与宣帝辗转细微之时相仿,若举大事,自是以霸王道行之,又岂有偏废两道之理!”董昭昂然说道。他所说的,也就是武帝以来汉帝国推行的“儒表法里”的统治手段。

王易深觉董昭言之有”姿知道“儒表法里的政治制度热怕是最适合汉系清糊国国情的了。但王易却惊异地看到郑浑摇摇头,还听他说:“我听说推行王道,如果政令有所失败,那么政治就会沦为霸道,但此时尚有可取之处。但如果推行霸道,政令的施行一旦失败,那么国家也会崩塌的。面对当今的局势,唯有像郑子产诫其子大叔那样,以“猛政,理之。待万业稍安,续以王道推行教化。收附民心。而后才以霸王道杂之。缓缓治理,则国无百殆矣。”

刘馥看到董昭等人都露出叹服的神色,不禁眉头一皱,他说道:“那与霸王道杂之之理又岂有悖?况且文公所说的治国之理,春秋五伯用之,前汉因之,终不免于灭途,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郑浑将欲辩驳,却听刘馥轻佻地说:“孔子曰:“必也正名”此其春秋时名家所长。然而后来吹毛求疵的人利用它来治理天下。胡乱分析得支离破碎,流弊无穷。如今文公虽不似今之自诩名家之士,但我恐怕在王道霸道之间争论,最后甚至用现在一时未经过妥当考虑的言论来治理郡县的话,会有难以想像的祸患。”

张昭轻笑道:“博荡无守的人像杂家那样试图将各道融会贯通,但却显得漫无边际,使人抓不住要害。”

刘馥和张昭言辞所指都是郑浑。心有所悟的众人立即看到郑浑的脸渐渐涨红,而郑泰也很是尴尬,局促不安地傻站着。

南北双方的争执只因一句话就点燃即使双方的出点都是好的。王易和郑泰相觑苦笑,他们可不希望自己的附属或亲人因为口角而生不快。

就在王易想要呵退刘馥、张昭二人时,突然从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个周慎。

向来稳重贼熟的周慎此时惊慌失措,王易知道出了大事。

“…骑兵!”周慎气喘不已。

厅内众人连忙跟随周慎来到了童子军和预备军驻扎的地域。那片宽敞的草地上,四百多位披坚执锐的战士在铠甲的外面又披上了吉利伪装服,他们在各队队正和司号员的调度下。已经排好了临战阵型。在这危急的时刻,令大家刮目相看的是童子军和预备军的纪律严明的纪律下,现场一片寂静。

周慎领着王易等人爬上驻地外缘的高地,接着他示意大家猫腰前行,以免被敌人现。

王易看到不远处的小河旁,一支六百来人的骑兵队伍透迤前行。而在骑兵队伍的侧后翼,一支难以估量人数的庞大步军正以蛇形队伍缓缓

动。

“莫非是张纯张举的叛乱?”只一眨眼,王易就把这一闪而现的念头抹掉,他知道张纯和张举的寇乱生在明年。但是数目如此庞大的军队出现在青州地界,好像史书上全无记载

“是乌祖和鲜卑部的胡人。”见多识广的吕岱口出惊人。

王易也现那些骑兵或赤膊或左衽,或袒臂或垂袖,或披或系辫,并非中土人士。

胡人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中原月复的。并非是无故的。汉帝国为了征讨内乱,曾经大量雇佣边地胡人骁骑。

皇甫嵩和朱偶曾屡建言策,请求斥退胡人雇佣军,但遭到皇帝的否决。

雇佣军为利而来,必会因利为祸。当这群投机取巧又贪愕无厌的家伙自觉粮饷不足时,他们会洗劫村庄城镇,当这群欲壑难填的家伙兽性作时,他们会掠夺妇女。**无度”拿破仑的滑铁卢之败就与雇佣军的临阵倒戈有很大关联,而东汉政府所雇佣的胡军更难遏制,他们摧毁村庄城镇,屠杀百姓**妇女无数。与盗贼无异。

言而无信的胡种雇佣军最终趁着华夏王廷的衰败强力入寇在那之后是骇人听闻的五胡乱华”

王易又想起了当初背弃他逃跑的那个胡人王北来。各种考虑和情绪揉杂在一起后,他的内心也生出些许愤慨和冲动出来了,恨不得立即挥戈北向,将那支雇佣军杀得一干二净。

但扈从们的焦虑的追问却让他醚瑚灌顶。郑泰对王易急道:“恐怕是黑山贼南下洗掠了,贼人多势众。我们必须要避其锋芒。”

“黑山贼?”王易错愕无比。实质上张角起事后,各地盗贼都纷纷起来响应。盗贼们有的两三万人聚成一支队伍,稍小些的也有六七千人。其中知名的盗贼领张牛角和诸飞燕后来联合进攻瘿陶,张牛角被流矢射中,临死之前他命令部下遵奉祷飞燕为统帅,同时改猪飞燕之姓为张。而这待飞燕原名为诸燕,因为身轻如燕,又骁勇善战。所以一军之中都称其为“飞燕”

张燕接管了张牛角的队伍后实力大增,附近山区的贼寇纷纷投奔。部众渐多,达到近百万人。官府称其为“黑山贼”自从中平二年岛黑山贼爆以来。黄河以北各郡县都不断受到张燕部众的骚扰,去年被黄巾军蛀掉根基的朝廷此时已无力派兵征剿。

但张燕在事业如日中天之际却派使者到洛阳请求归降。灵帝于是任命张燕为平难中郎将,使他管理河北诸山的行政治安事务,并与其他郡级行政单位一样,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荐孝廉,并且派遣计吏到洛阳去汇报工作。

见王易如此惊异,耐心的刘馥便将黑山军的由来和展,以及黑让军的分布及其各部重要头领都与王易细细介绍了一遍。

“既然主动归降朝廷,为何又要侵牵郡县?”王易一时不解。

刘馥苦涩地笑道:“名正言顺耳。”

国家丧乱的残酷现实熄灭了众人纵横挥阖时燃起的漏*点。大家都知道,那支以凶悍的胡骑领队的黑山大军所经之处都会变成一堆焦土。

“华夏无主,竟使胡寇珍乱海内。哎。天葬汉作。”张昭已经没有继续责难郑浑的心思了。

现实如此残酷,但王易还是要以保全队伍为先,他命令董袭和潘璋立即率领部队即刻起程,到更加安全的地方驻扎。

“大事已定,子云似乎并无返意?”郑泰和王易的约定已经履行完毕。所要商量的战略大事也都已经记备在册。可是心思敏锐的郑泰现王易要停留下来,另有所图。

王易默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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