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心中有气,狠狠地瞪着她,想方设法要从气势上胜过这群拿着冷兵器的人:“没错!我!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拿别人性命开玩笑的‘古代人’,说的就是你们!”
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子,此刻又举起剑来对着她的胸口。另外两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样子连劝阻的意思都没有。
“不欢迎我?呵,真是好笑了,你们这个地方我还不稀罕来呢!还有,像你这种做事冲动又鲁莽的人,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悠然说得滔滔不绝,把红霞气得脸都涨红了,但偏偏如鲠在喉,短时间内作声不得。
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悠然索性连那两个男的也骂上了:“还有你们两个,不问青红皂白,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女的。还有你,不雅?我好心给你看我的伤疤,还不是怕你心里介意、帮你化解?伤风败俗?好大的帽子!古人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哼哼,原来只是欺世盗名,专骗妇孺的言论。为什么那些不问青红皂白,因为自己生性多疑而无中生有的人不会被人骂做伤风败俗呢?”
蓝静默默地听她骂完,说道:“姑娘所言有些道理。红霞,快把剑放下,免得人家说我们欺世盗名、仗势欺人。”
红霞看了看少爷萧耀白,见他虽不言,但脸色已恢复常态,心知少爷已赞同蓝静的主意,只好把剑撤了。
悠然轻蔑地扫视一眼这三个人,并不因为危机解除就心存感激。她见那个穿白衣的男人不吭声,心里就来气:“你还板着脸干什么?以为我会怕了你?哼,看你也是不服气。我再说一个典故——古时候有个人,自己丢了东西,就怀疑是邻居做的,所以他看到邻居就怎么看怎么像獐头鼠目的小偷。过了几天,这个人在家里发现自己所丢的东西,再看到邻居时又觉得邻居长得是慈眉善目,活菩萨似的——哼,真是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人!”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相当于“自认倒霉”的嘀咕。
悠然怒气冲冲地说完,转身就走。她再也不想看到这群野蛮人。至于那个神秘的弹筝人,恐怕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了。既然找不到,那就去找那片花香处处的树林,学学守株待兔里的古人,说不定哪天就能让她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