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徐曾回来,刚坐下没多久,就带着质疑的口吻问悠然:“这几天,有陌生人住在家里,是不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虎子,你也是,为什么没跟哥哥提起过。”他刚回到村子,就听见大家在谈论官差抓人的事,这在猎户村可是件天大的事,难怪一回来就对悠然兴师问罪。
虎子一看苗头不对,哥哥又要责骂自己,忙借口去厨房忙活溜了。
悠然不想多事,今天帮徐家做了一些家务活,体力不支,她实在是太累了:“你想多了。”
徐曾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从床上揪了起来:“你为什么也要骗我?”他转身取出那张悠然缝制给萧耀白盖的兽皮,用力摔到地上,“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徐曾的女人?你竟敢背着我去偷汉子?”说着狠狠打了悠然一巴掌。
悠然没想到这个徐曾说动手就动手,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猝不及防的她被这一巴掌打得半边脸登时肿起,痛得她龇牙咧嘴。
徐曾见她捂住吃痛的脸不说话,还拿眼瞪自己,越发觉得自己的怀疑没有错,痛心地骂道:“没想到你是这种贱人!我徐曾真是家门不幸,我徐曾真是瞎了眼!”
说罢又要动手来打悠然。
悠然缩在床上一角,避无可避,只是身体尽可能蜷缩,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头脸,闭上双眼,心里又惧又怕,又慌又怒。
这时虎子从外面冲进来,一看这架势连忙上去死死抱住他哥哥的腰:“哥哥别打了,虎子求你!你不要打姐姐,你如果生气,就来打虎子,虎子不想姐姐也被你打跑了!”说罢大哭。
徐曾听了举起的手顿在半空,最后转身一把抱住了虎子。虎子的话震醒了他。
悠然噙着泪眼,看着此时已抱成一团的兄弟二人,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她不会忘记徐曾给她的这一巴掌,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恢复了一些理智的徐曾放开虎子,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虎子,来,告诉姐姐,你哥哥为什么二十八岁了还没娶媳妇?”
悠然趁徐曾不在的时候,悄悄问虎子。如果没有猜错,徐曾是个家庭暴力狂。在古代,男子一般弱冠就成亲,二十八岁已经是大龄剩男的年纪。徐曾一定曾经有过老婆,说不定还不止一个老婆,那些老婆没准就是因为无法忍受徐曾的暴力而或死或残或逃跑掉的!自己还不是他的老婆,他就已经把她当作了不动产,不许她和任何男人靠近。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无异于是在折磨自己。悠然开始打退堂鼓,开始希望自己的腿能够快点好起来,然后离开徐曾,离开这个温暖不足、暴力有余的家。
可是,虎子怎么办?
想到要抛下越来越离不开自己的虎子,悠然又有点矛盾。最后,终于决定在时机成熟之前,和徐曾斗智斗勇、斡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