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改改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方接过温暖的水杯,只觉一股热流立刻从手心里涌上来,受用无穷。
焦心被暖,血液涌动转缓。
赵改改低头呷着热水,就瞥见他手臂上那块被自己咬过的血痕,上面的血迹将干未干。“你的手还好吧?”
“没关系的。”
“怎么能没关系,你家有药箱没有?”赵改改不似他随意对待,撂了杯子,起身去找。
家里是没有备药箱的。
赵改改不由得嗔怪着他说:“你一个大男人未免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吧,人在生活中总不免会有个磕磕碰碰,家里应该备个药箱,有时用起来方便些!”在里间,她不知从何处扯来一块白布,却苦于寻不到消毒的药水,待挨着庄朗明旁边坐下后,不免又念叨起来:“你家里还真是要什么没什么,我先给你把伤口包扎包扎,你要想确保没有感染明儿还得上医院去才行。”
“只是稍微咬伤,我想没事的。”
“你懂什么!我们老师说口腔其实是细菌很多的地方,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受感染的……哎哟,你别乱动行不行!”赵改改眉毛一蹙。
庄朗明乖乖抬手,由她包扎,凝视着她一副专心的表情,听着冗长的唠叨:“你跟我爸简直就是一个德行,他一人在外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老是让人担心。一个人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惜,哪里会去爱惜别人!这样的人最讨厌了!老是折腾自己不说,还要折腾别人才甘愿……好了,会不会绑得太紧?”
却只见赵改改半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样子极美。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庄朗明胸口一荡,涌上来的竟然是……竟然是想要吻她!
“喂,你发什么呆呢?”
“啊?你说什么?”庄朗明回过神,讪讪的——哎,自己在思想上终究是做了一回小人了。
赵改改见他神态,她又不是小孩子,怎能不明白,“原来我这边为你忙活大半天,你这边却一厢地在想你的情人,你想讨打是不是!”
“我哪有,你别太冤枉我。”
“你瞧你那张脸,整个一猴,什么都写在上面了。”赵改改指着他,叫起来:“——你敢说你刚刚不是在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