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朗明见她眉目哀伤,突然想逗她开心,“你知道吗,你父亲刚刚饿了,想偷我车里的饼干吃,偷的时候不忘瞻前顾后,以防被抓,又知道要借用树枝的力量撬开我的玻璃窗,而且撬的方法采用了上下晃动下法、左右摇动法、以及双手借住法——其实他是一个有头有脑的聪明人!”
盖赵改改心中有鬼,以为讽刺,脸一下子又红到耳根上来,“你有话就直说,干嘛拐着弯子骂人!”
“我没有骂人的意思……”
“哼,我听人家都说,一个人要是长着一副正直豪爽的样子,八九不离十就是个正直豪爽之人。”赵改改顿了顿,别过头看他一眼,摇头自答:“……不过我不太赞同!你如果真的是个好人,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在左臂上纹了那一大个东西,本来一个刺青也说不上代表什么,可是却隐蔽得跟什么似的,一定要用穿衣法、障眼法、以及蒙骗法让人以为——你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君子!”
赵改改把他的话如数还给他。
庄朗明早过了为一点人情小事就和人怄气的年纪,倒也不受气,只是不由得在心里暗想:“他们说独生子女大方起来比谁都大方,可是一旦自私起来却比谁都自私,这句话原来不假。”抬眼又见她倔强里,犹自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又想:“这女孩之所以对任何人都睚眦必报,其实是害怕被人伤害才会这样吧?”
那时的庄朗明从不敢奢望:终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个女孩而改变,抑或……这个女孩会因为自己而改变。
正自发呆,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原来你这家伙和我是一学校的!?”
赵改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书桌前,一手抓着文倩带来的书本在翻看。
“我已经不是学生。”庄朗明诚实回答。
“哎呦呦,还都是专心做过课堂笔记的呢,好孩子一个啊!”
赵改改声音忽大忽小,庄朗明真怕她突然又闹情绪把书给撕了,他急忙走过来,伸手想拿回书。
赵改改一闪,避开了。
“书还我吧!”
“别这么小气吧啦的,看一下会死啊!”
庄朗明有些急,冲上来,就像国足的守门员,两手张开,团团围住,他身材本高大,轻易将她围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