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改改没心思理会他的说笑,蛇形走到洗脸池前,靠着冰冷的石台,捧了冷水洗脸。
“喂,你和阿明在一起多久了?”包子在身后冷不丁问。
赵改改手一僵,又自顾低头梳洗。
“喂,你干嘛不开心啊?”
赵改改不答。
“喂,你干嘛不理我啊?”
赵改改醉得很,脑子晕乎乎的,包子又三八的问这问那,赵改改更觉得这男人惹人厌,她正欲发作。
这时,包子又说:“我刚吃饭的时候给阿明打了个电话,他心情好像也不太好,说那女生又没追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赵改改猛地抬头,从镜子里看着他,有两个影子不断的晃动,她努力让自己清醒,“那女生是谁?”
包子双手一摊,“不晓得,问他他也不说……他这人有些话对谁都不说。”
找不到就心情不好,那个女孩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吧?赵改改出神想着,水龙头也忘了关,热热的水流在洗手盆里涌动成旋,无奈地消失在最中间的出水口。有些人,有些情,像那水,终究是不能受控制,不能被强求。
这时,一个西装的男人来到女厕门口,“包先生,你们还好吧?董事长让我过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赵改改收了心神,擦干脸,想跟他回包间去,不料刚腾出脚,没想到竟然一颠,整个人像中了邪,直接摔倒。
——原来,她竟然醉到连路都走不稳。
包子飞奔上前来,从地上把她捞起。
这个鸟地方他早就不想呆了,只是差一个借口,此时不趁火打劫,更待何时!包子一边扶着赵改改走出来,一边让那个西装男人去转告钟老说,这人总得先送回去,他被迫无奈,所以只好先行一步了,匆忙离去,未及道别,咱们下次再会!
他躲得快,西装男人还没敢答应,他早把赵改改塞进车,自己也上了车,然后把西装男人推下车,一挥手,就跑掉了。
他是一只鸟儿,此刻才有种自由翱翔的感觉。
庄朗明开车极是稳重,从来不与人斗车超车,能让则让能避则避,那是因为性格原因跟爱惜那辆车的缘故,这些缘故包子都与他大不相同,他喜欢开快车,车里放上嘈杂的DJ舞曲,在这样的节奏里,行驶在马路上,来回逡巡,左右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