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宗宝摇头说:“刚刚谈下了出租车的广告代理,现在正好没事,就到一号公馆里找点广告牌子做做。我想在一号公馆的大门前树两块广告牌,你能不能跟你们的经理引见一下我啊?”
“不行哦,我只是一个小保安,经理根本不理我的。”萧天说的是真话。
但项宗宝以为他不愿帮忙,又嘿嘿地笑着说:“我的一个道上朋友在安城开了一间酒巴,让我去捧场,想带你去玩一趟,一切费用算我的!”
萧天想想今晚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说:“我正想让项总带我见见世面呢!等我下午下班时就出发。”
项宗宝开着车一溜烟地走了,到了下午,非常准时地接萧天到安城去。
高速公路上,项宗宝悠闲地转着方向盘,吹起牛来。
在吹牛方面,萧天曾自诩无人能敌,但在他的面前,也会自惭形秽,这家伙一旦吹起来简直比天空还辽阔。刚开始吹起来,还很正经,都是业务上的蝇营狗苟之事,三句话过后,就吹起了如何引诱良家少女的那些龌龊行径,侧重进行描述,十八种姿势都娓娓道来。
萧天假装一种呕吐状,伸了伸舌头,大呼道:“不要再吹了!注意行驶安全吧!”
安城市中心的黄金路段上,“二号站台”酒巴的大门向街头每一个行人虚掩着,像一张腥红的血口,随时可能将经不起诱惑的人们囫囵吞噬掉。
一推开门,摩肩接踵,乐声喧天。一眼望去,尽是俊男靓女,的欢笑,酒杯的碰撞,跟音乐声混淆一起。有几个身材火爆的舞女,站在高高的舞台上,把水蛇一样的细腰疯狂地扭动着,眼神迷离,波涛汹涌。
二人找了个包间坐下来,项宗宝叫了十瓶百威啤酒,付了三张钞票。项宗宝似乎很懂得音乐,跟着音律节奏轻轻地摇晃着脑袋,萧天自顾自地喝着啤酒。这时来了一个小姐,一袭粉红吊带裙,露出半个胸脯,坐在桌旁,有意无意地用一只纤纤素手扯着胸前的裙子,萧天觉得这种引诱男人的把戏实在太高明了。
小姐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一看就是公司老总级别的人物,应该尝一尝我们酒巴的一种红酒,这样才能显出你们的身份和地位不同寻常啊。”
项宗宝问什么红酒,小姐浅浅一笑,说:“西班牙的公牛血。”
项大宝没有问价,挥了挥手,说来一瓶。萧天已经吃了一堑,早就长了一智,知道这些小姐逗来逗去,都是故伎重演,没有告诉项宗宝,还为他即将上当受骗暗自高兴着。
小姐匆忙离去,半分钟后,一个男服务生托着高高的红酒瓶来了,彬彬有礼地对项大宝说:“先生,您的酒来了。一千六百八十元,请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