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方向上圆顶屋渐渐稀少,一个标志性建筑时时召唤这里的所有人。它锋利的尖顶直刺苍穹,是逐渐宽大的,四个方向上都有进出的大门,即便如此,到了冬天建筑内仍然不会冷,这得利于巧妙的设计。每年都会有很多杰出的表演艺术家在这个建筑里呈现精彩的节目,有歌剧,有话剧,许许多多的人将在大剧院看演出当作一件高雅的事,很多没钱来这里的人,只能在心里做梦。
这就是有名的傲寒大剧院,一年前,这里发生过特大洪水的灾难,洪水摧毁了很多房屋树木,当时,水已经漫过傲寒大剧院,数日后,水退去了,这个大剧院却完好无损。人们无比惊奇地看到傲寒大剧院还在,将它的存在理解为神的旨意。
傲寒大剧院是优秀的建筑物,但它总体看起来却像是雕塑,我们应该这样来理解傲寒大剧院的体,它的最顶端是帽子,往下是头,再往下是身子,最后是腿。建筑物上有不少雕刻的图案,也有绘制的图腾,经过洪水的冲洗,更增添了魅力。
环绕傲寒大剧院的是高大精神的树木,树木的枝干都是干干净净,看得出是经心修剪的。通往大剧院的路有四条,路面是大转铺地,走上去真可谓脚踏实地,有一处是石子儿做的太阳,模拟的光线都是黄色的小石子儿粘连而成,让人看了连连惊叹。
说道钱,我们知道,苏破曾经做过强盗,所以在钱这方面是不缺的,他要和杨紫灵去看看这演出呢。
听说,好多人妖都在这大剧院里演出,节目之精彩无法用语言形容,既然这样,是必须看了。
来到大剧院前的傲寒广场,仰头望那傲寒大剧院的梯,苏破惊叹啊,杨紫灵也是惊叹,这种建筑苏破在城国从来没有见过,不仅高度没有见过,风格也没有见过。
“这里的好高啊,”苏破作了个感叹,“里面的演出一定很精彩。”
走过去,大剧院内的香气扑面而来,苏破得知这香气是木桌木椅散发出来的天然香气。买到昂贵的票,苏破和杨紫灵走进傲寒大剧院。大剧院内金碧辉煌,苏破和杨紫灵找到位置坐下。
过了一会儿,演出开始。
身着红衣的男子走到坐在石头上的女子身旁,见女子在看一本书,男子问女子看什么书,女子说,什么书我不告诉你。男子急了,就来抢女子的书,女子当然跑开了,男子就追。欢笑声回荡。
这是讲述爱情的故事,后来还有人在高空连翻十八个筋斗的表演,表现的是男子痛苦挣扎。显然,有人阻挠他们相爱。于是,为了获得这种自由,他们展开了与家庭其他成员的斗争。
演出结束,有叫好的,有叫骂的。叫好的说:“这两个年轻人的精神是好的,是让人感动的。”叫骂的说:“这是什么婬词艳曲,狗屁表演,把人往坏处带。”
双方各执一词。苏破和杨紫灵属于叫好的一派,他们很喜欢演出。
“你们居然认为这演出好,你们可以不必活了,立即去死,天呐,竟然有人认为这演出好。”一个长胡子的汉子说道。
“我很喜欢,我喜欢这个故事。”苏破说,“还有在高空连翻十八个筋斗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
看着苏破得意扬扬的样子,长胡子觉得心头堵,他这种人不能看到别人好,认为别人心情愉悦就在气势上压倒了自己,只有其他人痛苦,自己愉悦,这才是长胡子可以接受的。否则,长胡子就会不乐意。
“你高兴什么?”长胡子说。
“高兴这演出啊。”
“你高兴?你高什么兴?”长胡子说,“你看懂了?你能看懂?”
苏破说:“当然了,演出很简单啊,我看懂了。”
“我不认为你看懂了,你这么蠢笨的人怎么会看懂演出呢,”长胡子说,“一定是你不懂装懂,你觉得不懂装懂好吗?”
“我怎么会看不懂演出呢,我在城国的时候经常去江湖一品茶馆听书,讲书人讲的东西我都听得懂,如今看了这演出,觉得感动,有什么不对。”苏破据理力争,“至于你说的懂和不懂我倒是不懂。”
“别讲没用的,知道我是谁吗?我在这里,说黑,你不能说白,要是我说白,你就不能说黑。”长胡子说,“这个演出我不喜欢,我说啦,我不喜欢,那你就不能说喜欢。”
“我真的喜欢这个演出。”苏破说,“这个演出带给我很多感动和震撼,有很多我学习的地方。”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活够了?”长胡子说,“我不喜欢,你就不能喜欢。你存心和我相反,是不是活够了?”
“是这样,生活嘛我还有很多追求,我还没有活够。”苏破说,“但是这个演出,我喜欢。”
他们已经离开大剧院,来到傲寒广场。广场好大,远处行走的人根本听不到这里在争吵些什么。
“我记得,过去,也就是三年以前,我评论一个演出说这个演出不错,结果有一个人说这个演出糟糕,”长胡子眯着眼睛,眼光从眼缝射到苏破身上,“你才怎么着,这个人被我打断了双腿。谁和我作对,就没有好过的。”
“你不应该这样,”苏破说,“我们都可以发表意见,你没必要这样对待别人。”
“你这是在批评我吗?你算个屁啊。”长胡子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还发表意见,谁让你发表了,我让你发表了吗?”
“我发表意见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苏破有些不高兴了,“我就是要发表意见,我就是喜欢这个演出。”
“你想死啊?”长胡子说,“你别惹我。”
“我没有惹你,但惹你我也不怕,”苏破说,“怎么就不能发表意见。”
“我说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能说话,我说让你讲不喜欢这个演出,你就不能说喜欢嘛,这个地方,听见没有,我说了算,”长胡子说,“他姑***,我说了算,怎么?”
苏破瞪视着他,“你怎么这么倔,你怎么这么固执,你怎么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没听见吗?你不算个东西。”长胡子说,“我为什么把一个不算东西,放在眼里,知不知道,你今天让我心情不舒服,让我心情不舒服的后果,你想过没有,啊?!”
“还有,不仅不让发表意见是不对的,你说话还没有礼貌,这也是不对的。”苏破实在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但他要发表意见。
“你敢挑我的毛病,你算老几?你挑我的毛病,”长胡子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点时务,啊。”
“你为什么讲话这么粗声大气的,仿佛要吃了我。”苏破说。